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都没脸说,这是简庭宇在上课时走神偷画的,而且他得知苏禾在医馆差点被人杀,竟然当着教谕的面逃课。
唉,可怜的小侯爷,少夫人真是桃花不断,风流债不停。身为部下,他应该忠诚小侯爷,可是他也不想因为这事让两人起嫌隙,望她知分寸懂进退。
苏禾仍是不敢相信,“你确定他喜欢我?”
老八不高兴了,“少夫人,我就是没吃过猪rou,也看过猪走路,喜不喜欢的哪会分辨不出来?”
好吧,虽然她对自己的化妆术有自信,但也不排除林庭逸简庭宇这种火眼金睛的,以后少接触就是。
临走的时候,苏禾不放心地叮嘱,“这事不准跟姓许的说。”要是像徐大嘴巴那样,看她不弄死他。
老八很受伤,“少夫人放心,我不是这种人。”
苏禾在街上逛了两圈,确定没人跟踪自己,这才溜回家。
许戈面色不虞,正在给徐达和老胡上思想教育课,两个人被训得孙子似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怎么了?”苏禾很自然坐在许戈旁边,手搭在他肩膀上,“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有她在,许戈的狗脾气收敛了些,“这两个打鹰的,被鹰啄瞎了眼。”
有苏禾在,徐达的胆子大了些,弱弱地辩解道:“小侯爷,咱们也不能算失败,就是疏忽大意了。”
苏禾很快猜到什么,“你们找到凶手,然后又让他跑了?”这样一来,倒是跟衙役说的对上了。
“一时没看住,让他服毒自杀了。”
说起这事,还真不能怪徐达跟老胡大意,他们只是没想到对方是谍报死士,后槽牙藏着剧毒。暴露即死亡,是谍报死士的规矩,压根没给两人审讯的机会。
“谍报死士?”苏禾诧异,半天才道:“你们怀疑他们是敬王的人?”
许戈纠正道:“不是怀疑,是肯定。”从死者身上发现的独特纹身来看,确实是敬王的人。
“敬王的宝轩斋不是被晋王端了么。”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呀。
“沙县鱼龙混杂,向来是谍报组织的必争之地,加上晋王开始冒尖,无论是治蝗策或是粮仓贪腐等,敬王都是错失先机才落下风的,所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重新将谍报组织建立起来。”
如果是敬王动的手,那这个案子就说得通了。她是通过钟大夫引荐,才给晋王治病的。杀了她跟钟大夫,被毒瘾控制的晋王,或许会就此一蹶不振。
只是敬王没想到,他借买凶杀人掩饰真正的意图,没想却因杨大牛弄巧成拙,反倒让他的人提前暴露。
连续的失利让敬王着急,按他现在有杀错没放过的疯狗行为来看,岂不是连老五也危险了?
徐达眼聪目明,“少夫人不用担心,我们已经给老五提醒了,他会注意安全的。”
敬王跟晋王明争暗斗不止,肯定会波及到无辜,苏禾叮嘱道:“现在是特殊时候,你们也得小心谨慎。”
这次是借医闹动手,下次还不知找什么理由。敬王怎么玩都行,但对苏禾下手,就是踩到他的底线了。
许戈下命,不惜一切代价将敬王放在沙县的谍报人员揪出来。
自许戈决定忍辱负重,老胡便暗中训练了一批优秀的侦察兵,现在也是时候拉他们出来溜溜了。
不止是他们,许戈也给二狗通了气,就算大海捞针也要将他们捞出来。
这宗行凶案,在苏禾这边是结了,但县衙还在继续查,身为受害者的她权当不知情。
敬王的人没消息,许戈不放苏禾去回春堂。除了洗衣服做饭,她就窝在家里陪他玩昏君宠妃的游戏。
游戏玩累了,苏禾去厨房做晚饭,出来时发现房间多了个人。
老五突然从绥州回来,借病回来躲清静的。
说起来,都是治鱼策跟治蝗策惹的祸,老五现在成了绥州的网红。光是一个治蝗策,就让他得了两成税粮,不知眼红了多少人。
老五没得到朝廷的赏赐,但晋王给他在绥州置办了个豪宅,现在已经是有房一族。
眼看着秋收到来,老五的门槛被人踏破,粮商一窝蜂前来购粮。虽然老五明令拒绝,他们还是想尽办法围追堵截。不仅是他们,连晋王也多次试探,想借税粮再起高楼。
老五被缠烦了,说是称病躲清静,实则是想让许戈支招,赶紧把税粮的事落实,少得那帮人天天围追堵截。
如果没有敬王的谍士,左手倒腾右手的计划随时可以实施。敬王现在是枪打出头鸟,那几家粮商还不能冒头,要等形势明朗了再说。
北大仓被烧,北境受灾得不到缓解。户部紧急下发公函,往年秋收后两个月内完成纳粮的规定,今年提前到半个月完成。
沙县衙门做了动员工作,粮食收割后半个月内需按额上缴。县衙也不像往年规定时间集中收缴,而是来多少收多少,全天候为百姓服务。
有些地方庄稼早熟的,已经开始下地收割,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