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浑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不过还是强忍着没发作。
给陆浅之换完药,苏禾拎着药箱赶紧走,谁知陆浅之突然将房门关住,迫切道:“苏大夫,我还有一事相求。”
话不多说,他直接掏出叠厚厚的银票,“我调查过你,你是回春堂的神医,我觉得你可以治好我的病。”
“陆老爷你挺好的,哪来的病。”不好意思,她现在不缺钱,给不给人看病要看心情。渣前任的钱,再多她也不稀罕。
“我有病。”陆浅之欲言又止,很是难以启齿。
苏禾转了转眼珠子,“你喜欢男人?”
“呸,老子是纯爷们。”
苏禾反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抓住我的手不放?”
陆浅之傻眼,结巴道:“我……我也不知道呀,很习惯就这么做了。”
他这一说,陆浅之也觉得不对劲,他怎么会去抓他的手呢?
苏禾对陆浅之不感冒,他真得了病,那也是报应,咎由自取的。
“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我把这茶艺馆送给你。”
苏禾傻眼,这座茶艺馆竟然是他的?真是壕无人性。
要知道,她早就对茶艺馆垂涎三尺,做梦都想着等发财了,把它盘下来遛狗。
可是万万没想到,它竟然是陆浅之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苏禾的态度大反转,笑眯眯道:“好说好说。”
暗疾难以启齿,陆浅之确定书房外没人偷听,才房门关上又来拉苏禾的手。
苏禾避开,“请克制一下。”
陆浅之讪讪收回手,确保他会保密,才恭谨地请她坐下,“大夫,我早几年欲行男女之事,受到惊吓后一蹶不振,你可有办法医治?”
苏禾很怀疑,“一次也不行?”
“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一直如此,还是愈发严重?”
说多了都是泪,陆浅之满脸的生无可恋,“每况愈下,尤其是近一年来,它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的脾气也变得暴躁不堪。”
苏禾给他把脉,接着又问了许多生活上的问题,“你何时喜欢花红柳绿的东西?”
“近半年多,而且我对姑娘家的东西越来越感兴趣。”说着说着,他还翘起兰花指。
苏禾稍作沉默,突然转移话题,“陆记样衣出现黑心棉的事,不知你调查清楚没有?”
陆浅之一怔,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苏禾浅笑,“此事传得沸沸扬扬,我刚好也听了两耳朵,也就好奇问问。”
“暂时还没查出来。”
苏禾又问,“这种事近来很频繁吗?”
陆浅之并不愿意多提,拉回正题,“我的病能治吗?”
苏禾从他神色上猜到了结果,“锦绣姑娘美艳不可方物,也勾不起你的兴趣?”
陆浅之心塞,“不提也罢。”说多了都是泪。
“她跟你多久了。”
“一年多。”这几年找的大夫数不尽,苏幕是唯一治好他牙疼的,而且是永绝后患的那种,陆浅之潜意识对他多了几分信任,“她是我从窑子里带出来的,那时候她被几个恶棍欺负,我于心不忍就替她赎了身,自打那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了。”
“如此说来,你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锦绣对我百般照顾,可惜我的暴脾气说来就来,倒是可怜了她。我想放她自由,可她看我可怜,一直不愿意离开。”
陆浅之的话,让苏禾诧异万分,从他神情自责的样子来看,倒也不像说谎。可锦绣身上的伤做不了假,哪个姑娘愿意被这样虐待?
苏禾若有所思,起身走到熏香炉前,打开炉盖观看,“这种药香,是锦绣姑娘做的?”
“她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弄这些东西。”
苏禾瞟了眼他身上的香囊,“这也是她做的?”
“不止如此,连我的饮食起居也是她在打理。”
苏禾沉默,半晌才看着他,“以后不要再接触这些东西,否则你迟早会变成女人。”
陆浅之在男女方面太过奇葩,但他的智商是没问题的,很快便察觉到苏禾话里有话,“你是说,这些东西有问题?”
苏禾不知道怎么解释,在心里酝酿一番才道:“男女身体构造不同,体内会分泌不同的东西,譬如太监割礼之后,行为举止会越来越像女人。”雌激素分泌过盛,雄激素受到压制,自然变成不男不女,瞧瞧他连胡子都不长了,真是造孽。
太监?兰花指,走路扭捏,声音变细,这些他好像都占了。
陆浅之神色顿变,唇齿交战道:“可我还是纯爷们呀。”
“所以才需要用药物控制。”
陆浅之如遭雷劈,整个人都懵了,仍然不愿意相信,“可在这之前,我就已经一蹶不振了。”
“那是心理问题,跟身体没关系。”
陆浅之恍然大悟,“没错,我以前是长胡子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