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破过一个案子,凶手就是你这样的,表面笑嘻嘻,心里想太多,人不能太憋着,该唱就唱,该疯就疯……”
“大叔是个过来人,不会害你的,现在这个社会啊,一定要认真努力才能赢得上天的眷顾,什么时候眷顾谁也不知道,但这样才有意思……”
“我跟你说,我有个朋友,也是你这么头铁,斤斤计较、想东想西……”
“你以为自杀富江小姐就会多看你一眼吗?没有用的,自杀是懦夫的行为,你倒是一了百了了,实际上什么事也不会改变,还会让在乎你的人伤心,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如果英理要另外嫁人,我……”
“她一定是被骗了。”
……
以上全部来自毛利小五郎。
是的,这位大叔他根本就不听别人说话。
太宰治起初还饶有兴致地比对着媒体报道中的“沉睡的小五郎”和真人的区别,10分钟后,开始吃毛利兰端上来的水果,15分钟后,试图插话而不成,开始神游,30分钟后,单方面告辞准备离开——
被某柔道高手留下。
不得不说,那一刻,太宰治很震惊。
他的体术在港黑是中下水准没错,但放在大环境中已经很不错,竟然会被一个退伍警察拿下吗……难道说醉酒的毛利侦探身手会更好?
40分钟后。
仗着人小做什么都合理,柯南悄无声息地扭转门把手,警惕地推开一点房门,就见危险人物太宰治正支着下巴反坐在椅子上,双眼微眯地听着毛利叔叔说话,脸上的笑容就像刻上去的一样。
柯南故作天真地道:“太宰先生,很晚了,你还不回家吗?”
太宰治摊手:“毛利侦探不让我走呢。”
沙色风衣的青年道:“能帮我到柚君的冰箱里拿点牛nai吗?或者平时毛利侦探习惯用的解酒的东西?”
“解什么酒!”毛利小五郎动作很大地挥手,脸上的红晕就没下去过,“你们知道我今晚喝了什么吗?柏图斯啊!这样美妙的滋味现在还在我的唇齿间流淌,不能被任何杂质破坏!我今晚连水都不会喝!”
太宰治:“……”
记得蛞蝓那里就有柏图斯来着。他开始思考去那边黑一瓶贿赂毛利侦探的可能性。
不,如果成功离开,为什么还要送上门来?
太宰治扶额,觉得自己快要被“过来人的经验之谈”Jing神污染了。
柯南站着听了几耳朵,忍不住面露同情,瞅了整个人都仿佛掉色了的太宰治一眼,摸摸良心走了。
又过了3分钟,柯南带着两团棉花回来了。
这场谈话结束于两小时后。
原因不是川上柚的邮件,而是毛利小五郎口干地不行,不得不喝水,水还没喝完就一头栽在桌上打起了鼾。
毛利兰尴尬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那个、对不起太宰先生,爸爸他今晚比较兴奋……呃,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吗?川上说你可以到这里住。”
太宰治:“?”
沙色风衣的青年歉意地笑了笑,从耳朵里取下两团棉花,揉了揉脸:“抱歉,小兰小姐,你刚才说了什么?”
毛利兰尴尬地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太宰治问:“柚君还没有回来吗?”
毛利兰:“没有,他说今晚和姐姐一起住。”
“富江小姐啊……”鸢色的眼眸亮起,随即又黯淡下来,太宰治勉强勾了勾嘴角:“我明早再走吧。”
安室透把毛利小五郎扶进了卧室。
二楼有三间卧室,平时川上柚睡主卧,次卧做客房,第三间做书房,柯南他们要来,川上柚临时在书房里放了张床。
现在他们有五个大人和一个可以忽略的小孩(柯南:喂!),主人不在,毛利兰考虑到爸爸浑身酒气睡主卧会弄得川上的房间都是气味,她和园子两个女孩子睡川上平时睡觉的床又有点别扭,而且太宰先生今晚真的非常非常倒霉,于是手一挥,太宰治单独住进了主卧。
剩下安室透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一间,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一间。
太宰治喃喃:“总算有件好事。”
他刚来川上宅没多久,小兰小姐他们就回来了,弄得他至今还没对这间屋子做什么。
唔。
柚君的卧室里,一定有什么秘密吧?
太宰治在主卧自带的浴室里洗了个澡,在衣橱里找了一件浴袍当睡衣——其他的长度不够,兴致盎然地到处搜索起来。
笃笃。
声音不对。
太宰治收回敲敲打打的手指,观察一会,稍稍Cao作,打开了床头的暗格。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暗格曾经放过白兰的联系方式,而从平行时空回来之后,川上柚在里面放了新的东西——
嘭!
一个拳路九曲十八弯的整蛊拳头冒出,在躲闪不及·太宰治的右眼眶上温柔而不失力度地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