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骏见院长吓成这样,语气缓和了一下,一边挥手,一边说道:“下去吧。”
院长这才敢移动,逃也似的地退出了钟孝天的办公室,在门口喝退了安保,又急忙安排人想办法让丁长林尽快苏醒过来。院长也很无奈,这些事情明明是乔金梁现场指挥的,现在孙骏书记把一切责任全扣在他的头上了,他很清楚,他这个院长算是当到了头,省·委、省政府不可能换对口医院,何况这是全省医术和治疗条件最好的医院,他们不可能换走,只有把院长换走了。
院长极为悲哀,点背成这样,他也是无语加无奈死了。
而钟孝天见孙骏书记还是站在他和丁长林这边的,怒气也减轻了不少,但还是气呼呼地看着孙骏说道:“书记,我让老周的人帮忙拦住朱旭刚,也不知道他们抓没抓到朱旭刚,他一定想跑路的。”
孙骏书记接过钟孝天的话说道:“是,应该在跑路,我已经让柴承周立马把朱旭刚交出来,长林一醒,找不到朱旭刚时,他的怒火肯定会发泄到柴承周身上的。
孝天,我知道你们现在受了很大的伤害,很痛苦,可我还是希望你们以大局为重,怀陆省的灾后重建好不容易走上正轨,方方面面都需要我们这些领导者作出决策,如果我们只顾着内斗,不顾及老百姓的死活,我们坐在这个位置上,对得起谁呢?”
孙骏书记此时语重心长地看着钟孝天这么说,他很清楚,安抚好钟孝天比丁长林重要,丁长林应该是看到翁思语的死状爆发得太吓人,但是冷静下来后,丁长林知道如何应对,处理好这一切,可钟孝天不会,他还是认死理的这一种,这么多年的官场磨练也没能让钟孝天改变多少,到底是从金融行业来从政的,比一步步从基层爬上来的领导就是不同,他们有着清高的一面,同时也有着任由情绪化牵着走的一面,如果不是钟孝天的事情一路发酵,丁长林会冒着危险让章亮雪来到怀陆省吗?说来说去,还是钟孝天的问题!
钟孝天一听孙骏书记这么说,似乎有道理,可他不甘心,瞪着孙骏书说道:“书记,这一次我可是要豁出去了,我自己的夫人死得不明不白也就算了,长林的夫人招谁惹谁了?她不过是来怀陆省出个差,办个事,随路看一下丈夫,她怎么就成了逃犯呢?有枪就能那么干吗?连带责任不追究的话,我明天就去燕京,我亲自上访,我还不信了,他们能一手遮天!”
钟孝天又犯情绪了,孙骏书记还真拿他没得办法,这人要是认死理的话,十头牛怕是也拉不回来,再说了,丁长林是为了钟孝天的事情,钟孝天要是不能为兄弟讨个公道,他这气是难平!
“孝天,你是大哥,是我,也是长林的大哥,你这个大哥要象个大哥,对我,对长林的工作要支持,不能再给我们添乱。怀陆省已经够乱的,洪水刚刚退下去,方方面面的问题一大堆,这个点,你没睡,我同样没睡,柴承周同志也没睡,他还在省·委等我回去详细汇报是怎么一回事。
孝天,我们都是档培养多年的干部,而且还是高级干部,我们无论是承受能力,还是心理素质都要比普通人强大得多,可你怎么就不能转个弯来看这件事呢?退一步,冷一冷,会得到更好的效果。
孝天,上面已经延缓柴承周任省·长的任命,这个时候,你不能再火上加油,把上面搞恼了,对长林没有半点好处。
还有孝天,黑影人在怀陆省可是犯了罪的,柴承周等着给我汇报这件事,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给你透露这些,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我内心是偏向你们的,无论是你的夫人还是长林的夫人,对于两位伟大女同胞之死,我是非常非常痛心的,上面也是非常非常痛心的,否则不会在这个点突发消息,延缓任命,你见过几回这样的情况?
所以,孝天,冷静,冷静,再冷静,我也不能和你多说了,柴承周同志还等着我,你现在去守着长林,他一醒过来,你立马给我打电话或者带他来见我,一定一定,切记,切记!
孝天,怀陆省乱不得,也不能乱,这可是长林的心血啊,他付出了那么大代价,冒着生命的危险清除了谷家的势力,这之中的辛苦,你是看在眼里的,你和长林也是在这个时候结下了革命的友谊,如今,你们的夫人双双遭遇不幸,你们更要互相守护,互相支撑,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明白了吗?”孙骏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好久没有这般苦口婆地劝导一个人,可今晚,此时此刻,他必须这么做,他这个怀陆省的一把椅能不能坐得稳,还真是一大考验,也是一大劫!
这次的危机不仅仅只是柴承周的劫,也是孙骏的,在他的眼皮底下,在公众场所如此开枪,还误伤至死高级干部的夫人,这影响太大了,上面不怒才怪!
钟孝天没想到孙骏深更半夜来看他的同时,如此这般地苦口婆心,而且柴承周终于延缓任省·长,这个**的,他得继续找证据,一把拉下这个**的才行,至少孙骏的话很真诚,他确实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特别提到黑影人是罪犯时,孙骏的表情是肯定的,那么就是说柴承周他们手里有证据?这倒是钟孝天没料到的,章亮雪是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