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邧丰看看一脸淡定从容的祁温言,再看看从进来就没把目光从自己父亲身上移开过的哥哥祁柏轩,他用力的咬了下嘴唇,答应下来。
祁邧丰刚想说什么,就被祁柏轩打断:“阿丰,按照爸爸的交代做,出了事由我负责。”
几分钟后,两父子一起下楼,坐上了去医院的车。
也是这一刻,祁柏轩这才知道自己的父亲祁温言在半个月前被确诊为肺癌晚期,存活期只有三个月。
“爸爸。”一旁的祁泽欢连忙扶住了他。
从小到大,他的爷爷对他一直都是一个态度,看似温和,实则没有一点感情温度,如非必要,祁泽欢很不愿意见自己的爷爷,他本能的惧怕着他的爷爷。
“爷爷。”祁泽欢走上前,眼泪布满了他的眼眶。
祁温言轻笑:“早说对你而言就不残忍了吗?”
确保在少爷房中的先生能听到敲门声后,他急切的喊道:“先生,您弟弟祁邧丰先生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是打您的电话打不通,祁邧丰先生说老先生住院了,病情危急,让您赶快去仁爱医院。”
得知这件事后,祁柏轩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祁泽欢赶到的时候,祁柏轩已经在祁温言的病床前面坐着,祁温言一脸柔和的看着他,那眼神中的温柔祁泽欢从未见过。
打开水龙头,把头伸到水下,不停的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脸。
明显是敷衍哄骗小孩儿的话。
管家话音刚落,祁柏轩就从儿子的房间走了出来。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等会儿他还要重新去面对他家先生,决不可以让他家先生发现他的异常。如果他家先生得知他知道了他们父子俩做爱的事情,以他家先生的手段,他只怕是活不到明天。
所有人全部离开后,祁柏轩站起来,俯下身,把祁温言轻轻抱进了自己怀里。
花费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时间,管家冷静完毕,把自己收拾干净后,他再次上了楼,这次他上楼的动静很大,直接走到自家先生房门前面“砰砰砰”的用力敲门。
管家应是,然后迅速去做安排。
祁泽欢没有戳破这个谎言,他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笑了起来:“嗯,爷爷很快就会好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绝不能露出马脚,他必须要把今天晚上所知道的一切深埋心中,带进坟墓。
在祁泽欢的印象中,他的爷爷祁温言就像是远离世俗尘嚣、高高在上的谪仙一样,高贵、优雅、清冷、圣洁、不染纤尘、他美好的让人只能仰望,不敢亵渎。
夜晚车少,没用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医院。
祁柏轩稳住身体,眼神慌乱的挺直脊背,沉声道:“我没事。”说完,他拿开祁泽欢的手,大步朝前,向祁温言所在的病房走去。
祁温言看着眼前这个他从始至终就不喜欢的孙子,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泽欢也来了呀,放心吧,爷爷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祁温言笑笑,转头看向一旁的祁邧丰:“邧丰,我想跟你哥单独谈谈,你带泽欢回去吧,顺便告诉你的弟弟妹妹,还有这里的人,让他们不要过来,我这里不需要医生护士的任何照应,让他们谁都不要打扰我。”
“你不认为到最后才让我知道,对我而言很残忍吗?”祁柏轩发出质问。
祁温言闭上眼,贪婪地嗅着儿子身上的味道:“说了也是没用,还会平白的让你为我担心,不如什么也不说,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
祁氏是这家医院的大股东,得知祁柏轩要来,早就有负责人在特殊通道等着,看到祁柏轩以后,负责人把祁温言的情况跟祁柏轩说了一下。
此时此刻,看着病床上那个羸弱苍白的人,祁泽欢莫名的难受起来。
这时的祁柏轩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他穿着睡袍,一派正经,任谁也看不出他是个跟自己儿子操穴的禽兽。
“为什么不告诉我。”祁柏轩恨不能用尽力气把怀里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可他不敢,他害怕弄疼怀里的人。
“叫人备车,我换好衣服就下楼。”祁柏轩的神色看起来有些着急。
祁温言抬手拍拍儿子的后背:“好了阿轩,事已至此,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我这个当事人都接受了,
只有这样,他才能活下来,才不会连累到家人。
“爸爸,我跟你一起去。”祁泽欢光着脚站在房门前,他后面的小穴里还残留着爸爸之前射进去的精液,正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流。
祁柏轩沉默下来。
祁泽欢看了眼自己的爸爸,便跟着祁邧丰一起离开了病房。
祁泽欢不敢耽搁,他转身回屋开始换衣服。
“我知道了。”
望着爸爸失去沉稳冷静的背影,明显慌张的步伐,祁泽欢一脸担心的跟了上去。
祁柏轩皱眉沉思了片刻,然后说:“动作快点,别磨叽。”说完,他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泽欢,跟叔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