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是小人,他能干得出把厂里的钢材指标倒卖出去这种事儿?”
范拥军不吭声了,好半天才讷讷地问了出来:“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景益民这才说话:“大个子你先从窗台这儿爬下去,把田友贵办公室里那个窃听器先拆了,免得后面被他发现端倪。”
转头看向邓义,“阿义,这份录音证据放我们手里不保险,你现在就给你说的那位梅伯伯送过去。
还有这些设备,一起都拆了给他带过去,大家都仔细着点,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邓义点了点头,看着范拥军沿着窗台爬下去了,才低声跟景益民商量:
“益民哥,你看到了没有,田友贵说的这个平少,就是我们白天拍到的那个魏绍平,你说这事儿我们要不要——”
景益民眼睛微微发亮,压低了声音:“要!这事你必须跟那个凌少乾说!
他为了他对象这么舍得花钱,连照相机都买给你用了,肯定就是想那个魏绍平和杨雪娟搞倒。
这么大个把柄,你要是跟他说了,他肯定用得上!
他想搞魏绍平,我们想搞田友贵,魏绍平和田友贵两个又是狼狈为jian有勾当的——
我们和凌少乾那边两股力气合一处使,田友贵才会死得更快些!”
邓义心里一振:“明天一早我就去给他打电话!”
景益民摇了摇头:“不,明天我们先去办那件事,办完了再给他打电话,这样他才会更重视我们一些。”
邓义想了想,立即佩服地点了点头:“对,等我们把那件事办得妥妥帖帖了,再给凌少乾打电话,他才知道我们的本事厉害着呢!”
顿了顿,又小声问了一句,“那明天我们要带大个子一起过去吗?”
景益民摇了摇头:“不带,大个子人虽然好,就是太实在也太容易冲动了。
不告诉他,不带他去,是为了他好,免得到时候他一冲动,被人套出话来,对我们就不利了。”
邓义深以为然:“好,明天就我们俩去!明天早上我都请好假了!”
怎么在人前抬得起头
京大药学院。
星期一的课是最容易点名的,除了像安幼楠这样确实有事要请假的,其他的学生们都非常老实地坐进教室听课。
这个年代,没有手机没有网吧,顶多就是传点手抄本而已,大部分的大学生们基本都是正规上着大学,而不是被大学上。
所以教室里的学生坐得非常齐,听课也听得很认真。
学生们听得认真,讲师在讲台上也讲得尽心,正说到一个大知识点,教室半掩着的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杨雪娟在不在?”
问话的是两个少年,一个十七八岁,一个十四五岁,都是满脸怒容的模样。
讲师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请这两个打断了他讲课的不速之客出去,小的那个少年已经眼尖地看到了坐在教室里的杨雪娟,飞快的伸手一指:
“杨雪娟,你给我出来!”
杨雪娟只觉得莫名其妙,仗着班上的同学多,倒也不虚,坐在椅子上并不打算动:
“你们谁呀?我不认识你们!”
“你不认识我们,可是我们认识你!杨雪娟,你跟我大哥处对象就处对象,为什么要脚踏两只船?”
教室里嗡的一声,顿时有些哗然。
杨雪娟气得脸色通红:“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大哥是谁我都不知道,根本就没有跟他处过对象,你们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高个子的少年用力“呸”了一声:“暑假你在小梅坞打工的时候,口口声声哄着我大哥。
我大哥不知道照顾了你多少回,才让你在小梅坞那家餐馆做了下去,不然就你那隔三岔不是打破碗就是摔了盘子的德性,小梅坞的老板早把你开除了。
我大哥照顾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大哥说的?你说让他把工资都攒起来,等你大学毕业就跟他结婚!
你要不是这么说,我大哥会送你金项链吗?会把他这几年攒的工资都放你手上吗?
你没跟我大哥处对象,为什么要收他送你的金项链?我家又不是钱多的没处花!
现在你攀到高枝儿了,就想一脚把我大哥踹了?杨雪娟,你好毒的心!你知不知道我大哥因为这事,喝得烂醉,昨天差点就要跳河了!”
噢,差点惹出人命了!也难怪人家弟弟会气哄哄地跑过来找杨雪娟算账……
讲师把差点要呵斥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转头看向杨雪娟。
他上个学期也教过杨雪娟,说起来,大一的时候,杨雪娟衣着比现在朴素很多,头发也没烫,不像现在这么会打扮,而且……
不光是讲师,教室里同学们的目光都落在了杨雪娟纤细的脖子上——
杨雪娟今天穿着一件圆领的连衣裙,脖子上正戴着一根细细的金项链,下端垂进了她的前襟里。
现在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