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玉早起下楼见街上热闹,便在比他还早起的郡主对面坐下,招来小厮要来吃食后又将视线落在门口,笑道:“大地方就是不一样,寻常过节也如此热闹”
“许是你往常都未有在意”
郡主刚要与他谈聊,忽听身侧一桌食客嗓门粗大。
“这一大早的吵什么吵?”
“听说是个医师,也不知招惹了谁浑身是血,我见着他到处寻人,好像找个叫裴什么玉的”
“管他裴什么阿猫阿狗的,大清早惹人嫌”
郡主刚要看裴凛玉脸色,却见他径直起身,往那桌前走去。“那人在何处?”
路人纷纷劝他先去看医,可展护急得哪里顾得,只是眼见头昏体乏仍是寻不到昨日见过的人,一时心生悲戚。难不成真要长澜遭些不测?想他枉活这二十载,竟连长澜都救不得。
“你寻我作甚?”裴凛玉见他狼狈街头,隐隐猜到什么,顿时皱紧眉心,“长澜出事了?”不然既是出事为何不去报官而来寻他。
想来也是,长澜举目无亲,裴家这几年也未见他有寻常好友,若想离开,怎会孤身一人。
展护青蓝衣上血迹风干成深红,满是狼狈,臂上伤势触目惊心,只被他撕下布料缠裹止血。衣下只怕早已青紫。
“荒庙……”展护见到他顿觉心颤,紧抓他衣摆,唇色泛白,声音虚弱发抖,“长澜在城南荒庙……周离要你……独自去救……”
裴凛玉眉心皱得更紧,只是本有慌乱的心却在想起那人半月前独自离去时生出半许不愿,接着似有赌气地哼笑:“救?他本事之大怎要我救?”他有意不去想周离是因他而起,只道心间仍生着长澜的气。
展护听罢顿生愤怒,可惜全身乏力不能指责。“你不能见死不救……”
裴凛玉哼笑,暗想这周离怎就Yin魂不散。他并非当真不救,只是知晓周离暂且不会杀长澜,故径直转身要先回客栈拿些武器。至于皮外伤……只道长澜又要再受一回苦。
展护见他离开以为他当真不管,顿时心沉谷底,脑中闪过什么,脱口而出:“孩子……长澜怀孕了……你不能不救,不……”
裴凛玉浑身一僵,愣在原地。满眼难以置信地再看展护,他却已疼晕过去。
郡主恰巧赶到,见此场景也是一愣。不容她了解原委,裴凛玉便托她将此人安顿后再去官府寻来人去城南荒庙。
裴凛玉心间虽有惊疑,恨不能当面询问,只是毕竟人生地不熟,再如何快步,一时半刻也赶不到那荒庙。
他与长澜成亲八年,有夫妻之实也有数年,况且次次那般里外通透的欢情,怎会不知他为平人?兴许展护是为求他救人编造出口?可若非事实又怎无中生有。
长澜清醒时双手被缚在身后,全身倚靠墙面,腹中隐隐作痛,好在未有大碍。睁眼见身侧有一灰头土脸佛像,四周门窗又皆朽烂布尘,便是猜晓身在何处。房门破烂早不能遮挡,便能瞧见外侧有几人看守。却不见周离身影。
脑中忽忆起昨夜周离带他走时,展护忽然挣扎要救他却被砍伤一事,心间顿生许多愧意——到底是他连累。
正尝试将手腕绳索挣脱,忽有刺耳嘲笑传来:“除非你将手砍去,不然是万万挣脱不掉”。
周离不知从何处出现,眼中笑意甚浓。“这次掰断掌骨可不管用”
长澜无奈叹气,平静地看她:“你要报仇直接杀我便是,如此等待,又怎知裴凛玉是否前来”
周离蹲下身看他,眼中笑意不减:“夫人放心,不管他来不来我都会叫你死,不,生不如死”,说着用力抓他胸前衣襟,笑问:“我在牢中受辱时是错过了什么?一出来不是听闻和离就是裴凛玉与郡主结缘,当真有意思”,同时伸手解他衣物,“那我与你欢好也算得上天经地义”
长澜一愣,干笑起来:“我与裴凛玉早未有寻欢,你若想要,何不直接去与他讨来?”顿了顿,接着笑道,“他连平人都能欢好,没准对阳人也会生出欢喜”
周离冷哼,掌心移向他腰间。“上次虽未细尝便被人打断,可那快意却是难以忘怀。我细想许久,难怪裴凛玉不愿舍弃你”,话落径直将他推倒,也不顾外侧人可有探头偷看,一番撕扯便将他衣摆掀起,将他双腿屈膝张开后,又将他亵裤褪至脚踝。
似曾相识的画面叫长澜心中一沉,颇是无语。凉意袭入上身,腰间一阵空虚,暗想这人年纪轻轻怎就执意要与他私合。
周离也不墨迹,撩开衣摆掏出胯下物件,一番抚慰见它硬挺便跪着将他双腿高抬,同时不忘嘲笑:“也不知你新欢可有寻到裴凛玉”
长澜觉到那热物抵在入口,心中发紧地同时浑身一颤,方才平复的腹痛又有跃动。他倒不怕这等身子遭受jian辱,只是怕这胎儿受此流弃,叫这守了十几年的秘密公之于众。想来他确是心狠,不管哪般都未想这孩儿出世。
周离见他眉心紧蹙地侧着脸,心间羞辱报复的快意远大于这眼下rou欲。只是刚要如上次般将昂扬挺入,脑中忽然涌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