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刚拉开门,几片碎瓷片就同时向他飞来。
锋利的碎瓷片比起刀锋也不逊色丝毫,迅速在那人暴露在外的皮肤上留下四五道血口。
血ye顺着皮肤流下,令他不由得往墙上靠了一下。
难闻的血腥味顺着天台的风向扩散,殷染厌恶地摸了一下鼻尖:“还真是够恶心的。”
“谁TM!”
当男人抬眼看见殷染的时候,眼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惊色。
“问他什么叫生存法则,不如来问我。”殷染双手插兜,缓步上前,“这种东西,我最了解了。”
一种强大的气场令男人后退了几步:“你,你干什么?”
殷染揪起男人的头发,把他往天台边缘拽。
巨大的力道让他大半个上身都悬在了天台外。
十几层的高度让车辆穿梭的声音显得空远,每一声都削在男人的耳侧。
殷染毫不留情地又把人往前推了一下,冷淡声音里裹挟的凶戾明显。
“你说,我要是把你从这扔下去,你是会摔死,还是被路过的什么撞死?”
第40章 “津行止是我的人。”
Yin云从头顶压下,盖住烈日的劲头。
伤口渗出的血珠一滴接一滴,从天台坠落,看不清最终落在了何处。
殷染死扣着那人,压制他剧烈的挣扎。
如果不是长年杀伐给他留下的经验,以他现在的身体条件,怕是早就让这人挣脱了。
一连串的动作下来,男人已经吓了个半死,他目眦欲裂地倒抓着脆弱的护栏,声线剧烈震颤:“你现在推我下去,你也得偿命!”
殷染又提了些力气,压在他身上:“我死不死另当别论,但你从这掉下去,必死无疑。”
每一寸力道压下,都如同将男人往死亡边缘推进一步。
他从来都知道殷染是个不能惹的主,却不知道他能疯癫至此。事情闹大了,殷染就算要付出沉重代价,也终究有殷家撑在身后。而自己,却只有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背后人物”。
男人抓在细栏杆上的指尖戳在手掌里,压出几道血痕:“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求您给个明示,我一定全都改。”
殷染不松力气,任由男人的脸颊开始充血:“津行止的事,到底是谁在背后帮你?”
“津行止”三个字钻进男人耳里的时候,他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殷染腾出一只手,拿起一片碎瓷,抵在他的脸上:“都快没命了还替他守口如瓶,还真是一条忠心的狗啊。”
“不不不,”男人回过神,失措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他说只要我把证据交给他,他就能帮我搞垮津行止。”
“这样吗?”殷染把瓷片的锋刃对准男人的眼球,轻声道,“还有呢?”
“真的没了!他连每次联系我都是用单线加密邮件,我真的不知道了!”
少有人能在这种威压下不说实话,殷染知道再问也是浪费时间,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把人从天台边缘捞回,甩在地上。
殷染前行两步,弯着腰直视男人充满恐惧的双眼。
“津行止是我的人,无论他受到哪种伤害,我都会先拿你开刀。保护一个人很难,但不计后果地要一个人死,可就太简单了。”
殷染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眼神Yin沉冷厉:“懂?”
就在这时,殷染隐约听见了楼下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他不用多加分辨也能知道,那是津行止在走动。
殷染不再看他,转身向楼下望去。
果然,津行止正在四下寻找他,焦急又不知所措。
突然间,殷染扬起右手,将手中的碎瓷片抵在身后人的喉口上。
血ye顺着伤口流下,男人一动也不敢动地端着手里的花盆。
“滚。”
身后,那人连滚带爬地离开,只留下狼狈的声响。
殷染丢开瓷片,眼神柔和下来,继续看着楼下边踱步边打着电话的津行止。
“真该给你点信物,而不是每次这样漫无方向地找我。”
津行止忽地转头,出于直觉向上望了一眼,正看见天台上的人影。
看衣着身形,正是殷染。
他把手机收起,快步上楼。
津行止到天台上的时候,看着眼前的情景,身子不由得一僵。
紧接着,他就闻到了一阵血腥味。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一把抓起他带着四五道血口的手。
“我——”殷染一早编好的瞎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津行止的话语打断。
“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出头,但真的不必这样。”
殷染哽在喉口的话不上不下,不知道做何反应。
看津行止的样子,应该是误会自己是因为过于憋闷才在天台泄愤的吧。
殷染嘴角微扬,想伸手拍拍他的背,却又因担心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