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吊灯散发出明亮的光,照亮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深红色的地毯上铺满了繁琐的花纹,与同样繁琐的墙纸相互应衬着。
坐在狭长会议桌子的周围是全部处于沉默的高级官员们,他们都是这个国家除了总统以外级别最高的人了,身居高位的他们都是些从政多年的老油条,几乎没有什么场面是他们应付不来的。
而现在,就是他们应付不来的时候了。一种无声的紧张气息笼罩在他们周围,高级官员们深深的低下了他们平时扯高气昂的头颅,反而是一言不发的沉默住了。坐在会议桌尽头上的是帝国的最高元首——瓦洛佳,同时也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任期最长的总统。
而现在,这位元首也要将面临一个他无法应付的场面了。
“所以,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总统先生无奈的看着他面前一个个低头不语的官员,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死气沉沉的局面。
官员们听到总统的话,不得不抬起头来,面面相觑的看向彼此,不知如何开口。坐在总统左手边的副总统梅尔夫犹豫再三,在经过一番漫长的内心斗争后终于下定决心,鼓足了勇气缓慢开口说道,
“那个……”
“就是……”
恰好此时此刻,梅尔夫对面的外交部部长也开口说话了,梅尔夫看向对方,部长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
梅尔夫在心底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总统先生,对方肯接受谈判了。”
“哦?”瓦洛佳颇为惊奇的挑了挑他那修长的淡金色眉毛,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坚硬的群体居然能有服软的一天,“那很好,他们有什么要求吗?”
梅尔夫内心深处的叹息声更大了,接下来的部分才是他真正难以启齿的,他紧紧咬住后牙,艰难的继续说道:“对方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让……”
他的声音控制不住的渐渐小了下去,到了最后,连坐在他身边的瓦洛佳都只能听见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官员们的头更是一个比一个低,不知道是不是地毯上有什么喝茶时不小心弄上去的污渍,又或者是桌子边上出现了什么细微的磨损吸引住了他们的注意力,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继续接下梅尔夫未完的话。
瓦洛佳实在有点不耐烦了,从会议开始以来,他的部下们就跟中了毒似的,行为举止都莫名其妙的,一个个都从平常能言善辩的雄辩家变成了畏畏缩缩沉默寡言的蜗牛,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难不成他们一起约好了要耍他以供玩乐?
瓦洛佳略微生气的开口,“你们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官员们更加紧张,大气都不敢出。
瓦洛佳只得转头看向他身边的梅尔夫,“很抱歉,我没能听清你刚才的话后面的部分,他们提出了什么要求?”
梅尔夫更加痛苦了,他带着视死如归,舍生取义的神情站了起来,硬着头皮飞快地又重复一遍他的话:“他们要求您,瓦洛佳,帝国的最高首领,帝国的总统成为他们的俘虏,由他们随意处置,否则帝国就准备迎接灭亡。”说完,梅尔夫就带着迎接另一位死神的心态闭上了眼睛,等待身边人接下来的怒火。
出乎会议室里所有人的意料,瓦洛佳面上非但没有生气的表情,反而多了一丝笑意。“所以,这就是你们表现反常的原因?”瓦洛佳环视桌子上坐着的一圈人,开口问道。
他们用紧紧抿住的嘴唇回答了瓦洛佳的问题。
瓦洛佳了然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坐下吧,梅尔夫。”梅尔夫有些惊讶,但是以他的能力,他实在看不出来瓦洛佳究竟是怎么样的态度,他只能先坐回到他的椅子上。
“你们觉得我会生气。”瓦洛佳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梅尔夫和其他几位官员一起心虚的点了点头。
瓦洛佳看着他们,仔细斟酌了一下他将要用到的词语,“事实上,我认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官员们终于肯抬起头来了,有几道担忧的视线不赞同的看向了瓦洛佳,其他的人更多的感到疑惑不解。
瓦洛佳轻微地叹了口气,有时候他觉得这些部下就像对待孩子一样呵护他,把他当成捧在手心里的玫瑰,生怕他受到一点磨损和伤害。
他们仿佛忘了他们面前的不是什么其他的人,而是帝国的总统,统治管理一切国家大事的人,他当然不会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瓷娃娃,更不用说他曾经的职业还是特工。
“只用我一个人的生命就能换取帝国的存活,这已经是我见过最划算的买卖了。”瓦洛佳颇有玩笑的说道。
“不行……绝对不能……”瓦洛佳的话音刚落就立刻冒出来好几个反对的声音,确实,他们都很爱惜他们的这位总统。
瓦洛佳又一次无奈的看向他们,他们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恢复了一滩平静。
“难道我们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吗?”瓦洛佳向他们反问道,他知道他们是在心疼自己,可是无论如何,国家利益是最重要的。在国家利益面前他的牺牲根本不足为道。
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