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茜倚在二楼房间的窗户边上,向外看去,一只破败不堪的风筝挂在电线上,被裹挟着尘土的风吹得不断摇摆,但它还是只能死死地挂在那里无法离去。木茜觉得此刻自己就是那只布满灰尘的破风筝,被困住了,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那次在牢里晕过去后再醒来,她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和室。
地面铺着冰凉的叠席和榻榻米,微弱的阳光透过拉窗照射在柔和的淡黄墙壁上,形成一片淡淡的Yin影,整个和室狭小幽玄,拉窗将空间又完全地隔绝,散发出一种模糊暧昧的气息。
她一活动就感到下体撕裂般得痛,可她忍着痛爬到门口,门却哗啦一下被打开了,一个穿着和服,满脸褶皱的日本老男人站在门口俯视着她。
是藤原侨一的老仆人康良。
康良给她端来了饭菜,他不屑地瞥了一眼这个茫然无措的支那女人并告诉她,这里是藤原侨一的私人别墅,从现在开始,她不许出门,而且要每天穿和服,讲日语,并且要彻底忘记她以前的身份,变成真正的日本女人,浅川夕子。
原来藤原侨一把她囚禁了,还想让她彻底变成日本女人,这还不如让她去死。
木茜把饭菜挥到了地上,把身上的和服扯坏,她不和任何人说话,也不吃饭,不梳妆,每天就呆呆地坐着,目光呆滞,像一个破布娃娃。
她在抗议着这一切。
三天后,从外地回来的藤原侨一处理完公事后第一时间赶回了别墅,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木茜,面色惨白,嘴唇苍白,无神的眸子如一潭死水。
从她木讷呆滞的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当初眼中的星辰大海,从她无血色无表情的脸上再也找不到那浅淡温柔的笑意,她整个人就这样呆呆笨笨的,像被人抽走了灵魂一样,她身上再也没有半点当初浅川夕子的灵动飞扬与活泼快乐。
现在的她,更像是一具行尸走rou。
可他藤原侨一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具行尸走rou,他要的是原来那会说会笑、能给他带来安慰与美好的夕子!
于是每当他看到她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时,他就十分愤怒,他会狠狠掌掴她,直到把她打得嘴角流出鲜血来才肯罢休。
可她的眼里自始至终还是找不到一丝别的情绪,唯有空洞。
所以,藤原侨一给她注射了一管可卡因,他喜欢看她痛苦的模样,看她不受控制发疯、癫狂的模样,因为至少只有这样,他觉得她才像个人,一个还有情绪,有喜怒哀乐的人。
而不是一个和他一样没有生气的、毫无感情的木偶。
木茜也想过自杀,她割过腕、绝过食,可换来的却是藤原侨一残忍冷酷的报复,他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拎到窗户前,让她看院子里站着的那些瘦弱的、战战兢兢的中国女人们,他允许他的士兵们此刻可以肆无忌惮的侵犯她们,就在她的眼前。
女人的惨叫声连成一片,像一曲恐怖诡异的日本歌谣。
木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想从窗口躲开,想逃离下面这一方修罗地狱,可是藤原侨一却将她死死按住,他一边扣着她的脑袋让她睁开眼去看,一边残忍地冷笑道:"你不是曾经请求过我,要我放过那些支那女人吗?你如果再敢自杀一次,我就每次捉十个支那女人过来,你知道她们会是什么下场。"
木茜放弃了所有死的念头。
他要她活,那她就活着好了,他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好了,不迟疑,不反抗,顺从听话,她活成了一个活脱脱的提线木偶。
藤原侨一似乎已经逐渐习惯了她这幅模样,他也厌倦了再去找回从前的夕子,毕竟他也不是只有她这一个女人。
自从搬到这儿后,他会经常带艺伎或者ji女回家过夜,偶尔兴致来了,他也会把木茜给叫过来为他们端茶倒水。
有一次,藤原将她叫过来时,他正在射箭。
他穿着宽敞的浴袍,敞着胸膛,眯起一只眼睛,极为随意地搭弓拉箭,他结实的大臂紧绷着,可以明显看到上面暴起的青筋。
随着"嗖"的一声响,一旁的女人立刻欢喜地鼓起掌来,"藤原君,你可真了不起呢!"
木茜这才发现原来旁边还站着一个脸抹得像鬼一样的艺伎,她穿着淡紫色的繁复和服,鬓边垂着粉色的花穗流苏,一双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像月牙,看样子,年龄应该还很小吧。
她欢快地跑到藤原侨一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来,仔细地给他擦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藤原侨一将她揽在怀里,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头,说:"惠子,这就觉得了不起了?想不想看一个更了不起的?"
惠子立刻娇笑着点点头。
藤原看向站在角落里垂着头的木茜,然后指一指前面的靶子,面无表情地命令道:"你,站过去。"
木茜没有丝毫迟疑,立刻顺从地站了过去。
之后,就是她头顶着一个苹果作为靶子站在那儿,藤原侨一将惠子揽在怀内,他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