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弦坐在沙发上,拿着酒Jing棉擦拭手臂上的伤口。
“这批新进俱乐部dom也没见到技术很优秀的,拿到鞭子只知道乱挥,也挥不对地方。先生倒好,就喜欢找这样的dom。”月影皱眉看着黎青弦大力用酒Jing棉按压伤口,每次用力手臂上的肌rou都会抽动,彰显着疼痛。黎青弦眉头都不皱一下将污染了的酒Jing棉放在阿尔特弥斯端着的托盘上,又取出新的,开始新一轮的自虐。
“没什么技术挺好,我也不过是想要被狠狠虐打一番,否则我会控制不住自残,也没什么别的想法。”黎青弦平静地说着,换了只手擦拭伤口。
“您以前都不允许dom在您身上留下痕迹。”月影提醒道。
“突然觉得有点意思。”黎青弦微微笑了,“很好奇,如果他看到我身上的伤口会是什么表情,尤其是,这些伤口的出现都是因为他,倒也还有些期待。”
月影沉默,示意阿尔特弥斯上茶,“先生有些委屈自己。”
“怎么说?”
“我看楚二少对您有情,而且也念念不忘这么多年,您回来后也紧追不舍。先生为何还要如此?”月影疑惑地问。
黎青弦笑了,将长袖放下遮住手臂上狰狞的伤疤,背挺直靠在沙发上抬头,“他自然是有情,从他中学时代一直到现在,他一直对我有情,甚至近几年这种感情还逐渐加深了。”
月影看着面带笑容的黎青弦,明明只是淡淡笑着,却让人徒生一股危险之意,“那先生为何还要……如此折磨自己?”
“因为我太宠他了。”黎青弦轻轻叹了口气,“太宠他了,他就觉得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敢说,反正最后我会原谅他。太过于肆无忌惮,让我苦恼。”
月影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地看着黎青弦。
“我太过于了解自己,因此便知道,即使最终他必须要成为我的人,他也只能成为我喜欢的那种,不敢惹我不高兴,想尽办法讨我欢心,这就够了。”黎青弦笑着抿了口苦茶,慢条斯理地说。
月影叹了口气,“可楚二少八成不会如您所愿,他是个很骄傲的人。”
“小影,你对他了解多少?”黎青弦胸有成竹的笑着,“他的骄傲是我给的。他自以为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却不知暗地里我做了多少。你知道他什么时候最爱我吗?”黎青弦手指轻轻敲击沙发,“五年前,发现我走了之后。”
“发现我一走了之,他愤怒的发狂,却抑制不住不断上涌的爱意,看似无意的跑到我带他去过的地方闲逛,点一堆我喜欢吃的东西却一口不碰,最后还去找着睡和我相似的人,啧,让人不爽。”
月影让阿尔特弥斯为黎青弦添茶,撇了撇嘴,“楚二少本来就是个想怎样就怎样的性子,而且容易冲动。”
“是容易冲动,所以要调教他,让他明白,就算再怎么冲动,对我,话要掂量着说,事要忍着不能做。就算有一天我真的不要他了,他也只能痛苦委屈着等我回头,不能去找一些不入流的角色满足自己抑制不住的欲望,更何况是一些自我催眠的替代品。”黎青弦笑容微收,淡淡地说。
月影又一次沉默,不明白为什么用这种互相伤害的方式就能够让那个我行我素的黑炎当家人束手束脚犹疑不前。
黎青弦像是看懂了月影的想法,扑哧笑了,“小影,你收的sub都太乖,没遇到过他这样的,好话说两句,看着是应了,却不会记在心里。唯有真正知道痛了,才能够铭记在心。”
“他爱我倒是爱的深入骨髓,还一直自我感动于那些微小的毫无作用的付出。那就只有让他明白他的动作会怎样伤害到我,我因为他的一些冲动的“无心之失”会变成什么样,他才能真正明白痛苦是什么。”
月影对着阿尔特弥斯招手,让他跪在腿边,轻抚毛茸茸的金发,“可先生这样,不就一直是个sub了么,象形……也只能在暗处掌控着,让棋小姐站在台前挡着,您也回不到以前了。”
黎青弦淡淡的笑着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眼中微不可察的飘过一丝郁色。
“心理的伤害最难治愈。楚家祖孙三人连番上阵把我往地狱里拉,我就如他们所愿呆在里面好了。更何况,谁告诉你我是sub的,作为俱乐部一把手,是以谁上谁下定主奴吗?”
月影下意识地反驳,“是二把手,一把手是您不是吗?”
黎青弦摇了摇头,“人前人后,你都是一把手,就像象形,人前人后,小棋都是掌权者。”
月影点头应是,食指在阿尔特弥斯脸颊轻轻滑动,看着男人在他的动作下轻轻吞了口唾沫,突然心情大好。”先生心境比起五年前大不相同。”
“五年前还对所谓的情抱有一丝期待,如今倒是明了,比起虚无缥缈的情爱,真正得到并且掌控一个人,会让自己更舒服。”
“您因为楚家变成这样,您就这样放过他们吗?”月影最终忍不住问。
“老师教我良多却因我而亡,这件事就算了。”黎青弦笑了,“但我不会原谅楚文书,和楚家无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