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旁人,那倒是都好说,杨怡绑也能给沈奕绑过来,但是那是秦溯,长公主,她是真没办法。
抓耳挠腮地想了想,杨怡深吸一口气,“谁也不能欺负我的安平,安平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杨怡跟沈奕说完,抬脚便往外跑,沈奕抬头想叫住杨怡,却发现人已经跑没影了。
沈奕扶着额头,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只能叫来明霞,“明霞,快去拦住杨小姐,就说我没事。”
打发明霞过去之后,沈奕自己撑着歪在床上,脑海中的那一幕却还是挥之不去,只觉心如刀绞,才晓情字伤人。
另一边杨怡出了丞相府之后,摆摆手让追来的明霞回去照顾好沈奕,便上了马车。
杨怡自然知道自己进不去宫里,所以她曲线救国,转头找到了正在巡逻的晋少云。
“你这要见长公主,找我干什么?”晋少云看着杨怡挠了挠头。
“我有急事找长公主殿下,你不是御林军统领吗?你总能见着长公主吧?你帮我捎个口信就成。”
杨怡和晋少云两人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是有些不对付,但是总不至于连这点忙都不帮。
晋少云有些为难地看着杨怡,“我跟你说,我只能试试,这两天殿下挺忙的,昨日因为靖国一事,和各位大臣商议了个通宵,马不停蹄地又上了早朝,现在应当在休息,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见着长公主。”
“怎么可能?刚才我和安平还在街上看见殿下了,和一黄衣女子有说有笑的。”
杨怡怀疑地看着晋少云,“你不会是故意推脱吧?这事关安平,可不是我闹着玩的。”
“你别胡说八道,今日殿下就没出过宫,殿下若是出宫,我能不知道吗?还和一黄衣女子有说有笑的,那黄衣女子谁啊?走走走,别妨碍我公务。”
杨怡这么一说,晋少云更不信了,全当杨怡是在胡闹。
“欸欸!”杨怡拽住晋少云的胳膊,“你可以不信我,但是当时安平就和我一起,我们俩都看见了,不信你随我去丞相府,问问安平!若是长公主没出宫,那我二人看见的是谁?”
晋少云看杨怡把沈奕也搬出来了,知道杨怡不可能拿沈奕开玩笑,顿时也迟疑起来,“你确定你没胡扯?”
“我胡扯我杨怡名倒过来写随你姓!”
杨怡跟晋少云再三保证。
晋少云算是信了,“你要说什么口信,我替你去宫中走一趟看看。”
“你就说……”杨怡原地转着圈想了想,“你说安平身子不适,想见殿下。”
“那不应该请花神医吗?”晋少云不太能想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让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便是!”
杨怡对晋少云解释不清,挥挥手催促着他快些去传信。
晋少云安排好手下巡逻,自己先去了宫中。
通报了正阳宫,赤水看着站在门口等着的晋少云,“晋少将军寻殿下有何要事?”
“受人之托,前来传个口信,殿下可在宫中?”晋少云先询问一声。
“殿下正在宫中歇息,晋少将军有什么口信说与下官便是,待殿下醒后,再行转告。”
秦溯下了早朝刚歇下没一个时辰,赤水并未打算现在将秦溯叫起来。
“是杨国公府的杨怡托我给殿下捎个口信,说是丞相府的沈小姐身子不适,想见殿下。”晋少云如实转告。
“沈小姐?”听见和沈奕有关,赤水心中有了计较,“下官这便转告殿下,有劳晋少将军了。”
“无妨。”
晋少云看口信传达到了,也没多留,毕竟他也不能擅离职守太长时间,当下便出了宫。
晋少云走后,赤水进了秦溯的寝宫,看着正熟睡中的秦溯,“殿下?”
秦溯即使睡梦中也有警觉,听见赤水的声音,睁开眼来,只是面上还有抹不去的疲惫,“何事?”
“刚才晋少将军来传了个口信,说是杨国公府的小姐托他来说的,说是沈小姐身子不适,想见殿下。”
赤水一五一十转告。
听见是同沈奕有关,秦溯扶着床沿起身,“安平身子不适?那怎会让杨怡托晋少云来传话?应当可以直接让人拿着信物入宫传信才对。”
虽然是刚睡醒,但是秦溯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一思索便觉出其中的不对劲来。
赤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更衣,去丞相府,把花溪也叫上。”
不管如何,应当是发生了什么事,秦溯还是自己走一趟放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长公主的轿辇停在丞相府门口的时候,花溪正好也到了,还没见着沈奕,花溪倒是让秦溯的脸色吓了一跳。
“殿下这是……奔着早投胎去的?”
秦溯困得头疼,只瞥了一眼花溪,懒得理会,往丞相府中而去。
同沈夫人打了个招呼,秦溯等人直接去了沈奕院中,看着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