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极速倒退的立交桥,前面的计程车司机在天南海北分析现在的国际形式,许栀闭着眼瘫在出租车后座。
司机试著和她唠嗑,可抛了好几个话题她都没有接,他瞄了一眼后视镜发现许栀已经合上了眼。
许栀脑子乱成浆糊,她感觉自己的现在快疯了。她想,有什么是比一觉起来,发现自己和暗恋对象睡在一张床上还要糟糕的。
清晨阳光透过几近透明的纱质窗帘,洒在酒店洁白的大床上。
男人沉沉的睡着,他怀里搂著一个长相清纯的女生。两人紧紧的搂着对方,仿佛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只是女生的眉头紧皱,像是在做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唔,好热。许栀是被热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把被子拉低一点,房间很热,许栀她闭着眼四处乱摸,打算拿空调遥控器把温度再调低一点。手下触感软乎乎的还很有弹性,许栀纳闷的又捏了一把。
别闹,再睡一会儿。一只大手从后面抓住她乱动的手,耳边男声很哑。许栀双眼睁大,眼底的睡意一下全没了。
房间里很静,静到许栀可以清晰地听到身后男人有力的心跳声。
她绝望的发现男人的胸和她的背严丝合缝地贴著,一只手臂横在她腰上。他呼吸炙热,洒在她颈部那块娇嫩的皮肤上,惹得哪里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许栀倏地把眼闭上,颤抖著把被子拉过头顶。
她试着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一定是她起来的方式不对,重新睡一觉说不定就好了。
可是后面那个男人不随她意,他被许栀的动静彻底弄醒了,长臂一伸,把快挪出他怀里的许栀捞了回去。
重新贴近那具温热的身体,许栀睁眼就看到那张在心底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俊脸。她心里百感交集,一下子竟不知道是先哭还是先笑好。
眼前这个男人好像更成熟了,之前柔和的脸部线条变得凌厉。眼睛经过时间的洗礼更加深邃,好像只要和他对视一眼就会坠入他眼里的漩涡。
早啊他被眼前许栀傻愣愣的看著他状态取悦到了,嘴角微微上扬眼里荡出一抹笑意。因为刚刚起床,他的声音还是沙哑的。
许栀嘴角一抽啊,早。
许栀内心崩溃,她怎么就和季长安睡在一起了啊。
腰还疼吗?季长安自来熟的帮她揉腰,他的手劲很大,只捏一下她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嘶,不要。几乎他的手放在腰上的一瞬间许栀身子敏感地往前一挺,下意识想挣开他的手。
这么敏感啊他恶劣的勾起嘴角,眼睛里都是戏谑。
看著眼前眼里满是调笑意味的季长安,许栀咬牙,难堪的闭上眼睛,季长安,我不知道昨晚我们怎么睡到一起的,我喝多了脑子断片了,咱们就当没发生过好吗?
不要,你昨晚明明说了今天要对我负责的。季长安原本笑眯眯的眼神暗了一下,他把许栀搂进怀里,额头抵到她的肩膀上,整个人都委屈巴巴的。
许栀全身僵硬地被季长安抱著,她昨晚一不小心就喝断片了,今天起来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是一抽一抽的疼,听到季长安委屈巴巴的话,她脑子一下子更疼了。
不是,我真的这么说的!?许栀挣扎著坐起来,被子从她肩头滑落,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她Jing致的锁骨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红印,只要不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最晚有多激烈。
季长安看著许栀应为惊讶而瞪得圆溜溜的眼,还有锁骨上斑驳的吻痕,喉结动了一下。许栀顺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满身痕迹的身体,脸腾地一下脸就红了。
你怎么这样啊。许栀一把嗓子软乎乎的,听起来就像和男朋友娇嗔一样。
她气呼呼的抓起被子被子一把捂在季长安脸上,想麻溜的从床上溜走,可是天不遂人愿,她刚刚要站起来,一阵麻意直冲她的天灵盖,许栀心里暗道不妙,下一秒就要跪在床边,还好季长安即时拉了一把,把她抱回了回去。
大腿很酸吗?季长安往前坐了一点,想给她按摩一下,可是许栀下意识的拍开了他伸过来要给她按摩的的那只手,小姑娘手劲挺大,季长安白皙的手背一下就就浮现了一个清晰的红印。
许栀尴尬的低头,盯著身下被睡的皱皱巴巴的床单你别过来,我她嘴张开又合上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高中毕业后,她曾在无数个睡不著的深夜里幻想他们各样的相遇,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俩再次见面会在酒店的床上。
现在他们都有点狼狈,他俩衣衫不整,许栀只穿著贴身衣物,身上松松垮垮的套著一件宽大的白衬衫,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件衣服是季长安的,还只扣了2个纽扣。季长安也好不到哪去,他上身裸著,下面一条宽松的睡裤。
行。季长安像是懂了许栀的沉默,他后退了一些。
我不靠近你,我们聊聊好吗?季长安试着和她心平气和的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