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去印刷室,几分钟后生气全无地回来,先前一楼的印刷室被拿去做高二级的办公室了,新的印刷室在行政楼,离教学楼有点远。
只有五十份,一人一张啊。英语课代表数好卷子递给坐在最前排的同学,让他们往后面传。
他这么说,有同学吐槽道:谁他妈脑子有问题想做双份?
英语课代表想了一下,觉得也是,自己真是说了句废话。
这是今晚的作业,明天下午第二节课之前交上来。课代表光荣地完成使命后,回到自己的位子去了。
身为体委的徐安宇还没完成使命,她得在讲台上坐一整节课。
隔壁班的老师让徐安宇记名,虽然没说被记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但瞧着那位老师有些凶的样子,她总觉得后果不会太美好。
忽然,坐在前面的同学用气音小声地问徐安宇:体委,你不会这么绝情,把我们赶尽杀绝吧?没体育课上已经很惨了。
对啊对啊。其他几人惨兮兮地附和起来。
不会。徐安宇说。
正所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1],徐安宇是不太可能做伤自己人的事情的,但是前提是,对方也别让她太难做人,比如老师都说要安静了,还有人在大声逼逼赖赖的。
徐安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他们说:写试卷去吧。
这个时候,写作业才是务实的,毕竟,还有语文诗歌鉴赏,一张物理卷,一张数学卷等着大家来临幸。
唐铭意有点傻眼,他看着讲台上的人,突然过去勾住江时一的脖子,压声说:我居然觉得安宇有点好看?
旁边的江时一难得看同桌一眼,只是神情复杂,有种说不上的嫌弃。
唐铭意不懂,问:你这表情什么意思?不过有一说一,他继续道:我只是觉得她安静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江时一内心泛起一点疑惑:你不喜欢活的?
你喜欢?他轻轻挑眉,狐疑地问。
不可能。唐铭意说:追谁都不要追徐安宇。
为什么?为了不被别人发现他们在说话,江时一微微俯首,静待下文。
她难追。
唐铭意说着,神气地撅了撅嘴,搞得自己天上天下无所不知一样。
江时一想起那个什么沈倾杰,正想问个什么,不巧的是,坐在上面的徐安宇已经发现他俩在讲话了,不仅如此,前面两位男同学还听到了他们在说什么
唐铭意在讨论徐安宇也就算了,没想到一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江时一也加入了他的话题。
前面的二人不禁心里暗暗感慨什么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2]。
徐安宇走下来,警告地指了指唐铭意,又指了指江时一,示意他们不要讲话。
唐铭意怂怂地比了个ok的手势,随之朝徐安宇摆手,让她快点走,别杵在这儿,别影响他写英语卷子。
江时一拿起笔继续做题,因为他太过淡然,徐安宇一度以为他在无视自己。
但是,徐安宇想,管他爱看谁,反正不讲话就行了。
[1]出自三国·魏曹植《七步诗》
[2]出自晋·傅玄《太子少傅箴》
30
下周又要考试了。
晚自习的时候,徐安宇第一节课在写数学卷子,虽然说她这几周有在亡羊补牢,但是在做题上还是有些吃力。
毕竟欠下的有点多。
参照江时一说的,徐安宇在战术方面做了改变,她写卷子,选择题前八道认真写,后四道随缘蒙,填空题前两道认真写,后两道看情况,大题只求能写对第一小问。
因为超负荷的题减少了,一节晚自习差不多两个小时,她能做完一份卷子,而剩下那些放空白的题,她是真的不会了,无能为力。
下课的时候,江时一的后背被戳了一下,他回首,徐安宇问他:你卷子写了吗?
她想,如果对方还没写,那就等他写了再来问。
江时一刚刚做物理卷去了,数学卷还是空的,他问:怎么了?
第21题,单调性的讨论,我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她拿起卷子,如此说道。
嗯?你怎么感觉的?他接过来。
徐安宇说:我记得好像有一种单调性的题,能讨论五六种情况的,不止这三种。
江时一才看了一眼,就断定对方是真的做错了,你还得考虑它前面系数的正负情况。
他才说完这句话,就有女同学来找他问题了,而且还是两位。
时一,能不能帮我们看看选择题第7题。
这位同学刚说完,就直接把卷子放在他的桌上,等着他看。
江时一眼尾的余光扫了那卷子一眼,对她们说道:不好意思,有人先来了。
对方说:你先帮我们看下嘛,我们问的都是第7题,而且选择题不难的,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
提到耽误这两个字,徐安宇感觉自己有被侮辱到,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