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你又在搞什么!”
“哇中也欺负人!川上快保护我!”
“有本事不要躲在别人后面!”
“就——要——!”
……
果然是因为这个称呼太贴切了吧,守护着小羊羔们的狗狗什么的……
川上柚思索着拦住中原中也,思索着把太宰治按进被子里,思索着对两个小少年道:“别吵了,睡觉吧。”
太宰治乖乖道:“好~”
尾音拖长,又甜又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听话的幼儿园小朋友。
中原中也更憋屈了:“明明是他……!”
“嗯,他挑起来的,他故意惹你,他没事找事,他就是个麻烦Jing。”川上柚叹了口气,用息事宁人的态度道,“不要搭理他就好,你越是炸毛他越是开心,这次就看在他比你小两个月的份上原谅他吧。”
中原中也:“……什么炸毛。”
——这个词是用来形容他的吗?!
啊,说漏嘴了。
金色的眸子眨了眨,穿着他睡衣的少年似乎根本不知道他的不满般,单纯地解释着:“就是身上毛比较多的动物,情绪波动比较大的时候毛炸起来的情况啊,比如猫或者狗什么的,记得鸟也会,还有……”
似乎人也有?
只不过炸了也看不出来。
“我不是问这个。”中原中也感到一阵熟悉的无力,他无视了在川上柚身后锲而不舍地朝自己做鬼脸的某个绷带小鬼,转而问道,“你知道我的生日?”
“中也是4月29,太宰是6月19。”
前者是原世界港黑的热情同事说的,后者是小太宰自己说的。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视线对上,两人都“切”了一声,嫌弃地别过脸。
“那你呢?”
橘发的小少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过生日?”
“还早着呢……”
“川上的生日在冬天哦,12月20。”太宰治抢答,并用一种“我和川上关系比较好”的表情骄傲地看着中原中也。
“好的。我记住了。”
中原中也无视太宰治,认真地对川上柚说。
川上柚看着那双清澈的湛蓝色眸子,毫不怀疑中原中也到时会给他惊喜的可能性,只是……根本到不了那个时候啊,小只的中也君。
“嗯。”
互道晚安,这个猫飞狗跳的夜晚,总算安静下来。
*
翌日。
和被拘束在“羊”的地盘里的可怜牧羊犬·中原中也打了个招呼,太宰治满意地就着对方炸毛带来的好心情,踏上了打零工的道路。
鉴于新人川上需要通过三重考验,前后脚加入的新人太宰自然也不能例外,于是太宰治跟随川上柚,也算顺理成章。
尽管很多人都对此有不同意见。
毕竟出去打工的人数是固定的,太宰占了位置,就有人占不到。
短短两天,“跟着川上打工”便成了小羊们默认的福利之一,除了白濑等几人坚决不愿意加入外,其他人都特别想去。不仅仅是零食和花和纪念品,川上给他们展示的,是一个更加Jing彩的世界。
水彩画、八音盒、图书馆……
在川上的带领下,一切都是那么新奇而有趣。
而这些东西,其实原本就在他们身边,只不过,无人曾去探究。
是观念的问题。
不仅仅是小羊们的观念,也是这个社会大多数人的。
如果不是自己这一身镇得住场子,有的时候,事情会曲折困难地多。
白袍的少年敛眸,长长的睫毛下,金眸流动着碎光,唇角挂着的温柔礼貌的微笑,慢慢扩大了弧度。
“是港口黑手党!”
“快跑啊!”
“省吾,快走!他们要杀红头发的少年!”
……
老首领的暴走——令横滨一带陷入长期的暴虐与恐怖之中的“血之暴政”,是这个城市记忆犹新的惨剧。
其中满盈的罪恶只是稍稍描述,便令人毛骨悚然。比如说……
某一日,街上的红发少年全部被杀了。
只因一个红发少年在老首领的车上画了开玩笑的涂鸦。
这便是那一天了。
在12岁的川上柚听到的情报里,这件事发生在前一年的4月中旬,席卷了从港黑总部大楼到横滨娱乐街的范围,以黑蜥蜴出动的速度,这个范围内的红发少年全都没有逃过,而在范围外的……
还是有逃脱的可能性的。
小羊们惊慌逃窜。
周围传来了刺耳的鸣笛声。
数辆属于黑手党的车辆停下,从内走出数十位荷枪实弹的黑西装,面容冰冷而不近人情。
遵从首领命令的武装部队不会放过想要阻挠之人——不仅红发少年,老首领的态度一如既往:违逆者全部处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