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她一咧嘴,挂血的皓齿露出,像刚刚吞噬猎物的野兽差点儿意思
她刚才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可以,用指甲挠,用牙咬,她也要置他于万劫不复
她一笑,陈浩南心中刚刚腾升的怒火骤然熄灭
他见过很多女人,妖娆的清纯的,也不乏十三妹那种尝过艰苦,一步一步爬上高层的女大佬
可是他从未见过能媚笑着发狠的女人,那种如丝媚眼中夹带奸诈狡黠的笑容,是引诱男人为之冲动的必杀技
她似乎从不遮掩自己的恶毒,她那一颦一笑,都惹得人心里发毛,他真不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好坦荡,像是把婊子两个大字写脸上,也无所谓
这种女人,怎么会甘愿被男人驾驭?
他见识过靓坤的狠毒,也深知乌鸦的残暴,可是她一个女人,竟不输分毫
他又想起那句话,臭鱼配烂虾,什么人找什么人
也是,这种野性的女人,除了被操得嗷嗷叫,其他时候都死鸭子嘴硬
也就只有靓坤乌鸦那种狂妄之徒,才敢接近她
陈浩南接过马仔递来的丝帕,单手捂在伤口上
那张薄如蝉翼的丝帕透出片片猩红,同他肩膀胸口一样
江娴本还为要和他继续盘旋而心生反感,却在烦躁之中,骤然听到一阵急促踉跄脚步
几个马仔奔跑进来,在陈浩南面前急匆匆停脚
南哥,东星乌鸦来了
陈浩南和山鸡略显诧异,反复确认几遍,得知只有乌鸦,靓坤不见踪影
江娴一怔,险些窒息,她同样不安,她希望他们可以弃她而去,别为她冒险,却还是事与愿违
至于比乌鸦更名正言顺却并未出现的靓坤,她别无他想,只怕他是出了事
昏暗的门洞,闪现一刹高大身影,那光影由远及近,映下的黑影火速蔓延
乌鸦一袭黑衣,亮面皮夹克的下襟随他疾步行走被风带起,穿堂风也拂起他额前的长发,一缕黑交杂一缕金棕,在携卷闷热的晚风中翻飞着,他的眉目唇齿依旧显露阴狠,似是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甘低头的匪徒
江娴挣扎的动作霎时停滞,铺天盖地的思念携卷委屈无奈灌入心口,嘴里残留的血液,此时腥味更浓,恶心得她头疼欲裂
她似乎是被下了盅的提线木偶,再无半分思考能力,只能痴痴凝望他站立的方向
在寻到她的一瞬间,乌鸦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他沉静目光从她身躯掠过,那抹疼惜被不着痕迹收敛,两三秒后回归嗜血匪气
陈浩南,看不惯就明面搞我,绑我女人算什么能耐?他声音有些沙哑,当陈浩南进入他视线时,他脸上的讥讽憎恨顿时不加掩饰
听了这话,一直惊慌的江娴笑出了声,笑得媚态横生,像悬崖峭壁上的娇花,远看观赏,固然美丽绝伦,但要是想摘,却要用生命去赌
她想,若能劫后余生,她定要用此生忠贞做报答
报答他从始至终的坚定不移,报答他在她身上投注的汹涌爱意
她还太小,有个道理她可能不知
他对她的付出,什么时候想过索取报答?
可能也有,那便是要她无恙,若再得寸进尺,他要她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未装玻璃的窗框涌进一阵细风,陈浩南搭在肩头的长发被卷起
他挑眉微笑,所答非所问你倒是英勇,还真敢自己来
他手一摆,几个马仔立刻上前搜身
乌鸦站立不动,大大方方让马仔随便搜
四个马仔前后左右将他包围,他脸庞没有半分惧色,倒是那四个马仔,面色惶恐,似乎生怕这只喜怒无常的猛虎会突然暴怒
一个马仔无意间摸到他皮衣口袋,那马仔手一怔,抬起头征询陈浩南意见
山鸡逮着机会,立马趾高气扬的喊掏出来
未等那马仔动手,乌鸦大笑起来,右手探进口袋,再掏出时,掌心赫然多了一只珍珠白戒指盒
江娴乍然涨红了脸,喉咙溢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
天后诞那日,他曾在方婷面前提过,但是她没当真,她以为他只是为了噎方婷一下,毕竟他这种男人,怎么会有这么细的心思?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同时定格在那只戒指盒上,陈浩南的马仔们议论纷纷,话语不同,但皆是诧异震惊
这种生死存亡仅在一念间的关头,也就只有他们这样的狂徒,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陈浩南的嚣张气焰像被一盆凉水浇灭,不知怎么,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心生不悦
似是一种胜负欲使然,他自知生得俊秀,身边从不乏追求者,他看上哪个女人,那必定会成为囊中之物,因为他的相貌,他的年少有为,都足以吸引大把大把的女人
可今天不同,他甚至已经拉下脸面给她台阶,但是她非但不下,还咬他泄愤
想到这儿,他的脖颈突然一抽搐,那枚深得似乎要见骨头的咬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