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一脸的神秘,“给你的惊喜,打开看看。”
话说,许富贵有段日子没给她惊喜了。苏禾挺激动,迫不及待地打开锦盒。
这一开盖,差点没晃瞎她的狗眼。
好大的一条金链子,跟铁链比起来毫不夸张,还是实心的。
苏禾拎起大金链子,被他气笑了,“许富贵,你俗不俗啊?”
许戈:“……”女人真难伺候,明明是她之前嫌他穷,说他哪天发财了,给她打条铁链那么粗的金链子,她睡着都能笑醒。
现在给她要来了,她又是另一番说辞。
“我那是玩笑的,你听不懂啊?”苏禾嘴里嫌弃,链子却往脖子上挂,“这么重这么粗,把我脖子都压弯了,我怎么戴出去?”俗气不说,这戴出去分分钟被扯脖党抢。
见她嫌弃的要死,许戈坐起来伸手去拿,“你不要就扔了。”
苏禾赶紧护住,“我要的呀。”盛世古董,乱世黄金,把它融成金砖可值不少钱。
瞧吧,女人就是惯的,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相当诚实。
将大金链子藏好,苏禾美滋滋地熄灯睡觉,许戈的手摸过来,语气轻佻暧昧,“苏禾,我给你惊喜,你不该礼尚往来吗?”
苏禾推开他的手,“老夫老妻的,礼尚往来什么呀,早点睡吧。”
许戈:“……”他的黄金是喂狗了吗?给这么多钱还不让睡!
比起晋王,徐县令的奖励要微薄许多,除了宝册就赏了些金银。
纵然如此,徐县令仍是喜不胜收,搂着夫人笑得那个痛快。
“老爷,看来你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决策是对的。”徐夫人趁机吹枕边风,“接下来,你该举贤不避亲,知人善用了。如果沙县的学子能在秋试中大放异彩,不也是你脸上有光么?”
对于举荐信,徐县令一直没有松口,不过他知道这关是过不去的。
一封是写,两封也是写。徐县令通过特殊渠道得知,来绥州贡院监考之一的是他老上锋贾大人。说来也是缘分,他之前秋试时,贾大人就是监考,高中之后又安排在他手下做事。
不是徐县令自夸,贾大人是个惜才的,对自己向来赏识有加,当年还差点将侄女做媒给他,不过他当时已跟夫人两情相悦。后来被贬沙县,贾大人除了扼腕叹息之外,临走前还特意相送。
不过,贾大人爱才不假,但也是刚正不阿之人,徐县令不敢在举荐信上言过其实。
思量之下,他才落笔提写。总共两封,一封是简庭宇的,一封是朱新八的。他豁出脸面去求人,实属人生第一次,希望这两人莫要辜负才好。
老八得了举荐信,第一时间告诉苏禾。
苏禾真心替他感到高兴,这是沙县唯一的两封举荐信,老八是凭实力争取到的。自王县丞垮台后,之前结党营私的土官,要么跟着垮台,要么夹起尾巴做人。杨主簿幸运地没有被牵涉到,惊出身冷汗的他明里暗里都不敢再跟县令抬扛,连之前许诺的举荐信也不敢再写,只想明哲保身。
秋试的日子一天天逼近,连老八都比平日更加刻苦,甚少出门。
这日,钟大夫临时有事,苏禾按时到徐府给简庭宇针灸。
简庭宇还没回来,苏禾陪着徐夫人聊天,意外见到了新任县丞李承平。
刚好有公事要商量,徐县令便邀请他来用饭。
二狗情报没差,李承平五官平平无奇,塌鼻子小眼睛,身体也略显单薄,一副刚出社会毫无经验的样子,对徐县令很是尊崇,说话礼貌而客气。
这种人放在人群堆里,很容易就被淹没,但苏禾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扰人吃饭,她去简庭宇房间的侧室等。
半炷香左右,简庭宇走了进来,苏禾看到他的样子吃惊道:“简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简庭宇脸上有瘀伤,左脚也崴了,走路姿势很怪异。
看到苏禾,他脸色不太自然,“摔……摔伤……的。”
在医生面前撒谎,真当苏禾是眼瞎么,他的伤根本不是擦伤,更像是被人打的。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苏禾也不会多问。
但是,简庭宇的Jing神状态也明显不对,针灸的时候走神,苏禾让他侧身配合下针,说了三次都没反应。
瞧他这失魂落魄,满副愁肠的样子,估计事还不小呢。
治疗完,两人一块离开的,刚到院子,身后就传来声音,“简公子。”
李承平刚好从徐县令的书房出来,礼貌地朝简庭宇打招呼,“听闻你今年要秋试,不知准备得如何?”
看他有话要说的样子,苏禾识趣的先行离开。
回到家,却越想越不对劲,苏禾朝许戈问道:“你说他该不会得了考前综合症吧?”
许戈听不懂她的鸟语。
苏禾又给解释一通,许戈无语道:“不过考试而已,被你说得好像万人丛中取敌将首级一样。”读书人就是矫情。
瞧他那鄙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