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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弦坐在京基大厦顶层,看了看华卓报道的文章,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将手机放到一边,秘书敲门进来,恭敬地说,“黎总,有位楚先生找您,因为没有预约,楼下登记处回绝了,但他说您一定会见他,秘书处让我来询问一下您。”
楚先生?
黎青弦挑了挑眉,“直接带他进来,再泡一壶蒙顶甘露。”
秘书应声退了,不一会儿门又一次被敲响,高大的男人走进来,坐在了一旁的会客沙发,执起紫砂壶自顾自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阿谨,今天怎么来找我?”黎青弦起身坐到沙发另一侧,为自己倒了杯茶,又按下一旁烧水壶的按钮,奔腾的水汽冒出,带着热气隔在两人中间。
“来和你道个歉。”楚文谨抿了口茶,抬眼看向笑容满面的黎青弦,“别笑了,你那笑容,我看着心里慌。”
黎青弦点了点头,笑容微收,“有什么好道歉的。”
“我本来也觉得,没什么好道歉,毕竟我说了你也不会原谅。但是后来一想,你接不接受是一回事,我说不说是另一回事,所以就来了。”楚文谨倒是坦然,有一说一,毫不遮掩。
黎青弦又点了点头,“其实你不必来的,我知你心有歉疚,更有怨怼,何必?”
楚文谨笑了,“这么多年小书都放不下你,我也不能和你纠结一辈子。不管你是否接受我的歉意,也不管我是否……”
“什么歉意?”黎青弦打断楚文谨的话,拿起水壶往紫砂壶里浇水,问道。
“南桥,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楚文谨把自己的空茶杯放在黎青弦的茶杯旁,随意的说。
黎青弦为自己的茶杯添满茶,无视另一个空茶杯,放下紫砂壶点了点头,“你说的那些话也没错。”
“就是因为没错,才不该说。”楚文谨将自己的杯子往黎青弦那一侧推了推,“我爸走了,最难过的除了我便是你,所以不该那样说。”
黎青弦沉默的看着面前的空杯,忽而笑了,“你怎知我没有你难过。”
楚文谨不再言语,沉默在两人中蔓延,半晌,他平静地看向黎青弦,“因我不是你,自然不懂得你的难过,你也不是我,也不会懂得我。”
黎青弦又一次烧水,“也是。”
楚文谨看着黎青弦按下水壶按钮,又将自己的杯子推了推,“其实说到底,是我放不过自己,这些年看着小书性子一日日的Yin郁暴躁,还是希望我的朋友能放过他不会和他在一起。现在回过神来,他有你,真的很好。”
“是吗?”黎青弦为自己添茶,执起茶杯抿了抿,随口问。
“嘁,你刚走那会,他像是发了疯,成天成夜往黎家老宅跑,最后等来了卓子轩拿着产证说让离开他家。当天他就跑到民政局说要改名,要做楚家的楚文瞻,不再是黎家的文书了。”
“哈,改名,走到民政局门口就后悔了,门都没进,回来说改了,让所有人叫他楚文瞻,独独自己什么都没改。”
“我不惯他这个毛病,一直没改口,等着他什么时候放下了,我再改。结果这么些年,他放不下,我也放不下,现在来看,你也没有。”
黎青弦脸上笑容散尽,看着那张和楚文书相似的侧脸,“阿谨,小书爱我,我便也爱他。”
“我知道,你黎青弦从不吃亏,自然是得到了才会用同等的去交换。”
“可能不是。”黎青弦摇了摇头,“主动去爱的那一方,随时可以抽身走人,依附于爱的人,却要用漫长的时间抚平伤痛,你说谁会比较吃亏?”
楚文谨沉默,又将杯子往黎青弦面前挪了挪,“小棋怎么样了?她和张仲?”
“小棋从小就喜欢历史,前些年因为我的缘故被迫接了象形,现在终于可以继续读博,今年和阿仲订婚,也挺好。”
“挺好,比小书好一些,明明我爸那么博学,怎么到了小书,还要靠喜欢你才能够静下心来读书,勉勉强强够了个A大的分数线。”
黎青弦笑了,“这几个孩子里,就小书学习最好。”
“嗯,多亏他喜欢的是你,要是喜欢赵家那两兄弟,怕是高中毕业就被直接送出国了。”
黎青弦闷笑,“说什么呢?”
楚文谨光明正大将自己的空杯子推到黎青弦面前,若无其事的说,“我是认真的。”
黎青弦听着楚文谨双关的话语,抬眼看着他略有些不自然的眼眸,垂眸盯着面前的空茶杯看了许久,执起已经冰冷的紫砂壶为其添满水,放在楚文谨面前,“你说得对,小书喜欢我也挺好。”
楚文谨执起茶杯将里面的凉茶一饮而尽,“蒙顶甘露,我就说你的茶一定是顶尖的,毕竟和我爸学的品茶方法。”
说着他站起身,“局里还有事,我先走了,周末要没事来家里一起陪陪老爷子,他一直念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