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毛哥硬是要用个破碗吃饭，那施奕安就把碗给砸了。
“你他妈闲的没事了是不是？！”毛哥听他轻飘飘的嘲讽，平时的好性子也没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你是不是找人盯我了？你变态吗！”
毛存志这样贴着自己，自己居然不讨厌，甚至觉得这人挺可爱，真他妈邪门。
毛哥总觉得施奕安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不是老同学的熟悉感，而是英子在身边时那种感觉。
“一直举报，你有病吧！”
其实英子找毛哥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英子还是小丫头的时候，也喜欢过骑摩托戴墨镜的冷漠俊男，说话又冰又拽的范儿勾得英子欲罢不能，止不住地在人跟前犯贱。
他拨通施奕安的电话，恨得牙龈都在疼：“你他妈发什么疯！”
施奕安有点懵，他以为毛存志会跟他多吵两句，或者有来有回地报复回来，他平时打交道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吃了亏总要讨回来，完全没想到毛哥这么快下决定打不过就跑。
鬼沉重地压在自己身上，施奕安心里骂了一句，真他妈的。
毛哥浑然不知，自己接下来的倒霉日子，起因就在此刻施奕安的一个决定。
既然把人给问泪崩了，施奕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继续问：“你是跟人去开房吧？”
看着毛存志这么大个人在他身上蹭着，施奕安竟然有点说不上来的心痒。
毛哥摇头摇得整个肩膀都跟着晃，一把抱住施奕安：“英子我错了……你别、别不要我……”
施奕安语气毫无波澜：“我做什么了？”
“有完没完！”他一把将ipad扔在沙发上，恨恨骂道。
王婆说，适合勾搭的男人要兼具潘驴邓小闲，邓这点英子自己占了，毛哥占了其他四项，而英子脾气火爆，毛哥软得跟橡皮泥似的，实在登对。
临近高考，施奕安也尽量多抽时间陪女儿过周末，他和毛存志闹的不愉快也没让孩子知道，怕影响两个女孩的状态。
“你跟你老婆因为这个离的婚？”施奕安问。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毛存志和男人搞在一起也不奇怪。
“哦，我做良好公民，举报犯罪，拯救失足中年，我做错了吗？不让你干这个，你就没了活路吗？”
毛哥这个月快郁闷死了。
施奕安把手机拿远，毛哥声音大得他耳朵疼，他对同事笑了笑，做了个“有事”的手势，走到窗前的绿植边：“配合警方整顿社会风气有什么问题？我每次没给你打电话提醒？”
毛哥摇头又点头，哭得更厉害。
他说罢，又觉不解气，补了一句：“我操你全家！”这才掐了电话。
他们都是当惯了领导的人，施奕安给他一种可以依赖的信心，似乎无论出现什么问题，有这个人在就不用怕，对方总有办法解决。
施奕安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认怂也会让他这么不爽，毛存志这人总给他一些超出预料的情况。明明他烂泥扶不上墙又不关自己什么事，但施奕安就是觉得心里烦得厉害。
让他更无措的是毛存志后面那句话，毛存
毛哥闻到他身上香烟的余味，他对着施奕安不再那么心虚，可眼神还是闪烁了一下，含糊答了一声是。
毛哥就是《茶花女》影评。
他妈一点气性都没有。施奕安心中骂道。
的确，施奕安每次都会给他电话，让他赶紧走人，不然他就举报卖淫。毛哥不敢赌他到底会不会真的这样做，也因此，他最近就没好好做成过一次生意。
宜然看两个爸爸像地下党接头一样言简意赅地对话，感到有点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她觉得她爸心里肯定憋着事儿。
“你就是要和我过不去？我干我的到底怎么惹到你了！？你不让我干这个，你给我钱？！”毛哥听了更加恼怒。
“你喜欢男的？”施奕安被他喷在自己脖子上的呼吸弄得鸡皮疙瘩直立，想到他有可能是同性恋，心里更觉异样。
毛哥流着眼泪，嘴里胡乱应着，双手习惯性地环住施奕安的脖子。
“行！行！你装吧！我玩不过你！”毛哥恨恨道，“你看我不顺眼，好，等青青一考完，我马上从你眼前消失！”
某天，在俊男一如既往霸道冷酷地无套内射了自己，赶紧吃下避孕药后，不知道是不是做狗做够了，英子转了性，突然懂得毛哥这种软蛋男人的妙处。
没过两天，毛哥就见识了施奕安的贱招儿。
他又看回电视，眼神阴翳地看着男女主角纠缠不休，起身拿了瓶红酒一杯杯喝起来。
“我至于吗？是你想太多了。”施奕安舌头在口腔里舔了一圈，不紧不慢回答，心道，在你手机安个程序就行了。
施奕安受不了他黏糊糊的哭相，把他用力一提，按在墙上，这才轻松了不少。
又是一个周末，施奕安惯例开车接女儿回家，毛哥送宜然出门时，施奕安问：“你还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