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神直到离开都并没有对李鳞儿八卦什么,人家很忙,不浪费时间在破事上。
为表礼貌,女学神甚至提了一嘴,欢迎李鳞儿来她开的翻译工作室接活,只要实力有,别的都不是问题。
她只是打哈哈。她不想再染指任何和法语有关的事物,一看到法语,她内心就很复杂。
不过,至少她有钱了,全要感谢她的金主大人。
李鳞儿被劝退后,不敢也不被允许回家。她当初高考有多风光,如今她和家人就有多无颜面对旁人。
她留在了重城全职陪酒,不久后终于被人看中了。
一旦人完全失去珍惜的东西了,堕落是一种无奈的发泄。
她和大腹便便的老板走进酒店时,身心都是麻木的,高级酒店大堂金碧辉煌,晃瞎了她的眼,前台画着Jing致的妆。
站在老式指针电梯里,她第一次觉得失重感那么明显,让她头晕。
一个她曾经自卑地憧憬过的人擦肩而过,他皱着眉看了她一眼,脸庞上冷淡撇下的唇角似乎在讽刺她。
她记住了他走进去的房间的门牌号。
她五感五识竟然回来了,廉耻之心涌动着,好了,这下他肯定也要知道她堕落了。
她掰开老板肥硕得如同西瓜的大屁股,肛门处的黑毛让她几欲呕吐,她偷偷叼着玉米糖混淆舌头的触感,给他做毒龙钻。
后来那摊花白的肥rou又躺上床,让她给他舔ru头,许是那段时间昼夜颠倒身心颓废的影响,她提前来了月事,血水滴了下来,染红了床单。
做生意的老板最觉得女人经血晦气,咒骂着离开,一分钱也没给她留。
她却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她还会后悔,还会觉得自己有珍贵的东西不想荒唐地失去。
想见那个人,哪怕出丑,说不定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再见他了。
她满脑子都是这样的可笑念头,怎么也赶不走,她不可思议地动了起来,完成了她都没想到她会做的事。
她拿纸垫了内裤,走出去坐在章稚松房门口用头捶门,一下一下沉重的木头声还没来得及让别的房间的人投诉把她拉走,那人就不耐烦地出现了,抓住她的手把她拖了进去。
她以一副哭腔说了什么,如今竟是忘了七七八八。
也许是哭诉她的悲惨遭遇,也许是诉说她对别人的艳羡,亦或者是求他救救她,告诉她怎么办好。
章稚松穿着舒适的秋服,柔顺的高领毛衣配了一件毛呢直筒裤,看起来很居家。
她坐在地上抽抽嗒嗒说完了,他居高临下地问她:“你为了钱能做到什么地步?像狗一样舔我的鞋也不在话下吗?”
她垂眼看着他的脚,穿的是一双很新的高档棕色牛皮鞋,哑光材质,看起来弹性很好。
她低头,没有闻到异样的味道。要舔吗?为什么?证明自己真的无可救药,然后顺理成章地沉沦下去吗?
她伸出舌尖凑近鞋尖,即将碰到鞋面的那一刻,那人起身走开了,嫌恶地说:“没想到你那么贱。”
她被他骂到了心坎里,竟是别样的解脱感,至少有人还会为她的堕落而骂她,痛斥她吧,责备她吧,让她知错而改,给她指引方向。
她扯着他的裤管子,她说:“求你,救我。”声音都没有墙上的钟声音大。
他当然没有理她。
李鳞儿哭完后脑袋里一团浆糊地蹲在床脚发呆,章稚松没管她,甚至还接待了一位工作伙伴,等到夜深要睡的时候才丢给她一张被子。
李鳞儿如梦初醒,想起自己来了生理期,她出去买用品,回来时房门竟然没关,她像狗一样蜷缩在地板睡了一晚,稚松的情妇。
他把她塞进一间崭新公寓里,给了她很多钱,只是很久后才再来见她。
章稚松今天的工作刚要结束,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开了,进来的人是李鳞儿两个月多前见过的苏菀。
苏菀这次穿的是改良的中式长裙,墨绿布料,Jing美刺绣,黑亮长发用簪子盘在脑后,拖了一个复古行李箱。
苏菀完全不记得李鳞儿了,把她当成了秘书,使唤她给她泡杯拿铁,多加点nai。
“你怎么来了?”章稚松又坐了回去。
“你哥飞南岛放了我鸽子。”苏菀把随身带的小行李箱杆用力一按,啪啪响的仿佛是她未婚夫的骨头。
章稚松沉默。
“你陪我去吧,稚松。机票都买好了,去北岛赏樱。”苏菀亲昵地坐在章稚松的身边。
“我帮你问一下他。”章稚松也不是不知道分寸,叁个人一起还过得去,小叔子陪嫂嫂就不对了。
嘟嘟嘟没过叁声电话就通了,他哥的声音急切地传过来:“稚松,菀菀不理我了,她有找你吗?”
“就在我这。”章稚松无奈地答。
“太好了,我临时被爸派出去的,也没办法。是我的错,我过几天回来肯定好好陪她玩——”
苏菀柔和地笑说:“我能等你,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