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動壯碩的雙拳左右突擊,這種街頭鬥毆的套路哪是金牌打仔阿羽的對手,迂回下潛躲避,身如輕風擺柳閃開,啟動摩易泰模式拳風颯颯,猛一肘擊,飛膝踢骨,潮州佬吃痛,抄起凳子砸她,阿羽兇悍掃腿蹬開,回身轟他左肋,又是一直拳,對方摔了個結實,倒地嚎叫不起。
剛想去幫飛仔樂他們,幾名差佬出現了,風風火火進門掏出警棍:「咪郁,冚唪唥停手!」
阿羽不禁小小後悔剛才的沖動,今次又大撚鑊,收個賬都不順利,還引來阿Sir。
於是雙方所有人被帶回了警局...
油麻地警署內,一眾人等都被羈押著,警察們例行公事,錄口供做筆錄,只有潮州佬不停罵罵嚷嚷,時不時瞪視阿羽。
「喂,我俾佢打成咁,你哋拉我?!」
「呢度係差館,唔該你講嘢唔好咁大聲!有乜事講清楚!」
「屌你老母」
「唔準講粗口!」
阿羽過去5年裏進過數次警署,早已習慣了,她被拷上了孖葉,簡短地回答著阿Sir的問題。
「呢位小姐,麻煩你配合,詳細描述當時嘅情形。」
「我講過好多次啦,係佢郁手先?。」
「咁佢點解要郁手?你哋係嗰度做乜嘢?」
「你去問佢。」
警察三個小時都沒從她這盤問出有用的信息,不耐煩地搖了搖頭,拿著文件書起身走開。
不多時,一位高個警察來到阿羽面前坐下,與眾不同的製服和警徽代表了他是個警司。
梁振邦,90年代初香港名震一時的年輕督查,嫉惡如仇的性格使當年的社團小幫派聞風喪膽,時至今日職位已高至油尖旺區主管警司,他正好在油麻地警署辦事,剛巧碰上此次沖突。
他知道這些人都是東星社的成員,上次彌敦道的事還沒徹查清楚,當然不能輕易放過,可下屬報告了阿羽的筆錄,他不知為何有些感興趣,一個女人竟能毫發無傷暴揍男人?
「係咪龍小姐?」
「咁你阿媽係咪女人啊?都寫咗我名啦,仲要問?」
阿羽擡頭無意看了他一眼,卻發現梁振邦的臉有種陌生的熟悉感,她在腦子裏快速過了遍,明明確實沒有見過。
「你好似唔肯配合,我勸你最好交待清楚,喺呢度唔講都無用,我一樣有計令你入冊。」
「你堂堂一個警司走嚟跟埋D濕星case?要講嘅我都講咗?啦。」
「唔緊要,你唔講,我有權羈押你48小時。」
48小時阿羽急躁起來,和太子的約戰可等不了那麽久。
「你憑乜嘢仲要扣留我?」
梁振邦不緊不慢:「選擇就俾咗你嘞,你自己攝高枕頭諗清楚,你有權call律師,或者嗌家屬嚟保釋你。」
他說完這些要走,不速之客倒來了。
烏鴉攜了幾名馬仔進了警署,肆無忌憚地踱到辦公區域。
潮州佬一見烏鴉就破口大罵,被警察出聲喝止。
他瞄了一眼432:「啊~潮州佬,你出嚟行咗幾廿年都仲係咁戇鳩。」
一票阿Sir和梁振邦堵住烏鴉:「嚟做乜?,同我翻出去。」
「梁警司乜你都喺度啊~別來無恙喎。」
「烏鴉,我警告你,唔好喺差館度串串貢,呢度唔係你地頭,咪以為我唔知彌敦道單嘢係邊個搞嘅,遲早拉你入去踎。」
「阿Sir~而家都要97啦,仲當正自己係皇家警察吔文吔武,嚇鬼咩你?」烏鴉搭住了他肩膀:「我班靚同潮州佬佢哋同門誤會有D嗌霎啫,傾下?」
梁振邦甩開他的手說:「想保你班靚啊?不如你坐低戴翻個孖葉?」
「香港有法律?,拉人都要講證據,你係無計傾嘅我咪翻出去囉。」
烏鴉朝阿羽勾勾嘴角,很是胸有成竹。
不一會兒梁振邦接到上司的電話,交談後他面色不忿地考慮許久,吩咐下屬解開手銬,放走了阿羽他們。
離開警署前,阿羽再次正視了梁振邦,愈發覺得分外眼熟
她暴打東星432非但沒遭怪罪,反而讓烏鴉心生爽快,潮州佬處處不給面子還想落井下石攪他的財路,小拳王真是幫他出了惡氣。
夜晚送阿羽到樓下,他駐車熄了火。
「你唔係講唔會出手?咩?做乜第一個就已經忍唔住?」
「你仲好講,幫你做嘢...真係運滯,黑過墨斗。」
烏鴉放倒座椅躺著,掏出煙拋在空中玩:「我咪一樣咁黑仔,數又收唔到,仲要去差館嗰度保你出嚟~」
「好啦,我要走啦。」
他忽然突兀地說:「小拳王,你接咗太子呢場戰我唔會拃住你,不過我希望你聽日可以平安無事,冇穿冇爛咁返嚟。」
聽起來像是請求。
阿羽無法確切回應,惟有點頭搪塞。
剛要推門,她的手猝不及防被男人一把牽住,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