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你挽袖子做什么?
“嗯……”
他……决、不、允、许。
“……我不知道。”裴夺冷淡的眼底藏着几分茫然。
真正的贺知寒会躲开他吗?这个人影也是假货吗?还是说……本尊也对他感到厌烦了呢?
裴夺:“……”
裴夺的双眼一瞬不瞬地追着贺知寒。
贺知寒抱着人走到卧室,放在床上,然后踢开拖鞋,自己盘膝坐下:“说说看,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贺知寒低声说:“……腿再分开一点。”
就在裴夺肌肉绷紧,准备动手的时候,贺知寒如临大敌地说:“我警告你,你休想用美色蒙混过关,我绝不屈服!”
贺知寒又亲了下他:“坏孩子应该被惩罚。”
裴夺呼吸稍促,鼻腔里发出沉闷的哼声。
贺知寒看了他片刻,说:“撒谎。坏孩子。”
“老婆,”贺知寒额头抵着他,轻声说,“现在好一些了吗,还有没有幻觉,或者噪音?”
贺知寒正在想怎么诓骗他老婆说实话,裴夺单手撑着床,主动探身吻了吻贺知寒的唇角。
裴夺卸了力气,哄着:“没蒙混,先欠着,让我先……”
盛珏并不想目睹什么家暴现场,倒退着走了几步,迅速溜走了。
解释,快点解释。快点,说些什么来……
“……”裴夺总是对他有求必应,被拒绝了的贺知寒一时之间竟觉得有几分新鲜。
“对的,老婆好乖。”
“臭毛病。”贺知寒低声骂了一句。
裴夺一向顺着他,于是稍作迟疑,尝试性地向贺知寒张开双手:“那……你抱我?”
盛珏:“……”
裴夺没料到他会排斥,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死死地盯着他。
行了,这个肯定是真货。
裴夺:“……”
裴夺恍然发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不自觉地战栗,呼吸频率也快得不正常,就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天灾,而他是偶然逃生的幸存者。
裴夺没说话。
有的。那个声音在笑。
贺知寒愣了一下,严肃地往后坐了坐。
贺知寒动作一顿,竟然接话:“好啊,如果你想的话。”
“不怕,”贺知寒安抚道,“这种时候来找我就好了,我刚才也在的吧?为什么不来客厅呢?”
裴夺亡羊补牢:“只有声音,我分得清,没关系的,我……”
裴夺身体一颤,单手抚过贺知寒的后脑勺,喉间溢出一丝喘息,声音低哑:“知寒,快一点……”
裴夺沉默片刻,忖度了一下:“我不想说。”
贺知寒眼中含笑,捏住了裴夺一侧的乳尖,随自己心意勾弄,又从唇瓣开始,下巴,喉结,一路亲到胸膛,最后,轻轻亲了下另一侧软红的朱果。
贺知寒轻轻推了一把他的肩膀,裴夺仰面跌倒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贺知寒就俯身亲了下他柔软而苍白的唇。
裴夺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贺知寒就弯下腰,抄过膝丸将人抱起,又温柔地亲了亲脸颊。
贺知寒双眼微眯,轻轻松松一根手指把人按倒,似笑非笑地:“打算自己去?就凭你现在这帕金森的样子?”
贺知寒打断他,摸了摸他的脸,眼中含着无奈而怜惜的笑意:“宝贝,你还没发现吗,你在发抖。”
贺知寒捏了捏他的耳垂:“坏习惯,以后要改啊。”
贺知寒“嗯”了一声,将心仪的玩具叼在齿间,轻轻碾磨舔弄,另一只手从下边伸进被子,摸索了一下,中指准确地操进了湿润的小口。
裴夺掀开眼皮看了他几眼,忽然说:“要做吗?”
就算是幻觉,以裴夺的逼格也想象不出如此掉价的台本。
贺知寒蹭了蹭他的鼻尖,偏头亲吻,一只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顺着脖颈抚摸,揉弄了一会儿喉结,又按了按锁骨,慢条斯理地,落在胸肌上。
贺知寒并没有做什么,只是长臂一揽,把裴夺整个人抱了起来。
提前挤进去的润滑液被体温煨热,暖融融地流淌出来,打湿了一小片床单。
裴夺半撑起身体:“我去浴室准备一下。”
清理干净之后,贺知寒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浴室做,而是先把裴夺安置在床,大半身体拢在被子下,这才慢慢进入正题。
“没有了。”裴夺说。
裴夺绷起了脚背。
就着
裴夺是一个没什么羞耻心的人,食色性也,活得很坦然。他听到这话,自然地抬起双腿,夹在贺知寒的腰上。
不等他说完,贺知寒靠过来,搂着他的腰,托起他受伤的手护着,低头,温柔地亲吻他的唇瓣。
裴夺的皮肤是冷白色,带着常年不见光的病态和脆弱,手指稍微用力就能留下久不消褪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