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樱桃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拉着越言归到了桌子另一边人不太多的地方,也顾不得和这厮计较他当年居然在背后敢这么说她,毕竟他现在都失忆了还怎么计较,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她会露馅好吗?!
赵钦这个哈哈怪也来凑热闹:“是啊,是啊,花钱如流水的吞金兽,和一肚子坏水无奸不商的守财奴果然是天生一对的绝配啊!老黄,知道我们比阿归输在哪里了,可能就是输在太大方不够守财奴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惹不起这两个嘴又大、记性又好的发小,还躲得起好吗?!
乔樱桃开始疑惑,
昨天她是给他看了些会参加宴会的朋友们的照片,介绍的时候只说了名字,比如黄之远就说大家都叫老黄,赵钦就说大家都叫老赵,她有说过黄鼠狼这个外号吗?!
赵钦跟着黄之远的话头,也酸溜溜的补充道,摆出回忆当年的架势:“是啊,也不知道当年啊,又是谁说,就越言归那个高冷严苛不解风情的阔少爷,抠门的要死,叫他送个稍微贵一点的礼物——”
越言归同样酝酿了好久,才憋出了那么一丝丝疑惑的表情:“嗯?我们当年是这样的吗?”
越言归:“……”一肚子坏水无奸不商?老赵能不能不要乱加无奸不商这样的形容词!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小樱桃私底下是这么说阿归的啊!说的很贴切嘛!”黄之远不厚道地哈哈大笑:“怎么样,又验证了一条真理,果然真香定律只会迟到,从不缺席!说吧,母老虎小姐,和黑狐狸先生你们两个脸疼不疼,话说什么时候举行结婚典礼啊,我们兄弟们也好从现在开始攒份子钱了!”
明明当年上学的时候,背课文也没见他俩有这么好的记性,八卦吃瓜倒是记得门清,谁知道再待下去,他俩又要回忆出什么屁话,必须遁走!!
后,他酸溜溜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当年啊,是谁说,就乔樱桃那个野蛮任性爱慕虚荣的大小姐,还特别自恋,谁娶了她这样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啊,那就只怕八十岁都退休不了,必须天天起早贪黑的工作估计才能勉强养得起这样天天花钱跟流水似的小吞金兽吧——”
野蛮,任性,还爱慕虚荣?!谁,谁爱慕虚荣了!喜欢漂亮、可爱、亮晶晶又别具一格的东西有错吗,只不过是这些东西的价格也稍稍微别具一格了好吗?!
问题来了,听了这番话,失忆的他又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长眼睛的,都知道他俩长了两张嘴好吗?咋就这么能耐呢,咋就这么会说,咋就不能闭嘴呢!!
“闭嘴啦,你们笑得太大声,吵到我们的耳朵了!”乔樱桃看着她身边俊脸上略带一丝疑惑的越言归,决定拉着他先走一步:言归哥哥,我们走,不要和这两个酸鸡单身狗聊天了,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从小到大,难道不是乔大小姐说要什么,他就用他微薄的零花钱给她买什么吗?!明明是予取予求好吗?他这个自动取款机活得也太冤枉了吧……
乔樱桃心虚地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努力斟酌着措辞:“那个,那个,言归哥哥,我们那时候,嗯,青春期小屁孩,难免会斗气,说些口不对心的气话嘛……黄鼠狼那家伙和老赵就是故意要取笑我们,夸大其辞,你要相信他们,还是相信我啊,等等,黄鼠——”
乔樱桃蓦地瞪圆了眼:“……?!”臭越言归,感情这厮当年私下里是这样说她的?!
咦?黄鼠狼?!
乔樱桃:“……”谁是母老虎?老黄讨打是吧?!
这么长的一段吐槽,您怎么好像一个字都不带差的,记得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清楚!
他想打断黄之远,却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目前的失忆人设,额,该死……
越言归脸色一沉:“……”
乔樱桃:“……”呵呵,老赵您记性可真好啊!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很帅对吧!小樱桃果然有眼光!”得到了肯定后像白孔雀般支棱起来的赵钦理了理自己的西装领子,继续回到原来的话题:“小樱桃说,就送个贵礼物,都要叽叽歪歪的给人摆脸子,又不体贴,又不温柔,还特别有心机,就喜欢在家长面前装模作样!还说他其实就个一肚子坏水的守财奴臭狐狸,还天天装什么校园男神吸引一票女孩子,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谁嫁给他啊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爷爷订得这什么破娃娃亲啊,早晚有一天非退了这门亲不可!”
乔樱桃急忙打断赵钦,非常生硬地转了一下话题:“那个,老赵,你今天穿的这身白西装还挺帅的,挺适合你的!”
问题来了,她该对她家言归哥哥怎么解释呢?!
越言归:“……?!”
现在失去记忆的越言归,怎么会知道黄之远在幼稚园时被起的外号?
一时间,乔樱桃和越言归同时产生了一个相同的想法,他们看着眼前这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嚼舌根的“长舌妇”,真的很想拿针线把他们的嘴巴缝上!!
高冷严苛不解风情?还抠门?!他哪里抠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