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意外的,两人刚进到房间,就姿势亲密地挨到了一处。迟溪后知后觉,自己不知怎的竟又进了他怀里。
任屿舟见她站好,当下便要退开,她怎么会肯,于是赶紧耍赖地收紧了胳膊,小脸更是贴着他的胸膛轻蹭了蹭。
“不要你走,我,我还站不稳呢。”她睁眼说起瞎话,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要你抱着才行。”
任屿舟咬紧牙关隐忍着,面对着她的要求,他到底不忍心说不,更不舍得厉声叫她松手。
更叫人倍感无力的是,她只要一撒娇,他那点躁郁心绪就好像成了笑话,除了想抱她,再不愿去想旁的。
可……她能只被他抱,只冲她撒娇吗?
任屿舟眉头深深蹙着,眼神幽深晦暗,他受不了这种待遇,别人也能得到。
……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迟溪忽的紧张起来,她本来没有在意,可是现在两人欲盖弥彰地就近躲藏起来,还保持着如此亲密姿势,这倒让她心里有些心虚了。
她正心忧着门外,突觉嘴唇上一阵摩挲的异感,她下意识“唔”了一声,觉得是有些微痛的。
原来是他在用拇指,一遍遍擦着她的唇,不知是想蹭去什么。
迟溪看着他的动作,又看了看他紧锁的眉,突然心领神会,也终于明白过来任屿舟今天为何会这样的反常。
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惊喜又觉得新奇。
处事一向波澜不惊的任医生竟会为了她,吃醋到失控的地步,这让迟溪觉得飘飘然甚至有些晕头,他们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任医生就已经这么喜欢她了吗。
她克制不住地拥上去,出口时也忘记了斟酌:“我知道了,你刚刚不想理我,是因为温延!”
侵略性的眼神一瞬从任屿舟原本温和的眸中迸出,猛地,他倾身压她的唇,不许她再说,不许那个人的名字从她嘴里喊出来。
他的气息忽的锋利逼人,周身气压更是罕见的凌厉,迟溪茫然地瞪大眼睛,一时不知所措。
任屿舟一手箍紧她,另一只手伸过去直接将木门反锁上,迟溪第一次见他如此强势霸道,甚至可以说是……粗鲁,
她的确被他突然的举动震惊到,可害怕只是一瞬,只要想到对方是任屿舟,她便很快放松了下来,她本能的闭上眼,尝试迎着他的激烈,慢慢回应。
她的举动,似乎误打误撞安抚到了他一些,他动作慢慢的,不再那般凶。
这时,门外的说话声变得越来越清晰,听声音像是两个工作人员。
剧组工作人员A:“大家都收工了,你们道具组怎么还没走啊?”
剧组工作人员B:“怪我丢三落四,忘了把副导演的东西落在哪了,这不趁大家收工特意过来找找。”
剧组工作人员A:“行,我也帮你挨屋找找,反正现在没人,找起来方便点。”
那道声音很近,接着又传来动静,似乎是隔壁房间的门被他们打开了。
见状,迟溪微微皱眉,但任屿舟却执拗地不肯理会,继续深入与她的缠绵。
这样的任屿舟叫迟溪觉得陌生,一点也不像他平日里的温和和煦,感觉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有,有人……过来。”迟溪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喘息的空隙,艰难地发出一点声来。
任屿舟却不耐地捏住她的下巴,霸道地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这化妆间的门怎么被人反锁上了呢?”
“请问里面有人在吗?”
门口传来阵阵敲门声,怀里人也轻轻抖着,任屿舟颤了下睫,理智终于慢慢回笼,他敛着眸目光视下,一下就看到了迟溪被他咬伤的唇角。
他遽然皱紧眉头,脑袋忽的一震,一时间懊恼得无以复加,他都做了些什么?
任屿舟难以接受自己对迟溪粗鲁,觉得自己简直该死,可刚刚,听到她叫出那人的名字,就真的……真的控制不住。
可他实不该不顾她的感受,还失控地弄伤了她。
当下,他只能附在她耳边一遍遍地低语抱歉,“迟迟……对不起,对不起……”
他心疼得要命。心头懊悔又胆怯,他害怕她会因此再不要自己,于是慢慢放下手,颓然地往后退开。
此时迟溪却是有些茫然,她眨了眨眸,随即抬手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微微有些痛,但并不算强烈。
再看任屿舟,她从未见他慌乱成这个样子,就像是只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狗。
她没忍住地,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却发现他已经站离自己好远,于是轻轻嗔了句:“刚刚欺负完人,就离我这么远。”
“迟迟,还痛不痛,我……”他犹豫着关切,却不敢贸然走上前。
迟溪向他那边走近两步,站在他面前哼着声,故意说道:“哼,那你自己看。”
闻言,任屿舟深深地望着她,接着懊恼地抿紧唇,不知该如何挽救。
“你看呐,是你做的坏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