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类半身看似是头颅的所在,但其实整个半身都是可以裂开的,吞噬猎物的「嘴」。
怀中的躯体仍是热的,他发现这个雌性并没有死,如果她死掉了,那么回到巢穴的路上就应该被他的温度所沾染。
连呻吟都痛到无法发出,你只敢捂着伤处小口小口地呼吸着。
当你睁开双眼,蛇怪正将你的双腿分开,具有弹力的工作裙因为这个动作而向上滑去,即将滑到大腿根部,衬衫变得破破烂烂,扣子像是全部被扯掉了,你的胸衣暴露在蛇怪面前,一览无余。
态。
她看上去像是处在休眠状态,但她之前接受了他的靠近,休眠并不妨碍他与她交配,她两条尾巴中间的位置,似乎就是可以交配的地方。
爬回这片森林里他活动范围内最粗最高的那棵树,繁茂枝叶的遮盖下,最大的树洞便是他的巢穴。
长有鳞片的双臂从背后伸出,贴在你背上的身躯冰得你一颤,他抓住了你的手,将你的手从伤口上拉开。
他的力气很大,你下半身悬空着,着力点全在他如铁链般紧锁着你的手臂上,勒得你伤口痛极了,不舒服的姿势和伤口的疼痛一齐折磨得你头昏脑涨,而你的挣扎却完全等同于无用功。
蛇发垂到你的手臂上,触碰到你的那几缕发丝尾端的小蛇不断吐出蛇信,凉凉地缠绕在你的指间,掌心被蛇信弄得有些痒,你下意识地轻轻握住那缕蛇发。
他将她放在干草堆上面。
她躯干的鳞片是白色的,尾巴的鳞片是黑色的,不仅脆弱,还似乎并没有和她的肉紧贴着生长,他只是爪子勾到了两处,就将其勾下来一大片。
你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于决堤。
他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雌性,没有可以抵御严寒的皮毛,也没有可以杀死猎物的利爪和利齿,看起来连河流中的鱼都追不上,全身上下都是无用的柔软,光滑而温热。
意识一旦浮现,疼痛便迅速地将你唤醒,你想捂住右侧腹那个最痛的伤口,抬起的手却碰到了冰冷的皮肤。
他俯身凑近她肩上的伤口,他很喜欢她的血的气味,完全没有附近那些大毛鼠血肉里掺杂着的臭。
他伸出舌头将伤口周围的血迹舔舐干净,头发末端的小蛇蠢蠢欲动地缠向她尾巴上的伤口,也想要分食她的血,他用力地掐住那几缕头发,小蛇变得老实后才放开手。
「至少让我活到可以打这条死蛇一拳的时候吧,求求了。」
你痛的昏了过去。
恐惧使你挣扎起来,却全然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只能眼睁睁看着几条小蛇同时咬上了你的各处伤口。
但她有着很好闻的气味,血味,和像青藤上开出的小小花朵的味道,他很喜欢。
你顿时感受到了危机感,急忙向后退去,你没想到你所按到的地方就是干草堆的边缘,巨大的干草堆却没有你可以施力的地方,你整个人从边缘滚落下去。
几缕发丝绕了过来,小蛇在你的伤口前吐了吐蛇信,张开了嘴。
形似人类的半身逐渐靠近你,他动的很慢,视线一直都固定在你头部的方向,像是在观察你的反应,直到整个半身都悬浮在你的上方,他才停下。
你看到他的针瞳收缩了一下,你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双臂就突然拥住了你,将你完全抱离地面后用蛇身快速地向森林更深处的方向爬去。
有谁在拨弄你伤口附近的皮肤,湿漉漉的,带着一丝凉意。
很符合念兽们奇奇怪怪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合上了嘴,但你很明白,他如果想吃掉你,现在的你是绝对无法自力逃脱的,所以你并不准备做无谓的挣扎,而是放松这具虚弱的身体,静静地观察他接下来的举动。
他有着极长的黑发,每缕末端都是一条扭动的小蛇,自小臂开始渐生出的鳞片直到十指的尖端,更前则长着蜥蜴般细长锋利的钩爪。
怀中的雌性不动了,可能是死掉了,但她的肉质很软,他想带回巢穴里慢慢吃。
真是可恶,为什么你要受这样的折磨呢?
有着针形瞳孔的金色兽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你,两侧的肩膀上本应是三角肌中束的位置,各自另外生长着一颗拳头大的兽眼,黑色嘴唇两侧的嘴角延伸出黑线,在脖子和躯干侧边形成向下的不间断纹路,消失在胯部皮肤与鳞片的交界处。
合上嘴后的样子像美人鱼一样,只不过他所拥有的并不是鱼尾,而是蛇的身体,身体缠绕在这颗树最高的树杈上,触碰到你小腿的则是他的尾巴,也就是说,他身体的长度至少是这棵树高度的两倍。
不知不觉间,小蛇已经松口,你不知道它们咬了你一分钟还是一小时,你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速,意识像蒙了一层雾一样,连疼痛都淡化了许多。
干草堆只是宽大,并不高,若是平常的你,这种翻身从床上掉落在地上般的伤害或许连伤害也称不上,但你现在浑身是伤,被滚落所牵扯到的伤口则反馈给你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