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机密,我看了要掉脑代的。”想挖坑给她跳,门都没有!
“我不说,有谁知道呢?”
苏禾无语,“你这钦差怕不是假的吧?”
“我可是带病坚持,不过身体要是垮了,就怕不是半个月能治好的。”
苏禾脸上很生气,“林大人,你该姓赖才对。”
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心里激动疯了。即使考生贿赂监考官,可考官如何从上万份试卷中准确无误认出他们?
猫腻,肯定出在试卷上!
义愤填膺诉过林庭逸,苏禾很牵强地同意了。
当她信心满满打开试卷那一瞬间,整个人瞬间愣住。哇靠,文言文!
满屏的之乎者也,苏禾连猜带蒙都看不懂文章写的是什么。记不住文章,怎么查线索呢?
林庭逸躺在摇椅上休息,看到苏禾眉头拧成疙瘩团,突然心情大好。
狗有狗道,猫有狗道,苏禾快速浏览考卷,将注意力放在标点符号或卷面上,对比有没有特殊的标记。
然而,古人远比她想象的聪明,并没有特殊之处。
苏禾偏不信这个邪了,然后开始看藏头诗,藏尾词,斜排体,首尾相联……
好歹也是经过几千年文化浸染的人,她就不相信自己斗不过那帮孙子,肯定是她还没发现而已。
苏禾扛上了,抽出四位替考的试卷,反复翻反复对比,就在试卷快要翻烂的时候,她的眼睛突然一亮。
“哈哈……哈哈哈……”
深夜的书房,突然传出魔幻的笑声,将晕晕欲睡的林庭逸惊醒。
那种笑容,听着Yin森寒渗,让人毛骨悚然。
林庭逸看苏禾的眼神,简直了!
苏禾取过朱批笔,在十二份试卷上快速勾勒,然后拿到林庭逸面前得瑟,“大人,你请看!”
林庭逸取过卷子,“然,并,卵?”
“没有,你看他们的卷子,竖行的十一,十三,十五行,横行的二十,二十一,二十二,写的都是然并卵,这话有点脏……”
“脏?”林庭逸诧异地瞅了她一眼。
苏禾嘴误,掩饰道:“这个绝对不是巧合,而是考生跟监考官的暗号,只要对上了就给过。”
林庭逸明显不在状态,“然并卵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他们随意编的,刚好被我的火眼金睛看出来了。”
这个解释……好吧,林庭逸接受了,“那你继续找吧,把那叠试卷找完就可以睡觉了。”
苏禾顿时不好了,“大人,我把你的活干了,你是要把俸禄给我花吗?”
倒是牙尖嘴利,林庭逸睨了她一眼,“本来有机会的,倒是你自己不珍惜。”要是当年没悔婚,她已经是侍郎夫人,何至于在这里吃黄沙?活该!
得了,官字两张嘴,怎么说他都有理。
苏禾认裁,乖乖给他找有问题的试卷。
烛火晕暗,加上之前用眼过度,苏禾既困又累,翻着翻着倒了。
等林庭逸沐浴回来,某人倒在试卷堆里呼呼大睡。
彼时已经深夜,林庭逸也不是虐人的主,谁知叫了苏禾几声都没醒。
林庭逸没办法,只得弯腰抱她回房。
他本来就瘦,加上病怏怏的,晚上也没吃饭,整个人头重脚轻,这一抱就尴尬了,没抱动。
想到苏禾鄙视他的眼神,林庭逸不由来气,抱住她猛然起身。
腰部突兀剧痛不已,林庭逸脸色惨白,苏禾这张乌鸦嘴,他真的闪到腰了。
剧烈的疼痛让林庭逸冷汗连连,他咬牙忍住痛楚,将外衣披在苏禾身上,熄灭灯火扶着腰离开。
深夜人静,黑影在屋顶掠过。
徐达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哪知道苏禾会一去不返。驿馆守卫森严,他也没办法进去找。
怕什么来什么,许戈宛如黑面神站在他面前,“人呢?”
第二百二十五章 小心我投诉你
面对许戈的质问,徐达明显心虚,支吾道:“姓林的哮喘发作,少夫人被请过去了。”
许戈眼神Yin鸷,“全城那么多大夫,怎么就叫她过去了?”
脖子上凉飕飕的,徐达低着头不敢直视他,“少夫人妙手回春,姓林的病的快死了,只有少夫人才能治。”
许戈差点没将他脖子拧下来,提脚踹过去,“我看你是活腻了!”
黑影不见,窒息的压迫随之消失。徐达哪敢耽搁,赶紧跟上去。
徐达没有撒谎,驿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要是硬闯,无疑是自投罗网。
有人在驿馆盯梢,见许戈现身前来接头,道今日来驿馆的不止有苏禾,还有徐县令。
徐达又马不停蹄去找老五,辗转从徐县令口中得知,苏禾在驿馆待遇似乎挺不错。
“是属下失职,其实少夫人答应给姓林的治病,也是想打探消息。等明天防卫的人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