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刑警嗎?我是曉芳的媽媽,我有些線索要提供」
我:「我今天在整理曉芳房間的時候,發現她的日記在那天寫下刺青和疤三個字。」
我:「你有看見強暴的人嗎?」
我:「沒錯!是我女兒的!」
老張遲疑了一下才說出口,「頂厝」二個字對我來說並不陌生,是這地方的地名也是最有勢力的角頭之一,我老公年輕時就是其中一員,回去前我來到一棟大樓前,這棟大樓就是頂厝的大本營,大樓外觀看起來還是和以前差不多,不過一樓的酒店倒是變得更加氣派豪華,樓上看似民宅,裡頭其實是隔了一間間俗稱「炮房」的房間,還有賭場、遊樂場等等,大樓外圍站在大街騎樓接客的小姐也是頂厝的生意之一,街上是有兄弟在看顧的,街上每個小姐的收費都會由頂厝來訂價,接客賺來的錢也必須部分上繳,基本上年紀較大、姿色較差的只能在外圍站壁接客,年輕漂亮、身材好的就會被分到酒店或樓上房間供客挑選,酒店的小姐可以讓客人選擇帶出場或到樓上房間,但外圍接客的小姐要做生意就必須將客人帶到這棟大樓房間,不能夠跟客人走。這一區龍蛇雜處、角頭林立,黑白兩道早已勾結在一起,共生共存。回去的路程上想到曉芳的遭遇眼淚還是忍不住潰湜;
正文:「陳小姐,妳叫我正文就好了,因為事隔太久現場已經採集不到證據,那條後巷唯一的監視器離事發位置有段距離,而且當時是夜晚光線又不足的關係,無法辨別出兇手,附近的監視器也只有看到妳女兒出現,所以案情還沒有什麼進展,非常抱歉,不過我們還是會繼續追查頂厝和那附
老張:「沒有,我接近時那個人已經離開了,只看見妳女兒還趴在這高台。」
老張是遊走在這地方的黑白兩道之間,靠販賣消息情報維生的邊緣人,任何消息情報都可以是他的賺錢工具,走了一段路後跟著他來到一條後巷,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這條後巷變得陰暗漆黑,只有某些角落有微微的街燈照射進來,他帶我來到一處有座高台的位置,而這高台正好有街燈照射在上面;
我:「她是被強暴的!?」
中年男子:「叫我老張就好了!」
我:「我是,是你打電話給我的嗎?」
他聽我這麼一說,就從他側背包袋中拿出一個包包;
他接過鈔票後數了幾下;
「不行!一定要找出兇手!讓那人渣付出代價!」
這通電話讓我感到出現一絲曙光,於是我趕緊換了件衣服,提了包包就出門了,一路上照著電話中的指示終於來到指示地點,其實這一帶我並不陌生,來的路程上就已有熟悉感,我和老公建良就是年輕時曾住在這一帶而相識,他那時還混跡在當地的黑道圈,後來他因案入獄坐牢,當時的我已懷了曉芳,每次面會時,他看著我肚子一次比一次還大,讓他痛徹心扉下定決心出獄後重新做人,因此在沒有人知道他因表現良好提早假釋的情況下,我們就搬離了這個地方,一家三口開始新的生活,忽然間往事湧上心頭,再想到現在的處境,老公和女兒都相繼離開不在身邊,不免又悲從中來;
看他拿在手中的包包,我一眼就認出是曉芳的,我激動的從他手中將包包接過來;
我:「請問先生怎麼稱呼?」
我趕緊聯絡在醫院留下名片的王刑警見面,將老張給我的消息告訴刑警,隨後警方就開始大動作到提供的地點搜查、採證,並調出附近的監視器,但是經過幾個禮拜後還是得不到警方傳來新的案情消息,於是遲遲得不到消息的我忍不住就上門找王刑警探訽情況;
中年男子:「走!跟我來!」
我告訴自己要堅強,只要有一絲希望就不要放棄;
中年男子:「每個消息情報都有它的價值的。」
聽他說完我又是淚流滿面開始啜泣,曉芳真的是被性侵所以想不開就跳樓自殺的,怎麼不跟我說呢?
老張:「是嗎?依照這地緣關係,那強暴的有可能是頂厝的人。」
這時,從背後傳來像是男人的聲音,我本能的回頭轉身過來,看見離我有段距離的騎樓柱子後出現一個頭戴鴨舌帽,身材微胖不高,年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向我走來;
老張:「當時情況看起來應該是。」
我:「快!快告訴我曉芳發生什麼事了!?」
「是陳小姐嗎?」
我:「你怎麼確定是我的女兒?」
老張:「我當時正好想來這暗巷找個位置抽菸,忽然好像聽到哪裡有發出輕微的叫聲,就順著聲音慢慢走來,當我靠近時就看見只剩妳女兒趴在這高台上,她趴了一會兒才起身,整個人像失魂一樣衣杉不整的經過我面前離開。」
中年男子:「是的,想知道妳女兒發生什麼事嗎?」
我情緒激動的流下淚來,接著立刻掏出錢包抽出幾張千元大鈔給他;
中年男子:「這包包是妳女兒的吧?」
我:「想!當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