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海兰还有扭着不想坐,申正军瞪了她一眼:“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傻女儿?你这么直愣愣地跑过去跟小凌说,他会相信吗?”
申海兰不服气:“怎么不相信?他要不相信,我这边还有人证呢,我知道田红英的爱人姓印,是药学院学生处的印处长。
凌云飞要是不相信,我就拉他去找印处长,让印处长跟他说!”
“要是印处长不说呢?”申正军直想摇头,“要是印处长说没有这回事呢?”
申海兰顿时急了:“这是事实啊,他怎么能不说呢,怎么能说没这回事?”
“你说这是事实,你有依据?”申正军决定好好给女儿上上课,“当时田红英是给你妈说了这事,可是谁能证明?
你妈出来帮你证明这个有用?印处长那里都说了没有这回事,你觉得田红英会不听她爱人的,一定承认跟你妈说过这事?”
申海兰结巴了:“可、可印处长为什么要不、不承认这事啊?”
“如果真像你妈说的,那个安幼楠可能在做那种亡命的事,那学生处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往上报的。
搞那些的人,都是刀头子舔血的亡命之徒,这事儿要是露了风声出去,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特别是,要是知道是谁说出去的,他们会不会找上门来?没有万全的布置,谁敢去打草惊蛇?”
申正军一说完,申海兰就想起了那天跟安幼楠一起吃饭,砸了一个啤酒瓶还平静地说了声“手滑”的中年男人。
想到那人满脸横rou的样子,申海兰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种人,她惹不起!连着那个安幼楠,那她也不能惹啊!
刚才的惊喜全换成了恐惧,申海兰郁闷极了:“那……那我就这么白白被她欺负吗?”
申正军“啧”了一声:“怎么白白被欺负?她做那种犯法的事,还被学生处注意到了,就已经是秋后的蚱蜢蹦哒不了多久了。
你先忍一忍,我估计这事很快就能有个结果了。到时候她出了事进了牢里了,小凌还有可能喜欢她吗?”
申海兰不甘心地撇了撇嘴,她才不想忍,那个安幼楠实在太嚣张了,要是可能,她恨不得现在就看到对方灰头土脸的样子!
一家人商量完,申正军喝茶看电视去了。
赵明明起身给女儿炒了个蛋炒饭,见女儿坐在餐桌上吃得闷闷不乐泊,想了想,坐过去给女儿出了个主意:
“兰兰,你要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可以别扯这事,你就扯安幼楠作风败坏的事出来。
你也一定别自己出面,做得隐秘点,悄悄找人放话出去,在学校把她名声搞臭去。
小凌肯定不希望自己头上戴绿帽子,到时候你再跑去跟小凌道个歉……”
心态要摆正
申海兰眼睛一亮,又撅了撅嘴:“妈,你都不知道,今天凌云飞把那个安幼楠护在身后的样子,真的是气得我肝疼!”
赵明明没好气地戳了戳女儿额头:“你啊,我还没说你,老是犟着个牛脾气做什么?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你来不来地就跟泼妇一样的,他心里能高兴?再看看人家,多知道装柔弱装可怜?小凌这么一对比,心里的天平不就偏了吗?
男人啊,就是喜欢这么个味儿!但凡你放软脾气好好哄一哄,给足他面子,他也不会这么上火了。
同样是一家名牌大学的,你外形条件也不差,家庭条件要甩那个乡下丫头几条街去了,再温柔一点,小凌能选她不选你?
你啊,心态给我摆正点,别来不来地就飞一大缸干醋出去,哪个男人都不会喜欢的……”
申海兰泄愤地往嘴里扒拉了一大口饭,恨恨嚼了几口咽了下去,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把安幼楠的名声搞臭,她就不姓申!
区公安局。
既然安幼楠那边可能没有问题,第二天贾应昭也没有带别人,就带着外甥代杰亲自去了几大制药厂问询了一下情况。
有一家果然知情:“……对,前几天钟立言院长是找过我们,说是他的一个学生研发的新药,手术用的局部麻醉药,罗哌卡因。
当时钟院长保证,他可以给他学生、给这个新药背书,我们看了一下简介说明,也觉得比较靠谱,当时就参与了竞价。
贾局长,你过来找我们调查这个情况,是不是这药有什么问题?”
贾应昭赶紧摆手:“没有没有,不是药的问题。我们过来是想了解下这药当时卖了什么价。”
对方厂长立即有些紧张起来:“贾局长,药品专利竞价这一块儿,国家好像没有什么限制吧,应该不牵涉到什么经济犯罪吧?”
贾应昭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确实没有,我们是调查另外一件事,然后听说了这件事以后,觉得两者之间有点关联,就过来找你们问问情况。
你们放一千一万个心,正常的经济活动,我们都是支持的,我们就是作为一个外行人,想了解下药品专利的价格。”
厂长略微放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