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不烦的你说，其实我早就烦了。」
艳艳召唤他坐下来一块吃饭，书香说自己吃过了，这时，凤鞠都给他把凳子搬过来了。
扭动中，姐俩动起手来扑打在一处，你捅我我捅你，孩子般咯咯地闹了好一会儿，这才抱着一起钻进被子里，「我后赶上来，现在比你都胖。」
钻进被窝，灵秀侧起身子看向沈怡。
答复的同时，灵秀问她：「咋了？找我们家大爷有事儿？」
「不问你呢，怎又扯我身上来了。」
「怎看你都心事重重比我还愁。」
「这回就跟你看齐了。」
说到这时，灵秀内双杏核眼里不自觉地就涌出了泪，她怕沈怡看见赶忙起身把灯关了。
「小妹，我是真羡慕你，真的，家里家外都有人疼，多充实多幸福。」
月初儿子就搬回来住了，正要把这茬告诉沈怡，哪知她又问起了别的，「诶我问你，你们大爷每天都回来吗？」
来到炕下，灵秀把烟拿出来，连同火一道给沈怡扔了过去，「就懒吧你。」
灵秀不自觉摇了下头，随即正色起来，「我说你一去多少天，都干啥了？是叔跟婶儿吵架了吗？」
「烟呢，给我来一只。」
「什么叫没事？到底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
人到中年，糟心的事儿一茬接着一茬，哪有事事都如愿的呢，「都不知道我过来，要是知道，他姥爷准又该说我了，睡吧，累一天了也，有啥事明儿个再说。」
姐妹儿以前也不这样，想必多半是因为文广时常不在家里才犯愁的——有些同病相怜，更多的则是来自婚姻背叛所受的伤害，看她比自己还不济，灵秀就又叹了口气，「这些日子肯定没睡好觉，要不眼圈不会黑。」
「嫌他大爷大娘都不在家，一个人住也没意思。」
「啥时刮的？」
「香儿还搁东头睡呢？」
姐妹儿的神情恍惚一看就知，回想着当日去梦庄看她母亲——压根也不像是得病的样儿，再说言谈中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当时不便多问，若非此刻沈怡前后判若两人，或许她也不会把这事儿讲出来。
「离得近你给我拿，懒得动弹。」
「包里呢，你自己去拿。」
看着他飞奔而去，灵秀跺起脚来又忙不迭朝这个背影呼喊起来：「刚吃饱肚子，再得盲肠炎！」
「什么叫也没？你心里肯定有事儿。」
「也没事……」
看到姐妹儿也在打量自己身下，灵秀下意识把腿一合，笑着扬起身子把手捅了过去，「看齐看齐，啥就跟我看齐，你个色坯子。」
「以前还有份心思想去干点啥呢，现在，要体力没体力要精力没精力，心有余力不足我是干啥都干不成了。」
「身子也累心也累，还睡不好觉。」
「啊什么？」
灵秀拉起沈怡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还把她手挪到自己肚子上让她摸，「还说我不长肉，这回还说啥？」
絮絮叨叨，直到脱鞋上炕脱光了身子，灵秀这才注意，原来姐妹儿身下也把阴毛给剃了。
「除了养活孩子是咱女人与生俱来自带的本事，会啥呢你说？我啥都不会！」
周二晚上吃完烤串她留宿在了陆家营，本想倒倒苦水把堵在心里的疙瘩跟沈怡诉诉，哪知道姐妹比她话还多，说得灵秀都插不上话——从进门开始，一直到洗完澡，沈怡这嘴就一直没闲下来。
了一声，撒开手后迷迷瞪瞪转身就跑。
黑暗笼罩，姐妹儿掐灭了烟，反抱过来，「你不也一样吗。」
「真吃完了。」
「钻被窝之前不说提早拿好了。」
彼时的叽叽喳喳换成此刻的沉默不语，回头看了看，灵秀边倒水边支问：「婶儿跟叔吵架了？」
「啊……」
被紧紧搂住，灵秀也搂住了她的身子，「唉。」
刹那间，脑子里便又涌现出一堆烂账，现状以及不幸的婚姻，想去控制情绪，不由得就问起文广的行程，「他表哥多咱走的？」
「也没……」
笑着从盘子里捏起一个饺子塞到凤鞠嘴里，而后又捏起
沈怡的私处原本浓密茂盛，现在可好，阴唇两侧光熘熘一片，灯光一照，暗紫色的阴唇从当间儿向外凸耸出来，皲褶都看得清清楚楚。
「咋了这是，要养活孩子？」
说好的睡觉，关灯之后她却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翻来复去又寻思起晌午的事儿——她没说别的，她只跟顾长风说「要管就管，别的甭问」，只待最后查明清楚把真相和结果彻底落实了，心就彻底死了……书香把饺子给送过去时，也正赶上褚艳艳家的饭口。
这功夫，儿子都出胡同口了。
「就是烦，特别烦。」
「这么多年我是废了，废了你知道吗，就跟笼中鸟一样，飞出去也没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