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桑搂着衣裙回到卧室整理,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已经被洗干净了,只是被不懂得怎么脱衣的裂空撕毁大半,下裙勉强完好,姣桑就只穿上了小衫和下裙。
小衫裸肩环胸,轻纱缂绣只装饰性地盖住小臂,腰肢与锁骨显露在外,下裙自胯及地,但至少足以蔽体。
系好系带,姣桑脸上的热度终于下去了一点,在被裂空捞回去之前,她只来得及再用发钗简单挽起长发,没穿上鞋子。
她这次终于没有坐在裂空的腿上,而是获得了一张独立的椅子。裂空把一大块rou摆在姣桑面前,姣桑还在诧异他们能同桌吃饭,就转而诧异他居然真的一顿就吃那么多。
她估摸着自己的食量,本想切下rou块的三分之一,刚下刀感觉到硬度就默默地更少切了一点。
切完一抬头,就对上了裂空饶有兴味的眼神。他的眼窝很深,外加一张夺目的嘴巴,很难让人仔细去看他的眼珠是什么颜色,姣桑直到现在才发现他有一双金色的,可以在圆瞳和竖瞳之间变化的眼睛。
裂空指指她切下的一小块,说了句什么,语调上扬,姣桑猜是在问你就吃这么一点吗?于是她点了点头。裂空却没有把多余的rou从她盘子里拿走,而是吃起了自己的。
姣桑看见他把rou切成拳头大的几块,裹上菜叶子就用刀放进嘴里,里层锋利的尖牙一下切断rou块,獠牙随他的咀嚼张牙舞爪。如果他愿意低头,嘴巴外侧的四颗长獠牙就可以代替刀子把rou叉进他的口中。
原来他的长牙是这么用的,见多了奇形怪状异族和妖族原形的姣桑没被吓到。她对rou的味道也好奇起来了,学着裂空的样子用菜叶包好再一起吃进去。
rou果然和切割的时候感觉的一样硬,但汁水很多也很香,奇怪的是菜叶居然是辣的而rou汁是甜的。她嚼着嚼着废了半生的礼仪修养才没有让表情皱成一团。
不知道裂空是多久吃一餐,为了少给他添麻烦,姣桑尽力把切下的一小块塞进了胃里。吃的比她多还比她快的裂空已经安安静静观赏她进食很久了,在姣桑放下餐刀之后熟练地把她捞到腿上,摸了摸她的胃。
裂空轻轻嗥吼着说了一句,姣桑听不懂,猜可能是在问她吃饱了吗?就嗯了一声。然后裂空从餐桌上装饰一样的盆栽上摘下一把黄果子,示范性地丢一颗进他自己嘴里,他手上拿着另一颗本来想交给姣桑,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凑到她的唇边。
对于裂空而言的小果子实际上也有核桃那么大,姣桑迟疑了片刻才附身去咬。
裂空看她洁白小巧的牙咬破果rou,将剩下的半颗推进她的口中,手指也顺势进去逗弄了一下她的舌头和贝齿。
来不及吞咽的汁水顺着唇角滑落到下巴上,姣桑的眼眸水光潋滟里横了裂空一眼,叫他咕咕笑着用手擦去了那些汁水,又揉了揉她的唇瓣。
滑润的触感让裂空有点分神,他一下瞟过她胸前饱满细腻的雪ru。她为什么到处都是软的?
姣桑不知道裂空在想什么,吃完果子之后唇齿间的清香让她明白为什么裂空的嘴巴那么干净了,因为现在她也一样干净,外星球的植物真好用。
不等裂空再喂她一颗果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击声,姣桑被吓了一跳。
那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裂空倒像是不意外,站起来也没忘了把好奇盯着声音方向的姣桑带上。
进来时姣桑意识模糊,没有注意过门在哪里,现在看到裂空把手放在墙上的方块里,下一刻自方块中心延伸到墙壁就裂开了一条缝隙向左右退开,成为一道长方形的门。姣桑刚看了两眼神奇的机关术,就发现外面敲门的居然是一只停滞在半空的圆盘。
传信的吗?姣桑想。
裂空从里面取出一只护腕一样的东西后,圆盘就飞走了。
原来是送东西的法器,姣桑正这么想着,没想到裂空拉过她的左臂,就把护腕戴到了她的手上。
这是给我的吗?姣桑吃惊地问。裂空大概没有听懂,只是满意地看着她的手腕。他随后抱着姣桑往卧室去,路上拿上了面具给两人戴上。
到了卧室床上他立刻伸手去解姣桑的衣带,姣桑慌乱地把散了一半的衣带抢回来,瞪他:你干嘛呀?
她才刚刚穿上。
按照人类的习惯,在床上可以不穿衣服。裂空说,那样抱着你很舒服。
姣桑瞬间觉得房间的温度都升高了,她矢口否认:没有,我们都是穿着衣服睡觉的。
你可以不穿。裂空说完有些疑惑地问,刚刚你也有抱我,你不喜欢?
我姣桑想说不喜欢,但不久前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她无法否认,脸一下烧着了,说不出话,只能在乱七八糟的心跳里被裂空抱过去。
他把姣桑从丝裙里剥出来,像之前那样搂在怀里。感觉到姣桑的紧张,裂空顺着她的头发从头摸到背上,安抚说:我来教你说话。
听他不打算继续,姣桑松了口气,不再那么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