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
迟溪着急问着,也顾不得羞,边说边往他这边稍稍移动了些,两人之间顷刻只差毫厘,她好想被他抱啊。
任屿舟却立刻避开她,眼神有些晦涩:“我衣服放在下面。”
“那你就不抱我了吗?”
“我,我怕会吓到你。”
听他这么搪塞,迟溪气不过地哼了声,随即故作气恼地撑起了身,只是同时身上那件雪色的丝绸睡裙划过肩膀,她丝毫不觉地只顾同他说理,也未意识到自身领口,此刻已然被扯磨得大敞,看得任屿舟眸色浓深。
她模样凶凶的瞪着人:“你抱抱我怎么会吓到,难道你身上有什么可怖的疤痕?还是你偷偷在身上纹过什么大龙纹身?”
任屿舟被她跳跃的思维弄得哭笑不得,当下只好立刻表示:“都没有,我身上很干净。”
迟溪嘟囔着说:“你自说自话的,我又不知道。那……除非你叫我看看,我要自己检查是不是真的干净。”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就这样侧躺在他枕边,眼睛闪闪得娇俏,气若游丝地问:“那你给不给我检查嘛,阿舟……”
任屿舟克制着不发一言,可看着迟溪Jing致的眉眼,销魂眼波,好像就此陷入了一个别样温柔的漩涡里,而他也是心甘自溺,于是,他握紧手心,鬼使神差地退让妥协:“……给。”
迟溪立刻欣悦起来,接着就挪蹭着往他怀里钻,可抱住他时,手下的温度真实传来,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危险,这么抱着……两人跟坦诚相待有什么差别。
而任屿舟的手臂更是只轻轻搭在她身上,连一点力气都不敢用,想来,他这样放松不下来,一定很难受。
于是迟溪放下那点不好意思,冲他小声勾撩:“哥哥,你抱紧些好不好?”
这个称呼似乎叫任医生再也克制不了了,他垂目灼灼看她,手臂顺势收得很紧。
“叫我什么?”
“没啊……”她耍赖不肯承认。
任屿舟轻捏起她的下巴,沉沉地问:“迟迟,你还要检查吗?”
“要!”迟溪从来就不是会打退堂鼓的人,更别说是这样好的差事。
说完,她稍稍退开了些,扯动了一些被子,接着就蒙头进去观察,可她只检查了一小会,就见任屿舟拳头都快紧握出汗了。
“没有大龙纹身,一点也不可怕。”她探出头来,表情有些微微的得意,“只有性感的小痣,你看吧,根本不会吓到我。”
“哪里有小痣?”他嗓音骤然哑了下来。
“腰……腰那里。”
“迟迟,那不是腰,是小腹。”
他抬手把人拉上来,轻柔地吻住她,又向她问询:“有数清楚吗,看到了几颗?”
她喃喃地轻声回答,脸有些讪讪的:“有些暗,只看到了一颗。”
任屿舟继续辗转流连,粗着气好意告知:“迟迟,脐腹周围有痣,是有说法的。”
迟溪在他温柔的攻势下很快败下阵来,她仰着头回应,晕晕地问:“什么,什么说法?”
他却卖上关子,故意逗她:“再叫我一声,就给你答疑。”
“不叫。”刚说完,就感觉他忽的凶了些,迟溪只好示弱,“……哥哥。我已经喊了的,你快说嘛。”
任屿舟意犹未尽地在她唇上啄了两三下,之后暗着眼,轻轻将人松开。
迟溪喘着气,声音也带着颤,“那个说法到底是什么呀,你告诉……”
迟溪话没说完,忽的不敢再动了,她茫然了下,而后有些无措地抬眼去看他。
任屿舟捂住她的眼睛,他早就知道,不然刚才没吻尽兴,他又怎么会舍得放开。
“别怕。”他沉沉叹着气,安抚道,“不会碰你”。
“没害怕,我,我没关系的。”
她其实早已经做好准备了,把他留下来过夜,她怎么不动心思。
“不行。”任屿舟态度突然坚决起来,完全不见以往对她的纵容,甚至还往后避了避。
见他这样的动作,迟溪心头一瞬失落,“阿舟,你不想吗?”
“我想,发疯得想。”
他嗓音发哑,克制得辛苦,“但要等到结婚后,或者至少,要先带你去过老宅,见过我父母。”
迟溪从他眼神里看到珍视,疼惜和隐忍的痛苦,她冲动地抱过去,给他安慰。
“那你早些带我去好不好,我不想看你难受。”
他避着身,尽量让自己碰不到她,又说:“刚刚的疑问,现在应该知道答案了吧。”
“什么?”
“那里有小痣。”他拉住她的手,缓言告知,“就会这样。”
……
迟溪忐忑地躺在床上,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传来,她的心跳声也不由地跟着剧烈。
同时,又难免觉得自己好过分,干嘛把他惹得这样辛苦,反复冲凉。
良久后,任屿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