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失望了,南怀仁年进退休,又不在正当紧的重要位置上,我见他能有什么利处可得?”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天天盯着他有毛用,胤祚就无语。
“有没有益处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太子之所以找上正主,还不是因为皇阿玛毫无动静,凭什么老六就能搞特殊!
“我明白了。”背对着太子看不到对方面部表情,胤祚从字里行间品出所要表达的内在。
太子皱眉,拉停小跑中的马:“你明白什么?”
“羡慕嫉妒恨。”还能是什么,总不可能是无聊到蛋疼的自尊心,胤祚曲指弹了两下太子握着缰绳的手。
“我羡慕你,笑话!”太子被弹的手松了缰绳,拍了乱动的老六一下。
“皇阿玛知道我去见南怀仁,自然不可能如某些人的意。”胤祚用胳膊肘顶了太子一下,“你先下去。”
“扔你下去。”太子揪着老六后衣领明目张胆威胁。
胤祚无语:“大家可都看着呢!”
太子窝火极了,僵持了一会儿最终松手利落的翻身下马。
胤祚抓住缰绳,身子往后挪了挪,脚踩在马蹬上居高临下横了太子一眼,“驾!”
突如其来的奔马,太子下意识本能收手,倒退数步离开危险地带。
“胤祚!”太子气炸了肺,敢跟他玩这一套。
看到太子气得就差跳脚了,胤禔别提有多开心,暗暗赞了老六一句,牛。
胤祚没管身后的叫喊,骑着太子的专属坐骑,迎着扑面而来的冷风,心里美滋滋的。
跑了一圈回到太子所在之处,胤祚翻身下马,气死人不偿命道:“还给你。”
太子凌厉的眼刀甩出,老六绝对是故意的!
胤祚揉了揉眼睛说走就走,练火铳去。
“马不要了,给你。”太子不屑再用。
胤祚走到一半,转身望向太子:“多谢太子。”不要白不要,要了还想要,谁让太子的东西比拼康熙,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顾生跟着六阿哥,每当太子靠近无不心惊胆战,生怕两位活祖宗一言不合上演全武行,真出了事九个脑袋都不够砍。
老六居然能从太子手里夺了一向喜欢的马,简直不可思议,看傻了一众兄弟。
“不愧是老六!”羡慕不来,胤祉把见怪不怪刻在骨子里。
“张狂得有张狂的资本。”胤祺酸了一句,“我要是老小就好了。”
“这话说的,你让八弟情何以堪?”胤祉没避着人,老八就站在不远处。
胤禩的心情是复杂的,身份上来讲比不上老六,加倍努力学习换来的关注也没老六多,不单单太子嫉妒,谁又不是一样的心情。
“老四?”胤禔故意走到胤禛身边,大声唤回不在状态的正主。
“大哥。”胤禛一直头痛骑射课,无论如何努力练习,不说比得过老六,尽然连老八都不如实在汗颜。
胤禔讽刺挖苦:“老六的本事你该学学。”天天围着太子转,没见从太子手里抠出一星半点的好东西,瞧瞧老六,太子上赶着找过去,屁事没发生反而把看重的马送了出去,这段位啧,没谁了!
胤禛最不喜欢别人总拿他和老六做对比,反衬得他一无事处。
“大哥真爱说笑。”僵笑着应付话中的讽刺,胤禛心被刺痛。
“我从不说笑。”胤禔大方表示,“我心里就是酸,奈何学不来老六那一套,你不一样,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兄弟,差别不会这么大吧?”
胤禛气得差点翻出白眼,多说无益走为上策。
望着老四落荒而逃的背影,胤禔冷笑,“太子可不是傻子。”
老六‘欺负’人都摆在明面上,不像老四心思越藏越深,他都看出来了更别说一向Jing明的太子。
“大哥。”胤禩走过去,好奇大哥看老四干什么?
胤禔教老八:“别学老四,闷葫芦一样不讨喜,也别学老六,免得东施效颦落了下层。”
胤禩自然懂得:“六哥只有一个,真学了只会是班门弄斧。”
“知道就好。”胤禔之所以郑重其事点出,担心老八玩花样反坑了他,他二人在别人眼里可是一体的。
结束一天的课,又到了胤祚用晚膳睡觉的时辰。
一夜安稳,顾生以为六阿哥会做梦,一晚上没睡好眼皮有些睁不开。
“告假?”顾生一边问一边整理六阿哥的衣饰。
“请吧,去文渊阁。”抄书摆在第一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回尚书房,反正在哪也是学,胤祚拎着书袋出门。
中午刚用过饭,梁九功去而复返,“皇上请六阿哥过去。”
“什么事?”观梁九功的样子不像是糟心事,胤祚猜测,“白晋在讲学?”
“差不多。”梁九功没详细言明,防着隔墙有耳。
来到御书房,胤祚不单单看到白晋,目光被桌上的东西吸引,脱口而出:“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