“好好好,不喂鱼了,安平可想看看花?我带安平过去看看,那……”
秦溯的话还没说完,沈奕便转过头去,一副并不想理会的模样。
揉了揉额角,秦溯继续耐着性子哄,“那便不看花,安平可想去看看你以前的画作?”
一直听到这句,沈奕才看向秦溯,明显是有些兴趣。
秦溯便又领着沈奕回了正阳宫,正阳宫中,秦溯命人将沈奕的画作都挂上,一幅幅同沈奕介绍。
“你看这一幅,应当是你还在江南的时候所作,我曾去过一次江南,偶然得见,便珍藏起来,在江南时,你便有江南第一才女之称,来了京城,更是厉害,让所有的才子才女心服口服,是实至名归的大雍第一才女,你还……”
秦溯滔滔不绝地跟沈奕介绍着,正说着,却被沈奕打断。
“你我二人是什么关系?”
沈奕是不记得了,但并不是傻了,看过这些画作,沈奕的视线落在秦溯的身上。
秦溯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回答沈奕,失忆后的沈奕,还能接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吗?
“该用晚膳了,我们先用膳吧。”
沉默良久,秦溯还是岔开话题,避开沈奕的视线,往外走去,去让赤水传膳。
沈奕依旧站在原地,仰头看着面前的几幅画作,其中一幅画上的题字并非自己的字迹,只有短短两行。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两人用过晚膳后,花溪来了。
沈奕头上毕竟还有伤,而且还有这失魂症,秦溯不放心沈奕是不是还有别的病症,只能让花溪来看看,也好安心。
花溪听见失魂症的时候,也是极为好奇的,不过她之前倒是也见过失魂症的人,有的痴痴傻傻,有的疯疯癫癫,现在看着沈奕,倒是大呼惊奇。
“当真是除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以外,没有任何问题?”
花溪拆开了沈奕头上的纱布,伤口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只需待些时日化瘀消肿便可,连纱布也不用了。
秦溯点头,“这还不够啊?”
“够了够了,”花溪看得出秦溯的心情不佳,也不上去赶着触霉头,“沈小姐这伤已经并无大碍了,只是这失魂症难解,其病因繁杂,倒也讲不清楚,有人是因为受伤,还有人是因为郁结难解,还有人是喜极而疯,这怎么治疗,也是众说纷纭,反正最后靠自己自愈的情况最多。”
秦溯听完,便知道花溪知道的跟虞箜差不多,都是全看天命。
“沈小姐,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花溪,我们曾经是朋友的。”
把秦溯晾在一边,花溪跟沈奕闲聊,看着这同往日不同的沈小姐,甚是好奇。
“花溪?花神医?”
沈奕眨眨眼,看着花溪笑着颔首。
“哟!还记得我呢?!”
这一句花神医让秦溯和花溪都围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沈奕。
沈奕有些不明所以,“不记得,只是你应当是神医吧?”
花溪重重点点头,“对,没错,你以往都是叫我花神医的。”
秦溯询问的目光看向花溪,花溪也明白秦溯的意思,对秦溯点点头,“依我看来,沈小姐可能就是因为头上的伤,若是这伤势一好,应当便能好了,只需再静养些时日。”
“花神医的意思是,我便能想起来了?那我就能去寻师父了?”
沈奕最后一句是问秦溯的。
花溪疑惑地看了一眼秦溯,“沈小姐还有个师父?”
“我姨母,安平失踪是同我姨母一起的,安平什么都不记得以后,为了掩人耳目,我姨母便和安平师徒相称。”
秦溯跟花溪解释。
花溪哈哈大笑,看着沈奕点点头,“对,就怕等你都想起来以后,便舍不得离开了。”
沈奕奇怪地看了一眼花溪一眼,秦溯看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花溪,“你且回吧。”
花溪当然不知道在沈奕没失忆之前,就已经答应了要同虞箜一起离开去学经商,对秦溯这话还有些莫名其妙,“这大半夜的,我还回去呢?我就不能在这借宿一宿啊,以前又不是没住过。”
“赤水,带花溪去偏殿。”
秦溯开口,让赤水把花溪带走了。
花溪走后,又只剩下秦溯和沈奕两个人,一时沉默下来。
“一切等你好了再说。”
秦溯开口打破沉默,其实她还有些不想让沈奕这么快想起来。
沈奕看着眼前的秦溯,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秦溯的脸,“我们是什么关系?”
沈奕又一次问起这个问题,秦溯这次没有回避,以沈奕的头脑不可能猜不到,“就像是你想的那样。”
“为什么?”
沈奕微蹙起眉。
“什么为什么?”
秦溯有些难受,将沈奕放在她脸上的手握住,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