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涂楚翘给他提供的小刀偏偏还是不怎么锋利的,他割了好久才终于把它切下来。剧烈又漫长的疼痛使他差点昏死过去,喉咙里还叫不出声,郑龙邦无声地流泪,眼巴巴看着自己亲手割掉自己的命根子。
地上的命根被切得稀碎,像一坨烂肉在地上软趴趴地毫无生气。涂楚翘瞥了一眼,那东西突然起火,烧得灰都不剩。
双手沾满血腥,多行不义之事,该切。
双脚践踏人命,视他人为无物,该切
他完全无法阻止自己的行动,生生由着涂楚翘的指令,将自己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要不是在她的控制下仍能站立如初,恐怕如今已经躺在地上了。
她小手一挥,控制郑龙邦那股力量突然消失,没有支撑他立刻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地看着涂楚翘:你直接杀了我吧我把你父母都杀了,你直接给我个了断好不好?
涂楚翘歪着头,一脸好奇:唔?父母?你是说你关在仓库里那对夫妻吗?
那是和你们郑氏集团合作,华东最大社团青龙社龙头大哥的父母啊!怎么会是我的父母呢?你抓错人了吧?啊不对她点了点郑龙邦的鼻尖:我今年800多岁了,哪里来的父母呢?
郑龙邦痛苦地闭上双眼。他父亲总说,他有一天会被自己的贪心和欲望害死,这一天真的来了。得罪了青龙社,郑氏从今往后不再太平。而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看似少女,实际近千岁的妖物!
见过我的眼睛,该切。
说过侮辱我的话,该切。
涂楚翘从他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给自己点上一根以后,幽幽地看着,被烧得噼里啪啦响的眼球和声带,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烟雾,悄悄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在原地抽搐,两眼变成血洞,张着嘴叫喊,却没有声音的男人。
弥漫在公路上的瘴气悄无声息地褪去,像从未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