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太黑程旬又跑的太快,谢秋白居然不小心把人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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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旬往回跑的时候随手捡了个被人丢弃在路边的扫把,一脚踩住尾部直接把棍子拆了出来充当武器。
追着光线和声响,总算在一间小酒吧的后门小巷处找到了想找的人。
这酒吧今天没有开业,这一片的灯光都很黯淡。
程旬用力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冲向转角处——
昏暗的小巷,灯光忽明忽灭,清冷的男生站在最里边的位置,隐约看出他脸上带伤。
陆行殊摆出防御姿态应对敌人,而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小混混,王可就在其中。
看来这群人追人的时候自己分散了,这才给了陆行殊逐个击破的机会。
程旬瞥了王可一眼,心里暗骂了一句废物。
还好陆行殊看上去没受太重的伤,程旬至少安心了一些。
但当他看见混混头子手里的凶器,其实是一把折叠刀的时候,程旬的心又忍不住悬了起来。
他沉默着没发出声音,快狠准的从后边偷袭,直接给了那混混一记闷棍。
他主要攻击的还是那混蛋的手腕,直接把那把刀给打了下来,程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脚把刀踢飞。再反手一棍子敲在了那人的肩膀上,直接把人揍趴下了。
很快,那把看起来挺贵的折叠刀就混在了酒吧后门的垃圾堆里,石沉大海。
程旬冲到陆行殊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给路过的王可腿上来了一脚,原本瘫软在地选择装死的人发出了痛苦的惨叫。
陆行殊身影微晃的时候还好被程旬扶了一把。
他刚刚为了把人引开才选择走到这个地方的,一挑十他是不会输,但是肯定会挂彩。
那小混混下手挺Yin的,专挑看不见的地方下狠手。
程旬凑近他,低声说:“我们走。”
二人互相扶持着往小巷子外边走去。
警笛声由远及近……还有谢秋白的声音。
程旬身上有熟悉的青柠味,此时此刻却让人心神安宁。陆行殊侧过脸看向他,眼神焦点却落在他的唇珠上。
忽然间,程旬瞪圆了眼睛。
陆行殊察觉出不对劲,仿佛耳后有一阵风掠过,冰冷的寒意贴着颈间而过,令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感觉到程旬用力地推开了自己,陆行殊侧身撞在了墙上,一抬眸却看见那个小混混不知从哪捡起一个酒瓶朝他原本的位置扑了过去。
而那个位置,如今却被程旬所替代。
酒瓶碎裂的声音响起,时间仿佛被定格了一瞬。
程旬手里握着的棍子脱力落地,身影略微一晃,整个人开始往后倒。
陆行殊想也没想就给了那个小混混最脆弱的位置一脚,直把人踹了几米远出去。
手臂从腰间环过,陆行殊稳稳地接住了程旬倒下来的身躯。
额间的血色染红了他那双漂亮的圆眼睛,程旬却还有一点点力气抓了抓陆行殊的手臂。
“还好……你没事。”
程旬只觉得天旋地转的一阵晕眩,整个人被陆行殊抱在怀里,然后失去了意识。
救护车、警车、混乱的一切包括失控的陆行殊……这一切程旬都没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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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旬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躺平了。
白惨惨的天花板,失血过头头昏眼花的他自己看什么都晕。
他的病床靠窗,与隔壁床用帘子隔开了。
阿婆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脸焦急地看着他,看见他终于醒了差点落下泪来,还好她还能及时保持清醒,先去喊了医生过来。
程旬的情况还好,没有出现头皮撕裂这种情况,在检查了头部有无内伤后,清理了伤口杀菌消炎,清创缝合,应该不会留疤破相。
没想到除了阿婆外,谢秋白居然也在。
只不过没有看到陆行殊。
程旬眨巴了下眼睛,只是嗓音低低的说了声,“喉咙好干啊……”
阿婆立刻怜爱的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提着床头柜上的暖水壶去病房外边打热水去了。
原本谢秋白还抢着要去,没想到阿婆反倒希望他能留下来先陪程旬说说话,毕竟小殊现在不在这儿。
然后在谢秋白夸张的描述中程旬才知道,原来在自己昏过去之后警察和谢秋白他爸爸就到了。但那个时候的陆行殊完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了,抄起地上的棍子就对地上躺着的小混混们进行了无差别攻击。
如果不是被警察叔叔阻拦了,怕是真的会出大事。
就连谢秋白也被带去警局问话了,只不过陆行殊的情况比他严重些,没那么快出来。
谢爸爸付完医药费照顾完程旬这边后已经去警局接人了,他也是一夜未睡。不过有大人出面处理总会好一些。
原本阿婆说什么都不要谢爸爸垫付医药费的,但是谢秋白在一旁愁眉苦脸的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