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缈赶紧学着她把ruye往脸上手上搽。
ruye带着淡淡的清香,一搽上去,又shi又润,抹匀了再一摸脸,觉得脸软软滑滑的,唐缈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这个到底是什么,怎么标签都没有?”
尹茹撕了一张卫生纸,有些心疼地擦干净了滴在桌子上的那几滴ruye,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小声说了自己的猜测:
“可能是走私进来的水货,为了方便,所以不贴标签……”
唐缈把手放在鼻子下用力闻着,眼睛都睁大了:“那不是国外的护肤品?”
天呐,没想到她也用到了国外的护肤品!就是没有标签,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尹茹小心地把那只大瓶子按原样放好,心里好一阵嫉妒:“安幼楠还是一个人过来报到的呢,你说她家里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很有钱?”
唐缈之前还觉得自己家里挺富足的,现在觉得跟人家一比,自己家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起码她妈就不会给她买这么多的护肤品可着劲儿地让她用,有一瓶珍珠雪花膏就顶天了。
珍珠雪花膏说是高档货,可那也只是国货,而且搽在脸上有些说不出的厚重油腻。
不像她刚才搽的这个外国的ruye,抹到脸上完全是很舒服的感觉,香味也很好闻。
听到尹茹这么一问,唐缈心里也发酸:“我看她穿得也不是很洋气嘛!连头发都没烫……”
谁把我床单弄脏了
唐缈和尹茹的审美符合现在的大众观。
头发烫成大波浪卷,身上穿件蝙蝠衫,腿上套条大喇叭裤,最好还要戴一副蛤蟆镜,这才叫做洋气。
安幼楠穿的是自己画图,请她妈李心兰拿缝纫机缝的一条七分裤,上身只穿了件简单的白T,头发也根本没烫,只梳了一个马尾。
唐缈和尹茹两人现在的眼光,完全get不到这种青春简洁打扮的亮点。
虽然听到唐缈吐槽安幼楠的穿着不洋气,尹茹心里依然另外有一番打算。
有钱去外面吃馆子,还能有这么多进口护肤品,这个安幼楠,她完全可以交好一下嘛!
两个人正在各怀心思,寝室门突然被人敲响:“喂,怎么回事,怎么把门锁上了啊?”
尹茹和唐缈对视了一眼,急忙心虚地从安幼楠的桌子前跳开,稳了稳神跑去开门了。
进来的是争到了一进门下铺的薛凤琴,上铺就是唐缈。
她把行李都安置好了,就跟着她妈出去找老乡了,这会儿吃完饭了,又把她妈安置好了才回来。
见寝室里头就尹茹和唐缈两个,薛凤琴怀疑地看了两人一眼:
“你们俩在寝室里干嘛,大家都还没回来呢,你们干嘛就把门关上了?”
尹茹脑瓜子转得快,张口就说了个理
今天是新生入学报到,女生楼里是准许家长们进来的,尹茹这么说也合情合理。
薛凤琴不疑有它,从自己的小柜子里取出换洗衣服,弯腰把自己带来的热水瓶拎了起来:
“你们还不抓紧时间去澡堂?听说再晚点就不供应热水了;对了,开水房也会停止供应开水。”
扯下自己挂在床头的毛巾正要往外走,薛凤琴突然看到了自己新铺的床单上有好几点白渍,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谁把我床单弄脏了!这沾的是什么呀,这让我晚上怎么睡!”
唐缈被薛凤琴这一喊,这才注意到她床单上的污渍,愣了一下,顿时有些心虚起来。
先前她和她妈就坐在薛凤琴的床上吃nai油夹心蛋糕来着,好像还掉了些渣渣下来,她随手拂掉了,瞧着那印子,像是蛋糕里的夹心nai油沾上面了……
薛凤琴本来想问尹茹和唐缈两人看到是谁弄的没,没想到唐缈神色不对,薛凤琴立即揪着她追问起来:
“唐缈,我床单是不是你弄脏的!那你得帮我洗干净!”
唐缈心里一个咯噔。
她才不要帮人洗床单,她连自己的床单都没洗过呢,都是她妈先用手搓了,再放洗衣机里头洗。
寝室楼又没有洗衣机,难不成让她用手搓床单?那不得把她手皮子都给搓破!
想也没想的,唐缈张口就推了别人出来当替罪羊:“不是我,是、是安幼楠,是安幼楠弄的!”
“安幼楠弄的?”薛凤琴怀疑地看着唐缈,“她也是下铺,要搞什么她不就在自己床前搞,怎么可能搞到我床上来?”
能考上京大的,脑瓜子都转得快,唐缈先前是一时心虚才没反应过来,现在把安幼楠人都推出来了,自然说得也更顺溜了:
“好像是她在用什么护肤品来着,一下子倒多了就掸了掸,可能就掸到你床上了。
你看,她桌上放的那个匣子就是装她那些护肤品的,里面满满一匣子装的都是些ye体,跟牛nai一样的。
不过我估计她也不是故意的,可能也没看到掸到你床单上了,薛凤琴,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这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