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交些银钱后便可参与,不想那男子竟要他们二人自证确为夫妻。
展护望了望四周看客一时为难起来。
长澜倒自在些,自顾解下面具挡在两人脸前,假意与他唇齿亲触。倒也无人知是真是假。
展护顿时一愣,等他回过神时长澜已将面具别在腰间,将蒙眼的布拿在手中,满眼笑意地看他:“展护你若再不回神可要叫人笑话了”
展护只觉耳根红热,唇上好似真有他的热息,叫他一时不敢看他。
那台上设的阻碍倒是不难,不过些桌椅长凳随意搭凑,只是期间若跌倒或被些突来的东西砸到便要结束下台。
长澜望了眼事先设好的阻碍便蒙上眼聚神听展护言语。
聚集的人吸引了从城隍庙出来后同样闲逛的两人。
裴凛玉本无意这街边噱头,奈何同行的郡主执意要去,也是凑近看清时心间顿生些取笑,双目凝视那台上快步跳跃的男子。
“跳!下腰!三步再越半人高桌!”展护喊的Jing炼易懂,聚Jing会神间忽见长澜前方侧边长柱上的绳索被人解下,一悬挂的彩球随之向他袭去,当即又喊:“左边侧身躲!五步踩上过膝凳!跨步跳上桌”
长澜虽目不能视好在反应够快,一个提腰跨步便跃上桌面,也是暗暗掐算后知晓再跃一长凳可跳起摘下彩球。
“长澜往左边趴下!”
展护突然惊喊有异物突袭,长澜微微愣住好在趴下,却不知那沾有染料的球物险些砸中他额心。
也是这番动作叫他后背隐隐作痛。好在起身后循着记下的高度一跃将彩球拿下。
这自然引得众人惊呼。
长澜笑着将彩球拿与展护,叫他去与男子讨要大奖。那男子虽有惊诧却未食言,只是叫展护与人去摊后取。
长澜整理跑乱的衣衫时发觉面具不见,四下寻找后才知是奔跑时将它甩下台。
弯腰将其捡起,起身竟与眼前一人四目相对。那人眼中平淡,双手环胸地打趣道:“你与人出来怎不告知我一声?”
长澜讪笑,目光落在他身侧一身英气打扮的女子身上,便握拳作礼道:“见过郡……轻渡姑娘”
轻渡见到他手中面具,一时想起什么:“先前在庙中所遇原是夫人”
“夫人即是也在怎一声不吭就走,不然同行也好热闹些”
“长澜不敢打扰,况且与我作陪的人又是怕生,只恐扰了轻渡姑娘雅兴”
裴凛玉见不惯这等你来我往的言语,便将目光落在台上,眼见无人参与不由心生玩意,道:“轻渡你可要与我也试试这个?”
摊主眼见又有两人交钱参与,一时喜上眉梢,连忙要他们证实是为夫妻。
轻渡不知这等要求,听罢不免生些无措,刚欲放弃,不想裴凛玉捧起她脸,接着吻上额心,眼中含情脉脉,以假乱真。
长澜望了一眼便将视线移去,恰巧前去取奖的展护回来。只是他面露羞红,行步缓慢,等靠近后不容询问便将一物塞入他手中。
长澜觉手中一凉,原是一黑色瓷瓶。待他看清瓶身所写字样,顿时恍然大悟,同时无奈地笑出声——他才明白为何执着是要夫妻,原是怕这大奖不能叫人欢喜。
长澜本无意取笑,展护失落带羞的模样又过于无辜,便连忙安慰:“反正玩得欢喜,也算不得被骗”
“只是害你辛苦”
“我许久未如此动过,反倒觉得舒畅”
“……那台上不是裴少爷吗?”展护忽然瞥见一时心生诧异,再看那女子更不免生些不平,可转念一想他们也……
展护忽然脸上一热,问:“长澜你可要去河边看烟火?”
如此消遣许久,长澜又与他看了半晌的街边斗场,诸如两人各执一小儿高的公鸡在圈内争斗,又或七八人齐聚看一圆筒中相咬的蛐蛐,总之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眼见市井渐稀,行人寥寥,二人这才分手离去。
长澜想起怀中黑瓶,刚想如何处理便见一人恰好回到院中,一动不动。走进才知是刚回来的裴凛玉。
见他肩上隐隐沾有染料,不由想起他与郡主那吻,无奈问他:“你怎不进去?”
裴凛玉与他四目相对:“等着嘲笑你口是心非”,神情淡然看不出喜怒,说完扭头往房中走。
长澜无奈发笑,忽然想起什么,“凛玉”,同时打开展护与他的黑瓶,将东西倒出用牙咬住后径直向他奔去。
裴凛玉一愣,下意识将他从口中送入的东西吞下,入口即化。
长澜见他吞入当即又在他额心吻了吻,满眼笑意:“这药反正留着无用,不如便宜了我”
裴凛玉皱眉:“这是何药?”
长澜笑:“彩球换得的春药”
裴凛玉却哼声:“你这是嘲我不如你”。想及自己就要摘彩时忽被偷袭一事便满心不甘,偏偏这人……裴凛玉生性高傲怎受得这等气,只是眼见全身渐热,欲望抬头,当即转念又笑:“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