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银花走之后迅速吩咐自己的人,传信给知府大人让她不要理会汪元,并禀明情况,汪元对他并不好,让大人传消息给自己的姐姐。
原来男人名叫红玫瑰,是京城红家的二少爷,姐姐红枫是吏部尚书,青光府知府大人李有仪与红枫私下有些交情,面上却不显,这才安排把汪元贬来此处做个小官,就是为了给弟弟一个照应。而狗官汪元的家世原本其实也还算不错,只是子孙后代比不上红家能干,之前汪元被家里管的严,又惯会装模作样的,两家算是联姻,可之后不久就出了贪污一事,汪家被卷入其中,红家处境万分尴尬,不好直接断亲,红枫顾及弟弟,帮忙运作一番,没让汪元丢了性命,只是被贬做个小官。
可这一路没人管着,汪元被压抑这么多年的好色天性再也忍不住释放出来,七个小侍都是路上一路收进来的,她脑子不好,觉得偏远,到时候府里都是她的人,红玫瑰就是个男人,被困在后院翻不起什么风浪,大不了让他“病逝”,最后还不是任由自己想怎么搞怎么搞么!
红玫瑰怀孕早期孕吐很严重,又嗜睡,一路上马车颠簸,他Jing力实在不够只能任由汪元作死,反正对方顾及自己怀了她第一个孩子,她要是还想回去也必须依靠姐姐,暂时不会动他,况且自己周围伺候的都是姐姐Jing挑细选送来的人,汪元想把他困在后院到消息都传不出去的地步,根本不可能!所以冷眼旁观,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可没想到汪元有了美人,夜夜笙歌,最后竟样子都懒得做,根本不来与自己行房,其一是孩子需要母体的营养,其二那些不适反应消失之后自己欲火大涨,后头流水还没什么,可是前头总得堵着,不然就会吸进一肚子气,肚子凉飕飕的不说,那气到处乱窜,还疼的要命,大夫看过后也说了长期凉气入体可能会导致宫寒,总归对身体不好。于是红玫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汪元找小侍,他也找女人,只是这事不好与姐姐说,便拖到孩子快要生了,怕汪元真的狠心去父留子,才传去消息。
那厢知府看了信,破口大骂汪元不是个东西,让亲信快马加鞭给京城的红枫送信。知府大人是个好官,平日忙于为百姓排忧解难,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三个人用,自家夫郎好不容易怀上孩子都没空多关心关心,根本没仔细探查汪府后院的事,以为自己曾经去信一封那汪元看了便不敢放肆(其实信被红玫瑰截了,他那时候已经打算放弃汪元,不打算再横生枝节)。
当初自己曾为那汪元接风,看他还像个样子,藏得可真好啊,玫瑰当时也只是淡淡的,什么都没说,便只当他孕期身子不爽利,与妻主闹些小脾气,自家夫人有时候也是如此,还让她滚去书房睡觉呢……没想到情况竟是这般严重了,知府大人转念一想,不行,红玫瑰绝不能在这里出事,便速速安排下去,打算去汪府接人。
可是马车已经备好,知府正夫身边伺候的却匆匆忙忙赶到“大人,不好了,主夫,呼呼,主夫他不小心摔了一跤,提前发动,早产了,大人!”
“什么!怎么会摔跤!”
“主夫被那突然窜出来的狸猫吓了一跳……”
知府大人赶紧坐上马车,让车夫调转车头赶紧回府里,剩下的人也急急忙忙跟上,李府距离知府官署不太远,很快便到了,李有仪慌慌张张下轿子,摔了一跤,官帽掉下来也没管,直接朝产室跑去。
“啊哈——!大人在哪!让她滚回来!呃啊!”
李有仪气喘吁吁跑到产房外面,就听见金钰在里面叫她,顿时有些心虚,想要进产房,父亲却带着一大堆下人堵在门口不让他进,“产房污秽,你进去能做什么?你夫郎真是好大的脾气,当时你非要娶他,这么粗俗,太无礼了。”
“父亲,钰儿现在在产房里,这痛苦您当初也经历过的,怎么就不能多体谅一下,他想骂孩儿便骂了,只要他舒心能有力气生孩子就行,孩儿在他孕期没能多照顾他,现在他正叫我呢,我必须进去!”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好不容易回趟家,还被你夫郎赶去睡书房的事!你对他诸多纵容,实在宠的无法无天!我!我怎么了!我当年还不是独自一人垂死挣扎在产房生下的你,还没有这么多人围着呢!我对他已经够好了!”
“父亲,其实您不知道,钰儿他晚上又亲自过来书房找我了,您当时也是希望母亲回来陪着您的吧,行行好,放我过去,成吗?”李有仪面露哀求之色。
“啊——”只听得产房又是一声大叫,李有仪便找准空隙一个箭步窜进去。
“这……”下人不知道该不该再把大人拉出来,纷纷看向李父,李父虽然脸色十分难看但到底也没再阻止“算了,这晦气最后也到不了我身上,随他去吧。”下人们都松了一口气。
李有仪冲进产房,看到的就是一幅这样的景象。一位身量娇小却肚腹高隆的产夫站在床上,产袍几乎都汗shi了,他晶莹的胴体若隐若现,双手紧紧抓住床顶垂下来的两根丝绦,一跟丝绦甚至绑在他胸下,正在产公的指挥下向下使劲,xue口大开着,一张一合间收缩,却只有淡黄的羊水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