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们的心,就像乌鸦在澳门讲的那样,他只当那是一场钱色交易,却是那个女人,不,还有同样犯傻的无数女人,用生命青春编织的一场春秋大梦
他们的心肠坚硬如铁,倨傲不羁用在他们身上,再合适不过,也没错,他们若是深情又真挚,估计早就死在惊涛骇浪之中,磨灭在龙争虎斗的战场,尸骨无存了
可是她,到底何德何能
乌鸦察觉到靓坤的话里藏刀,他笑得愈发猖狂很好,以后会更好
哦?乌鸦哥是有什么好事儿?可否讲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靓坤笑声沉闷,却声声钻人心窝
他漫不经心的点了支烟,似乎乌鸦的话根本撼动不了他半分心情
江娴的表情瞬息万变,她攥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抿,以此遮掩自己的惶悚不安
乌鸦肆意笑了几下,眸子微凛我能有什么好事儿?我看喜事将近的,是阿坤你吧?
靓坤斜叼着玉烟嘴,慢慢悠悠问了句此话怎讲
乌鸦扬了扬下巴,目光落在江娴拿杯子的右手上
他细细端详,嘴角咧着弧度,匪气又好看
江娴心里咯噔一跳,她眼神偏了几寸,逃避乌鸦那炙热如火的视线
她自知缩手显得太心虚,只好僵持着端着杯子
靓坤舌尖舔了下唇,野性肆意
他无视乌鸦的冷嘲热讽,把手摊在桌边
江娴立马将手放进他掌心
他转而包裹住她那只纤细的小手,粗糙大拇指摩挲着那枚钻戒,他依旧带着那只青玉扳指,艳阳下闪着烁光的玉面儿轻碰了下那颗同样闪烁的钻石
嗒的一声脆响,江娴心乱如麻,她强撑着心态任他把玩
这种生活,真是不可终日
他抬眸,深浓的笑意却令人毛骨悚然你觉得呢?
江娴眼皮一颤,下意识环顾四周
我问你呢,娴靓坤左眼微眯,握她手的力气大了几分
江娴愕然,顰着眉点了两下头
不知怎的,她觉得靓坤不太对劲
打昨天从澳门回来,她就察觉到了,昨夜她一推距,他就自觉的回房休息了,要是放在以前,他绝对连哄带耍赖皮的死活不走
今天的他更是怪异得很,乌鸦就在这儿,他不是应该搂着她宣示主权吗,可是他没有,她想钻他怀,他还推开了她
正当江娴局促不安的等待乌鸦做出回答时,她忽然瞳孔一震,全身血液瞬间凝结
她撑在身侧的左手,被乌鸦攥住了
她用余光警惕的扫了乌鸦一眼,他并无半分慌乱,他是实打实的心安理得
江娴倒吸一口冷气,她不敢动也没法动,她只能拼命的在内心祈求乌鸦赶紧放手,别他妈玩悬儿了
靓坤看不见,但是他们身后不断有人路过,路人只要稍微那么一低头,这过分匪夷所思的场面绝对能引起一阵风波
她算是明白了,靓坤狂,乌鸦也不差半分,他就喜欢玩这种让人胆战心惊的游戏
她鼓足勇气,身体向前倾,用腰腹挡住这种和偷情别无区别的行为
他不单单是握她的手,他那无金银装饰的大手正缓慢抚弄着她的手背
她手心开始冒汗,她能察觉到他温热掌心上的纹路,尤其是关节处的茧子,每当他若有若无掠过她手背,她的心都会哆嗦一下
顷刻胆战心摇,他终于收回了手
江娴瞬间卸下了肩上的千斤担子,她不敢深呼吸,只好兀自急促喘息几下,仓皇的平稳心神
她本以为乌鸦今天不会和靓坤明争暗斗,她错了
乌鸦已经很收敛了,他没指着靓坤鼻子骂,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江娴坐不住了,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就像一根火柴,她左右两边都埋着雷,她稍不注意就能点燃导火索
她从靓坤掌心抽出手,俯下身凑近他耳畔,说了句我去趟卫生间
靓坤点头同意,他神情不变,像一池不泛丝毫涟漪的死水
江娴不敢耽误,她刚转身想离去,却在不经意间和乌鸦的目光相撞
他依然勾着嘴角,那双鹰眼被棕金长发遮住大半,眸里的深情却不曾虚掩半分
江娴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收回心思,她快步朝后院走去
她走后,两人之间的硝烟愈浓
靓坤刚捻灭烟不久,又点上一支,他从容的拧上烟嘴,过分恬然
这几天香港风声不断,我也偶然间听到了一些他嘬了口烟,声音阴郁得很
待冗长的呼出一口烟雾,他眸子一转,狞笑两声他们都说东星要改姓了,我挺纳闷,东星不姓骆还能姓什么?乌鸦哥,你是东星的人,你手上肯定有消息,你能不能给我解解疑惑?
谣言不可信,阿坤,我记得你并不是个听风是风听雨是雨的人啊,怎么,你想打听出来那个人是谁,然后与他结盟,分我们东星一杯羹?乌鸦眉目噙笑,但是并不坦诚
靓坤斜眼一瞥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