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令刚进梅府二门,便有相熟的丫鬟悄悄来报:小姐且别往上房去。才来了几个女人,围着老太太。小姐这一去恐怕不便。
乐令听了点头,又往梅母贴身大丫鬟彩明住处走去。
府中之人起初对乐令冷言冷语,如今却是交口称赞。
彩明见她来了,赶忙让座,对着她努嘴道:今日又来了,坐了一下午了,赶也赶不走。
梅府日渐落败,除了老夫人院中,各处入不敷出,时常来打秋风。梅府现已一团散沙,她与老夫人的承诺兑现也近在眼前。
乐令与她说了一会儿话,央她代自己向老夫人请安,遂辞了彩明,回了自己小院。
方一进院门,她的丫鬟莲香便急匆匆拿了一封信给她看,乐令迅速读完,见落款已是两日前。
莲香又与她贴耳说了一番,乐令轻轻点头。
第二日天光刚亮,一辆Jing巧马车从梅府驶出,车内乐令一身男装打扮。马车在街上绕行了好几圈,这才向城中一处热闹酒楼行去。
小二引她进门,房内已有一名身材高大、穿戴讲究的中年男人候在桌边。见他来了,赶紧热情邀他入坐。
谈话间,乐令压低声音,不时装作咳嗽几声。因她身形消瘦,出乎意料地与她苍白的肤色格外合衬,看着的确如一名病弱书生。
那就如此说定了,我唐氏书坊便定下了笔先生的下一本大作。
两人不知,一墙之隔的隔间,一双耳朵正听得仔细。
当今世上书坊兴旺,以文生才已是稀松平常。士林才子轻视通俗不愿动笔,乐令是家中独女,父母极为宠爱。她又是格外聪慧的女子,双亲平时里也不拘她看书写字,家里请了先生教她。在尧城那一段日子,她在衙内翻遍诉讼文书。
她竟是靠着些公案很快打出名气,也是靠着这些银钱,乐令在日渐衰败的梅府也过得如鱼得水。
出了酒楼,马车却向城外驶去。直到眼中净是荒地,跟在后头的那匹马车才死心返回。
可以走了。你在那处把我放下,自己先回梅府。乐令对赶车的小厮吩咐道,便不再言语。书商竞争激烈,像笔先生这般颇有名气的作家,书商用尽办法想要独揽到手。
马车停在郊外,乐令步行至双亲坟前,没想墓前已有香火燃烧大半。
她嘴角翘起,向坟前拜了三拜,便向附近小院走去。
她吱呀一声推开木门,心中所想之人正坐于院内石椅之上,见她来了,对她伸出手:过来。
孙章几日前独自回到了这处祖宅,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院落里一切井井有条,像是这些年来一直有人过来打扫的样子。
主屋床上放了一对枕头,最内侧叠了一件蓝色粗衫。孙章将它放在鼻尖轻闻,若有似无的香气夹杂了墨香,是他日思夜想了三年的味道。
这三年来,乐令不时会来此,有时静坐一整日。
梦里依稀还是新婚夫妇,醒来枕畔却是空空荡荡。两人缘起于此,又在此拜堂成亲,那时对一切憧憬不已。
乐令洗去脸上的妆粉,立刻抹去了脸上的病容。
孙章坐在一旁打量她,眼中带了一丝赞许。心下忖度道,难怪她身上总是带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墨香,原来是天天与书墨打交道之故。
乐令从衣柜里翻出一身衣裳,转头看见他怔怔痴望的眼神,扑到他身上捂住他眼睛:我要换衣裳了,不准看。
视野里只剩她指缝间那一点世界,但他脑中却倏然浮现出众多似魅似仙的幻象。
他在这铜镜前亲手解下她腰间绦带,襦裙滑落于地,又伸向雪白贴身小衣、淡色抹胸一件接一件剥去她身上的遮掩之物。而他视野里映入了如玉的酮体,一头乌发披满了颈背。她一丝不挂地站在他与铜镜之间,踮起脚与他相拥。
她雪白的tun被他顶得一前一后撞着铜镜,双手揪紧了他的手臂,留下数个淡红抓痕。她难耐地在他臂上扭动身体,仰着颈子苦闷吐息,飞溅的体ye打shi了二人腹股,模糊镜中他的性器蛮狠进出她,那销魂蚀骨的呻yin仿佛就在耳边。
在这镜前,他试过许多yIn艳姿势,她赤身裸体撑在镜前,拱腰翘tun,任他从后狠狠撞进抽出,一只手将她稚嫩nai儿揉得红痕遍布;又将她一双玉腿挂于膝弯,将那汁水淋漓的股间正对铜镜,令他硕大rou器进出xue内一览无遗,直到她下体颤抖,溢出一小注浆汁,喷shi模糊了镜面
他将她捣乱的五指一一含入嘴中,慢吞吞褪去她一身衣裳,直到身无片布,只剩胸前紧缠的束胸,箍得一对玉兔鼓胀荧然。他手指一动,白布成圈松开,雪白双ru上遍布殷红勒痕。
乐令还未回过神来,他忽地将白布在面前赤身美人上绕了一匝又一匝,将她缠得手脚俱难移动一分。匝绕白布缝隙间凸起皑皑白雪肌,充满凌虐美感。
孙章捧起她双tun,低头见布条紧卡于股沟间,逼得两片rou唇坟起,粉酥的xuerou崩得有些充血。
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