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完全全地依从家里的安排,长成了最利于宁家的样子。”
第二次差点离开时他一腔热血,自认为能挣个出人头地,调回少年身边。
的越来越水灵啦,要不,过几天你跟娘去找孙阿姨坐坐?”
“当初,外家把他送过来的时候,你说就当给我作伴,依着我的辈分取了长字,叫长离,结果武院的人前倨后恭,不许他进主家族谱的也是他们,测骨之后一心把人要走的也是他们。”
第一次差点离开时他还不知道那个执意留下自己的少年对于自己的意义,无知者无畏。
父亲这个角色在宁筏的成长中几乎是缺失的,宁家的未来承载着太多人的命运,宁柯实在没有精力兼顾宁筏。
“长离。”陈伯深深看了宁刀一眼,两人动作很快,没怎么耽误就已经要到离别的时候了,“si卡。”
宁刀懂了,他不再多问,按规矩收拾了东西,顺从地安排好了一切。
“家主让我把机票给你送来,今天下午两点半的,马上我会亲自送你去机场。”
夫人也连忙打圆场,温声哄着儿子先吃饭。
“现在,宁家抽身到了最后收尾阶段,用不着他了,就开始琢磨卸磨杀驴了。”
“陈伯?”宁刀看着站在自己门口的老者,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的后退,请老者进来。
宁筏看向她。
宁家暗处的水有多深,这些年来宁筏其实是有些了解的,虽然有很多不该碰的东西是前朝遗留问题,但是新朝的宁家确确实实也碰了,现在上面越来越重视这方面,宁家为了急流勇退,可以说是壮士断腕。
“长离不愿意去,那个死老头子就敢借着我的名头把人诓走,”宁筏终于抬了头,看向宁柯,“我留学回来,您还骗我是他自己愿意去的。”
宁柯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终于开口道:“不要说这些了,先吃饭,下午再谈,家里会考虑你的态度的。”
宁筏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击,使得他的声音更显清冷。
宁刀愣在原地。
“施迪跟家里有联系的事情我可以不在乎,我也知道家里不想让血脉外流的想法,但是长离这件事,没得谈。”
宁刀回身看了看安检入口,又看了看手里的手机,情绪第一次有了些许波动,他清楚地意识到,也许这一次,自己真的再也见不到少爷了。
“不必了,长离,我来只是过来通知你一件事。”管家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似乎只是纯粹的传达一个决定。
她突然停了下来。
宁刀拿着机票站在安检入口,回身看着管家强笑了一声:“这么不放心?”
宁柯一时哑然,此事确实无论怎么讲都是武院理亏。
“我有为宁家付出的义务。”
“您怎么没想过,宁长离原本根本不需要替宁家出生入死,干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呢?”
一向沉默内敛的男人突然有些惶然,曾经差点被主家送回旁系的时候没有过,曾经被武院从少爷身边调走时也没有过。
宁刀以为这个梦可以一直做下去的。
“但是不代表我会无底线的服从。”
青年语气平静,眼神随意的落在自己指尖。
陈伯错开眼,轻叹一口气:“我也是按规矩行事。”
宁筏往椅背上一靠,笑了笑:“我十二那年,宁家定下了洗白抽身的调子,我上族谱的名字都不是宁柯之子宁长晏,而是宁家继承人宁筏。”
宁刀动作一顿,“您说。”
管家也不催促,只沉默的站在门口。
这次离
陈伯看了看他,垂下眼,淡淡地回答:“少爷现在在老爷书房。”
夫人被他不轻不重的呛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中你个头的标,胡说八道什么,宁家怎么可能让”
宁筏越听越烦,面无表情的把筷子一放:“您要是这么急着抱孙子,还不如去找施迪问问我的历任情人有没有哪个中标了。”
宁柯少见的没有打断宁筏,他坐在主位看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儿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宁刀终于回了神,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也没有太过错愕,只是问道:“我能跟少爷道个别吗?”
男人顺从的掏出手机,取出si卡交给管家。
餐桌上,气氛已经近乎凝滞,夫人一时失言让宁筏察觉到了施迪的身份,而少爷的态度也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他不肯让步。
夫人强笑一声,刚要转移话题,就听见自己儿子淡淡地说:“他果然是家里的人。”
“我现在不想跟你们诉苦或者抱怨委屈,事情已经过去了翻旧账也没意思。”
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宁家武院新生代第一人,百分百的任务完成率,他真的在少年留学结束后回到了他身边。
“只不过我也是一个活人,有些事情我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