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元初与武凛后和离后,李惜元就跟了娘亲去了边疆讨生活,当然还得跟着梁琼玉那个坏女人。
他跟了娘亲,名字自然也得跟娘亲姓,但只改姓不改名也太奇怪了,以后他得叫元惜元?他坚决反对这个不好听还没内涵的名字,于是年轻的李惜元跑去找娘亲诉苦,怨念地看着还在和梁琼玉卿卿我我的娘亲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转头继续把玩着梁琼玉的纤纤玉手,嗓音慵懒:多大点事啊,那就改名叫元琼玉吧。
不行!娘你怎么能这样,直接把梁琼玉的名字套在我的名字里啊!
元初想了想:说的也是,琼玉这么好的名字你也配不上啊。
娘!
那就叫元惜玉吧,既好听又有内涵。元初很满意自己的想法,觉得自己十分有文学涵养,然后拍板定案:行了,你以后就改名叫元惜玉了,明天就去知府那登记。
说完,李惜元啊不,应该叫元惜玉了,元惜玉就被娘亲给赶出院子,他已经打扰了她们的二人世界二十分钟了。
元惜玉知晓自个娘亲的性子,决定了的事情就算是朝廷之上的那个九五之尊也很难改变,他只能接受这个名字了。
元惜玉,李惜元,他最初的名字是他那不争气的生父取的,李惜元,寓意着李安道怜惜元初,他的生父当初取这个名字就是为了取悦他的娘亲,在当时的京圈里还成了一段佳话,奈何娘亲根本就瞧不上他,婚后别说借势给他重返朝廷大展宏图了,能忍住蠢蠢欲动的拳头不往他脸上招呼就已经很不错了。
有着李惜元名字的这么一层由来,别人用脚指头也能猜到元惜玉是什么意思,想到这里,元惜玉不由得哀叹自己可怜的身世。
经年后,他已成家立业许久,膝下有三子一女,妻子是梁琼玉的侄女,名唤梁瑶露,他这辈子都栽在了姓梁的女人手里了。
他问起他那年愈五十、却丝毫不显老态的娘亲,好奇梁琼玉当初是怎么和她好上的:娘,是不是她使了什么妖术迷惑了你?
元初见怪不怪地看着自己的犬子,问他:你觉得你媳妇漂亮不?
元惜玉听此,立马昂首挺胸:我媳妇可是天下第一美,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温柔娴淑......
那不就行了呗。元初嘬了一口酒:你看,你现在被你媳妇治的这么服帖,你媳妇是姓梁的,你娘我又被另一个姓梁的治的这么服帖,这就是我们元家人的宿命啊。
啊?可是......还没可是出个所以然来,元惜玉就噤声了,他的娘亲倚在榻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饮酒的杯子。
这时,梁琼玉进来了,她拿走元初手中的酒杯,摆正她的睡姿,盖上一张薄被子,边疆初夏的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元惜玉明白这件事娘亲可能以后都不会跟她说了,只能带着遗憾轻轻的放下杯子,朝另一个娘亲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出府回家抱女儿了。
元初察觉到犬子已经离开了,马上睁开眼向梁琼玉努嘴:阿玉,亲亲。
梁琼玉依言在她还带有酒香的红唇上亲了一下,元初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听话?你不是最讨厌酒臭味儿了吗?
梁琼玉点了一下元初的鼻尖:这是你这三个月来第一次喝酒,嘴巴不臭。
嘿嘿。元初傻笑。
说来我也挺好奇你当初是怎么喜欢上我的?梁琼玉问元初:说来让我听听呗。
元初却羞涩地捂着脸:能不说吗?媳妇,这好羞耻的。
行吧,那等你以后不羞耻了再说。梁琼玉也不深究,挽着元初的臂弯就要带她进屋睡觉。
哎呀,别以后再说,等以后你又忘了问的,也搞得我忘了跟你说。元初挽着媳妇进了屋,脱了外衣躺在床上搂着梁琼玉,梁琼玉小小的软软的一只,露出来的脖颈的肌肤温润如玉,揉起来很是顺手:就,我说了之后你能别生气吗?
嗯,不生气。梁琼玉脸枕着枕头,脖子垫着元初的手臂。
我喜欢上你的动机说好听点叫一睹芳容不敢忘,难听点就是见色起意。
见色起意?
嗯。
那是在很多年前,元初刚嫁人 ,怀孕了之后就安心养胎,就等着卸货后重回沙场去揍敌国那帮鬼子,但元初是个闲不住的人,怀孕了之后被自家娘亲勒令不准去外面惹是生非,免得未出世的小外孙遭受一些不该由他承受的苦难。
她每天在院子里耍枪弄棒,武凛侯府里又没有个能说话解闷的人,练完武后就回屋里头倒头就睡,如此这般持续了好几个月后,她遭不住了,飞檐走壁间飞进了好友的院子里,熟练地刨开那颗大榕树下的土,挖出好友藏在泥土里的女儿红。
可怜好友正在隔壁的练武场里一边舞剑一边伤春悲秋,突然闻到自己埋得那坛女儿红的酒香,立马把手中的剑放回架子上,暴跳如雷地冲进院子里吼道:元初你个臭傻逼!又他妈的挖老娘的酒喝。
元初的好友名唤宋宛秋,当朝太傅之女,风流成性、潇洒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