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这才恍然大悟,“我早年行走云游时,也曾过滇川一带,倒是听一位高人说过此名字,但是没见过实物,没想到今天倒是开了眼界。”
“此物可有害?”
大夫摇头,“御米壳乃是一味罕见的药,倒不是它有多珍贵,而是生长环境苛刻,只在夜郎的某个地方独有,有敛肺涩肠止痛之效,适量的话可治咳嗽腹泻,至于其他的老夫就不知道了。”
胡狄仍心有疑惑,等大夫离开后,又问道:“据你所见,那些回头客可有不适之症?”
刘泰摇头,“跟平常无异,瞧着不像有疾的样子。”
胡狄这才放心,看来是这老天爷给他机会了。四海酒楼有胡椒,他有御米壳,刚好可以一较高下,看谁的调味料更厉害。
“从今天起,福清的菜打折促销,看能不能做成招牌菜。”胡狄想了下,谨慎道:“另外,你也得多注意下,确定没问题,咱们再从长计议。”
刘泰懂的,马上吩咐下去。
连着几天打折促销,还真是立杆见效,刘泰喜笑颜开,赶紧向胡狄报告,“少爷,咱们的生意慢慢好起来了,不仅福清的菜卖得好,连带着其他厨师的菜也多了起来,相信再过不久,咱们的生意就能恢复到以前。”
胡狄要的远不止这些,他要让酒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将四海酒楼彻底打趴下,永无翻身之日。
等他们倒了,四海酒楼的菜谱自然就成了胡家的,界时两家菜谱整合,再开遍闵国各地。
“通知福清,让他研制几道菜,咱们要大推特推。”
刘泰激动,赶紧去吩咐。
陆浅之消失了几天,也没见来医馆抓药。苏禾以为他另请高明,刚打算松口气,谁知他Yin魂不散又来。
马车停在医馆外,人死活不肯下来。
行吧,好歹也是前任,让他三分又如何,苏禾痛快上了他的马车。
几日不见,陆浅之下巴的胡子浓密了些,看来雄性激素差不多恢复正常。
再次见到她,陆浅之面色不虞,神情别扭道:“咳,我这两天流鼻血,晚上睡不着。”
苏禾给他把脉,无语道:“自己到外面乱吃药了?”
是吃了滋补的,想快速恢复雄风。不过,他是不可能承认的,“没有!”
苏禾也不揭穿他,“一口吃不成胖子,像腰子,药酒,鞭类等大补之物,底子亏损的人最好循序渐进,偏方秘方的少碰为妙,要不然连我都救不了你。”
陆浅之面子挂不住,气得兰花指又翘起来,“老子说了没吃,那就是没吃!”
谁吃谁知道,嘴硬管什么用。
苏禾不想跟泼妇吵架,将他之前用的药方稍微调整了下。
见她要下车,陆浅之叫住她,顿了半晌才道:“为什么要治我?”
“我是大夫。”苏禾悄然叹了口气,“虽然咱们过去有些不快,但这不影响我治病救人,你也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没必要处成敌人。”
若她以前说这话,陆浅之会觉得她虚伪。
可是现在,他意外的有些相信。这几天,夏易都在查她,她还真是秉承医者的职责,治病救人。
这样的苏禾,跟他记忆中的简直判若两人,这还是她吗?
马车缓缓离开,陆浅之愈发不是滋味。那件事发生以后,他的人生天翻地覆,自此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而她也彻底变了,走的却是跟他相反的方向。
现在的她,似乎早就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那事,更是将他遗忘的彻底,俨然得到了新生,而他还在地狱里煎熬。
凭什么呀?陆浅之越想越不服气。
苏禾回到医馆,深深叹了口气。瞧瞧原主的三个男人,血燥出红疹的,吃鞭流鼻血的,吃羊rou变马达的,这都什么人啊?
临时接了两个急诊,等苏禾收拾东西出医馆,天都快黑了。
家里那只sao动的厉害,又嚷着要吃羊rou煲。他是个不安分,且不言败的男人,不过想借题发挥把那事办了。
苏禾就不明白了,都说男人自尊心强,特别是有疾的男人更敏感。他半身都废了,就算本事再厉害,那也是个不能动弹的,他就不怕在她面前丢人么?
她都没嫌弃他不行,他怎么倒sao的停不下来?
见吃羊rou煲没戏,他又说要吃韭菜,跟祥林嫂似的唠叨没完。
天这么晚,菜市早就散了,估计回去又得被唠叨。
刚走没多远,巷子里突然蹿个黑影朝她招手。
两个前任加现任搅成一锅粥,日子过得风声鹤唳,突然被炸呼,惊得苏禾差点掏刀子。
来的是徐达,神秘兮兮朝她招手。
自从酒楼被封,苏禾就没有再见过徐达,一是没空,二是心里有气,徐达也知自己碍眼,没事不敢往她跟前凑。
说真的,事业越做越大,对于这帮神兽,她是愈发力不从心,尤其是徐达这个搅事Jing,但凡他把她的话听进去,四海酒楼都不会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