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宇道:老屈又没叫你去办公室。
我得拿作业回来发啊。他说。
哦
老屈板着张脸等徐安宇来找他,他要好好批评一下这孩子,说他的羽绒服的事也就算了,关键是怎么能影响数学课代表听课,这他妈的太可恶了。
但是,当他看到徐安宇身后尾随的人是江时一后,脸上那点不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咧嘴笑。
都说老屈宠江时一,这是真的。
徐安宇走到老屈面前,心虚地叫了声:老师
江时一站在她身边清点作业,不久后听到老屈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办公室谈话吗?
因为我说了您的羽绒服?徐安宇用词小心谨慎,跟平时大大咧咧的做派截然不同。
不是。
那、那是因为什么?她愣愣地问。
这话才问出口,她就听到江时一嗤笑一声,这搞得她很尴尬!
江时一有时觉得她聪明,有时又觉得她挺笨的。
老屈拧开保温杯,热气腾起,徐安宇闻到了熟悉的枸杞泡水的味道,眼前坐着的人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后,道:是你影响我的课代表了。
江时一闻言,侧首看着徐安宇的后脑勺怔了一下。
时一是要上双一流的人,你别带坏了他,上课就上课,你找谁开小差我不在乎,只是不要影响到课代表学习。
徐安宇被刺了一下,弱弱地嗯了一声,听起来心情很糟糕。
老屈道:你不要因为最近数学有那么一点进步人就飘了,你那60分放在高考,照样死翘翘!
知道了。
老屈看了一眼江时一,对徐安宇道:行了,去帮课代表拿作业回去吧。
哦。
唉,徐安宇安慰自己习惯就好,她伸手,正要帮身边的人拿走一半的练习册时,江时一突然抬手制止了她,他冷声对老屈道:你骂错了人了,是我要找她聊天的。
老屈闻言如遭雷击,抬起头看着江时一,嘴巴微张,神色诧异。
她的数学,一半是我教的,即使她考了60分不飘,我这半个老师都想飘一飘试试,有进步怎么就不能高兴了,难道退步才来放鞭炮庆祝?
老屈目瞪口呆,徐安宇也被他震惊到了,她咽了咽,眼珠子一转,看了一下站着的江时一又转而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老屈。
三四节课,除了班主任以外的老师都去会议室开会,所以现在办公室只有他们三人,气氛很是尴尬。
老屈心想,江时一这孩子怎么了,今天跟个疯子似的,他追根溯源,觉得应该是自己否定了徐安宇就等于否定了对方的努力,老屈这会有些汗颜。
好像说错话了,伤到了他的掌上宝。
他干笑,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让她打扰你学习。
江时一说:你是觉得我会因为跟别人聊几句天就一落千丈,还是觉得我很容易被打扰,随随便便来个人都能毁掉我?
怎么了?
老屈再次犯懵,徐安宇也被江时一这个炸药桶给整傻了,内心想着:求您别说了,再说估计老屈都想打死你了
老屈讪笑,刚想说些缓和的话,江时一突然开口道:她不是那个能左右我的人。
是的,徐安宇不是那个能左右江时一的人,乃至几年后,他都还认同着这一点。
·
一大早就被老屈批了一顿,徐安宇觉得自己今日元气尽散,已经蔫了,老屈让她帮数学课代表拿作业,但是江时一可没让她帮忙,原因竟是:不至于搬不动这几本练习册。
较什么劲啊!
不过这样也好,她两手空空,一身轻松。
江时一似乎是觉得热,撩起一小段衣袖后才抱起练习册,他一用力,手上的青筋微凸。
徐安宇跟在他身后,问: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江时一道,他放缓了脚步,等后面的徐安宇跟上来,他想起沈倾杰的话,思忖片刻后,问对方:去便利店吗?
啊?你要去?徐安宇眼珠子转了一下,现在快要上课了,大课间再去吧。
事实上,一般没有同学会选择在下课十分钟奔去小卖部,只会选择在大课间休息二十分钟的那段时间去,毕竟大家怕迟到挨骂又挨罚。
对方没悟明白他的意思,他有些急,但就是没表现出来,他不想提到那个名字的,但没办法。
沈倾杰跟你说的那件事。他暗示道。
徐安宇不懂对方语气那么扭捏干什么,心想这名字很烫嘴?她嫌弃地道:其实你不说,我已经忘了。
江时一心说:早知道我不提了。
她道:因为就没准备去。
江时一小心试探道:如果他是想和你说些复合的话,你也不去?
徐安宇侧首看他,心想:你那么关心我前任?
她哭笑不得,道:如果是想复合的话那就更不能去了,我脑子就算被电梯门夹了都不会跟他复合!说着,她指了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