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恩看着江茵装出来的乖顺眉眼,他面上没有表情,就这么僵持着,僵持到江茵怀疑自己那句我错了是否真的说出口。
良久,良久。久到爸妈发现他俩凝滞住的氛围,还频频往这边张望。
江茵低头低到脖子发酸。江恩才说:“错哪了?”
江茵趁此抬头活动了一下脖颈,直接溜进江恩房间,轻车熟路站在衣柜前,抬起下巴示意江恩进来后要关门。
江恩照做了。
“我错就错在不坦诚。不该偷拍你,也不该跟王柠说那么些话。”江茵道歉的两句属于是早打好了腹稿,只等江恩给个台阶她就顺流而下了。
江恩冷笑一下:“你也知道你错了。”
江茵嗯了一声,说:“所以我决定坦白一些别的事。”
江恩轻声问:“是摄像头在哪吗?”
江茵摇头。她打开了书柜,摸到第二层的小黄书。江恩此时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心头狂跳。
然后就看见很多、很多的照片如同雪花一样散落在地。
这些是更早、更模糊的照片。
这些远比他们第一次偷尝禁果的时候要早。
江恩感觉自己心弦被如雪花般散落的照片割碎了。
他看见江茵脸上有不可言说的悲伤。两颗心被晃荡着远去又被突然拉进。
江茵轻声说:“哥哥,我把自己的心剖开了,你明白了吗。”
明白那些微小的心思了吗。明白我们之间走到哪一步了吗。明白我对你有多深多滔滔汨汨的依恋眷恋了吗。
求你明白吧,别让我再自顾自唱独角戏了。
伤害是切实的,江恩任由江茵把自己扑倒在床上,用房间里的排插捆在床头。排插线不够长,他俩都知道这不过是个摆设,江恩要反抗不过是抬手间的事。
但他没动,他眼里反着天花板上的灯的光,照得他满眼冒金星。江茵就那么骑在他胯上。
本来以为是阳痿了,没想到是小恩认主了。江茵一坐上去随便蹭了两下小恩就邦邦硬。
江茵就笑。她嘴角弯起,眼神却无动于衷。
她想,如果哥哥不接受她怎么办,如果这一次是最后一次,如果,如果,只是单恋,只是泄欲,只是纵容。只是哥哥对其他人那样对待她,她真的会甘心吗,她会容许这样吗。
她会嫉妒吗,嫉妒那个不知名的,未闻风声的,甚至完全不存在的嫂子。
她会发疯的。
于是这么想着,江茵先用手指探入江恩口腔,她轻声说,气音丝丝缕缕钻进江恩耳朵:“不可以发出声音哦,爸妈都在客厅。”
嘴上是这么说,手下倒是丝毫没留情。一只手玩弄着如同泥鳅一般的舌头。江恩还是没反应。
那些照片隔断的不止那些乱颤的心弦,还把江恩的外界感官一并割碎了。江恩陷入一种奇怪的满足里。他终于意识到,妹妹是真的爱他。那种脱胎于兄妹情中的爱情,关乎性欲占有的爱。
他如此呆滞的被迫进行性爱,心脏里的幸福即将倾倒出来。他好想好想,好想将这个夜晚无限拉长,拉长到没有期限,没有天亮的时候。
我真的爱你。江恩想,我是你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