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言曾属于暗巷。
花街色彩斑斓的灯光亮得晃眼,酒Jing和香水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或是男人靠在浑身酒气的嫖客身上。
白花花的rou体紧紧贴靠在一起,他听见那些人在大声地调笑,放荡的叫声一波一波地冲进他的耳膜。
安华言很幸运,他不是那群ji子当中的一个,他太小了,细瘦的身体几乎可以说是前胸贴后背,几乎没有人会喜欢这副孱弱的身材。
但他出生在花街,成长在暗巷,他这条命生来就和母亲一同入了奴籍,一辈子,一辈子只能过寄人篱下的生活。
花街的妈妈桑给他安排了个侍者的工作,他就这样磕磕绊绊地度过了人生中的前十年,在他过完十岁生日时,他的母亲惊恐地发现,他已经出落成一个可以称得上是Jing致的少年了。
“喂,小崽子。”一个满胳膊黑毛的壮汉挥手招呼他,“给老子拿瓶红酒。”
他端着盘子低头走了过去,在将瓶子放到桌上的前一刻被那个男人扣住手腕拉入怀中,粗硬的胡须刺得他发痛,酒气熏得他有些恶心。
“先生,请您放开我。”安华言皱眉,试图脱出那人的怀抱。
“小崽子,这么害羞,还是个雏?”酒气混着男人的汗臭喷在他脸上,他在那人的嘴贴上他之前挥拳击中了男人的下颌,右手抓起酒瓶,瓶身狠狠敲在男人的头上。
他被几个壮汉按在地上,恍惚间,他听见了母亲的哭声,滚烫的烟头烫上他的锁骨,他的鼻子被狠狠揍了一拳,暗红的血ye正哗啦啦地往下流淌。
他的头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将他从噩梦中拉了出来,他浑身一抖,正对上秃头教授凶狠的目光。
艹!这是从一个地狱掉进了另一个地狱啊!安华言看着教授锃光瓦亮的脑门想道,他揉了揉睡得有些模糊的眼睛,目光直对上秃头教授的。
“站起来!”教授怒气冲冲地吼道,“真是反了,竟敢在我的课堂上睡觉,给我站着上课。”
“教授,请您听我解释。”安华言诚恳地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睡着的。”
他没等教授同意,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您也知道,我是特招生,平时除了学校的助学补贴外没有其他收入来源,吃饭总吃不饱,一吃不饱就容易困,一困就要睡觉,昨天一整天我总共就吃了两个鸭蛋,实在撑不住。”
教室里顿时一片寂静,每个人都知道秃头教授最在意的就是那颗秃头,平时但凡有学生说“秃”,或者其他谐音都会暴跳如雷,最近这种情况愈发严重,连与“秃”粘上一点关联的“亮”、“光”甚至是“鸭蛋”都成了禁词。
“滚出去。”教授气得面色发青,颤抖着手指了指门口。
“好嘞。”安华言如获大赦,冲他敬了个礼便冲出门外。
他恨透了这里虚伪的历史课,历史的编纂者抹去了无数反抗高压政策的革命者的功绩,将他们打为恐怖分子,刻在耻辱墙上任人践踏。
而国王,高高在上的国王和贵族啊,他们蚕食着无数百姓的血rou,自己却身着华服,坐在高处俯视众生。
低低的呻yin声从树林的小径中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拳头与皮rou碰撞的声音,安华言放轻脚步,朝声音的发源地处摸去。
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摁住一个稍显瘦弱的少年,安华言认出为首那个是红月军校有名的校霸叶泰,他缩了缩脖子,打算当没看到就这么走开。
顶多是收收保护费啦,识相点快点交出来就没事了,他这样想道。
红月军校贵族出身的学生霸凌平民学生的事情时有发生,安华言不过是个被特招进来的孤儿,更何况自己还有任务在身,他并不想惹上大麻烦。
“小婊子。”是叶泰的声音,“我Cao过你妈的小xue,那感觉可真爽啊。”
男人yIn荡的笑声此起彼伏,被摁在地上的少年在听到这句话时像是突然恢复了力气似的,挣开摁住他的两个男生,冲叶泰脸上挥拳砸去。
他的拳头被轻松拦下了,脑袋上也狠狠挨了一拳,衣服撕裂的声音响起,少年发出一阵绝望的哀嚎。
“这小子,长得真不错啊。”叶泰舔了舔嘴唇,“这皮肤,啧啧,和上等omega一样白皙光滑。”
“说起来这小子真的beta吗,怎么看怎么像是omega啊。”一双手抚上少年的细腰,皮带咔哒一声被强行打开。
“老规矩,我第一个享用。”叶泰咂咂嘴,示意他的小弟帮忙摁住少年。
这是什么情况!!!安华言大惊,虽说叶泰在学校风评极差,玩sm搞多人运动的美名全校皆知,但在学校公然轮jian?这怎么说也太过分了点。
上吧,给自己招惹麻烦,一旦惹上这个大资本家的儿子,不止他在学校不好过,以后的任务多半也会受到影响。
不上吧,他心里实在过不去这个坎,这可是轮jian啊轮jian,他所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就这样袖手旁观。
管他呢,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