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双性人的身体没办法读寄宿高中,母亲也不再肯给我出学费,她要专心培养唐为嗣,我只好在家里呆着。
我的脑袋里像有人打翻了
我想挣扎,可一双手被唐为嗣禁锢在了头顶。
“我翘了大师的讲座,我多怕来不及回来见你,真他妈……我他妈像个笑话一样!”
“啪!”
好不容易学会站着尿尿,却不对准尿壶,光着屁股追在我身后跑,尿了我一腿,鞋子都泡嗖了,害我冬天只能踩在地上。
就算父亲病危了,唐为嗣心急,他也不能对我发疯吧?
那两颗可爱的虎牙现在却像狼的獠牙一样阴森,笑起来让人胆寒。
唐为嗣低头亲住我的嘴。
“你真贱啊!”
唐为嗣对我,珍惜吗?
唐为嗣突然咬住我的喉咙,咬住我脖子上那块刚刚结痂脱落的疤,“你居然为了男人自杀?还把自己搞哑了?你就这么贱?这么爱屈昊止?你不要我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关他什么事啊?我和屈昊止的事从来也没打算告知他,我们的关系可没好到那种程度。
我曲起腿去踢他的下身,攻击他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还没踢到,就狠狠挨了唐为嗣一耳光。
“!!!”
面对他连珠炮似的质问我懵了。
“你在跟别的男人上床?”
唐为嗣也不再耍小孩子的明坏,他只会把不爱吃的胡萝卜和芹菜之类的留给我,还有就是灌我喝中药汤。
从来没感觉到啊。
唐为嗣是父亲年近六十老来得子,母亲一直担心他先天不足,从小就给他喝补药,唐为嗣上初中后,父亲为我们换了套大一点的房子,唐为嗣有了自己的房间,母亲没办法时刻盯着他,他就把那些药汤全喂给了我。
我的腿有些软,低头看到膝盖好像在发抖,别说上楼,我现在连迈哪条腿走路都不太知道。
没想到他也回来了,我愣了一下。
也就难怪他刚才灌我口服液灌的那么熟练。
“婊子一样的贱……亏我这么珍惜你。”
对谁?
唐为嗣捏住我的嘴巴,把一小瓶口服液灌进我嘴里,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又甜又辣,腻得发慌,我咽的太急,呛得直咳嗽。
“草莓味的?”
“你不是喜欢追在屈昊行屁股后面吗?怎么又和屈昊止搞在一起?”
“哥哥。”
去年举行过成人礼后,唐为嗣就前往美国去读大学,他连春节都没回来,这次能把他惊动回国,看来事情真的很严重。
珍惜?
我以为自己对父亲是没有感情的,可是刚刚经历的这一切,空气里凝重的死寂,让我情不自禁对死亡惧怕起来。
再长大,十三岁,他上初中,那年我十六岁。
心跳得没那么快了,胸口像贴了一张暖贴,热乎乎很舒服,叫人昏昏欲睡,意识也变得更加轻飘飘。
我不知道唐为嗣想干什么,可能人在悲伤时候的表现有所不同,我表现的是畏惧,唐为嗣就是疯狂。
我脑后的包被二次重创,水泥墙冰冷而坚固,我不是它的对手,本就一夜未眠头脑昏沉的我,顿时疼的头晕目眩起来。
以为他上了幼儿园就能懂事,结果第一天他就偷了老师盖红花的奖章,趁着晚上睡觉盖了我一脸。
“很好笑吧,唐唯。”
唐为嗣走过来,我猜他想要扶我,便也伸手往他胳膊上扶,结果他却一把把我拽过去,死死将我按在墙上。
一年不见他又长高了些,比我高出半头还多,唐为嗣的样貌更像母亲,薄唇凤眼,有一种阴柔的中性美,却又长了一对看上去很俏皮的虎牙。
双腿软的没有力气,我靠着墙跌坐在地上,头顶唐为嗣的声音越飘越远,扩散成山谷中回声一样的空旷。
唐为嗣的鼻尖磨蹭着我的嘴唇,“和屈昊止一起吃的?他喂你的?送你出门的时候,他也亲你了吗?”
“我特意赶回国给你过生日,回来到处找不到你,问了妈妈很久她才肯告诉我,她说你和屈昊止走了。”
那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口服液辣得我浑身发热,心跳地飞快,快得发疼,像一只上了发条就四处乱蹦的青蛙,撞到粉身碎骨,机械运动也无法停止,不死不休地乱蹦。
我的头又磕到水泥墙上,喉头一甜,我晕得快吐了。
“我在国外拼命修学分,写论文,一天假期都不敢浪费,只想早点毕业回国,我努力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唐为嗣笑得莫名其妙,明明语调轻快,表情却让人感觉他心情很糟,这种反差看得我不寒而栗。
他还是个小婴儿时就懂得欺负我,揪着我的头发不放,把我揪得直哭,非要揪断我几根头发他才能脱手。
戒母乳时他不敢对着妈妈发脾气,转头就把米汤吐了我一脸。
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