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国的知府接待了他们,并让人去麻遂锁他们说的地方查看。
麻遂锁注意到他们来时有一个奇怪的现象,百姓们穿得很厚,明明是大夏天,热得地面很烫,他们闷出了汗,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脱下一件衣裳。
知府也穿了很多件衣裳,但他毕竟是官员,看上去身形还算匀称,包括门口守卫的士兵们,汗如雨下,同样不肯脱衣裳。
“知府大人,冒昧问一下,自从进城以来,我们看到大家都穿了很多衣裳,是不是湖国地方的风俗,原谅小辈见识短浅。”麻遂锁回忆起自己对湖国的印象,其实湖国并没有很多湖,而是因为银光湖。银光湖的景色极美,它的周围环绕着木棉树,照得湖面红彤彤的。当年湖国的国主将皇宫建在银光湖旁边,听说那儿是国主的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地方。
知府大人来回走动,他拉起衣袖,上面长了很多红点。他看出了麻遂锁他们的疑惑,“大约三个月之前,有几个百姓身上长了很多这样的红点,大夫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以为是他们碰了什么东西,可是越来越多的人身上也出现了红点。反而是我们这些穿着官服里一层外一层的,症状没那么明显。百姓们穿上了冬衣,大夫也告诫大家不要随便脱下衣裳。”
“三个月前?”麻遂锁喃喃道。盲石失窃不过才几天,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周永就不理解了,“你们为什么不走呢。”
“不是不想走。但我们舍不得这里,毕竟这里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知府大人身边的侍卫说。
“您难道没有上报吗?”麻遂锁问道。
“如果上报,可能我们都活不了了。”知府官邸里有一个小池,如果有人把手伸进水里,会发现水温异常寒冷,“前些年有个村子发生了瘟疫,大夫们没办法治疗瘟疫,为了不传染给其他百姓,陛下下令烧了整个村子。”
知府大人接着说,“我知道你们觉得很荒唐吧,这是一座城,不是一个村。可是大夫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难保陛下不会……”
到了第二天,知府大人派人来请麻遂锁他们过去。
侥幸逃回来的衙役跟他们说,他们派过去的人被另一群人围攻击杀了。
知府大人只是看着麻遂锁他们,等着他们的解释。
麻遂锁感觉头皮发麻,周永也跟着一起起身,“大人,我知道我们两个人现在有嫌疑,请容在下解释。我们是南英派的弟子,在下麻遂锁,他是我师弟周永,大人可以让人去伏銮山与掌门验证。我们只是途中见到这桩命案,特地与知府大人说明,别无他意。”
第15章
江翼遥和商熠然见在钱喜屋待着找不到什么线索,便跟闻人舒志告别。他们正愁不知去哪里找异常的地方时,远处驶来几辆马车,外面装饰十分奢华,可见马车里的人非富即贵。
同样的一幕又发生了。一帮歹徒截住了那几辆马车,江翼遥想起了多年前自己是多么无助。
但他们并没有遭遇到江翼遥的不幸,因为饮泉派的人又出现了。
伍少晨他们用利索的剑法解决掉了这群歹徒,马车里的人立刻说明了他是湖国使臣杨盆球。
“伍公子真是大侠风范,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商师兄,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成为像他那样的人。”江翼遥发自内心地说。
商熠然却闷哼了一声,“什么大侠风范,阿遥你没听那人的话说的什么,伍少晨是湖国人,他也为湖国丞相做事,湖国人当然要帮湖国人。”
“可是,至少他会出面帮自己人。”江翼遥心中对伍少晨的敬意不减半分,“不像那些自己人打自己人。”
江翼遥想起一个问题,“这里是炎国,为什么湖国使臣要来炎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要不阿遥你去问下那个白衣服的湖国人。”
商熠然平时最喜欢打探消息了,但他对伍少晨怀有深深的敌意。他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讨厌伍少晨,可能是因为他在伍少晨身上看到了他最想要成为的样子,可是他做不到。
“哎呦,瞧瞧我看见了谁,你好像是上回那个无礼的小子。”席良吹见江翼遥他们远远地站在树下,又不过来,他怀疑在打什么坏主意,已经做好见招拆招的准备了。
这回商熠然也跟着过来了。其一他不放心江翼遥一个人过来,其二便是席良吹那句无礼的小子,简直是侮辱他师门。
作为江翼遥的师兄,商熠然决定要让无终去啄席良吹,啄到哭为止,方可解商熠然心头之火。
江翼遥上次便体会到席良吹的说话方式,只当是他的脾性如此,并不认为席良吹是在针对他,“席公子,伍公子,恕我们唐突了,刚刚无意听见有位大人自称湖国使臣,请问炎国和湖国之间近来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席良吹径直走到江翼遥面前,“吼,你们还好意思说,你们的皇帝缑文博又要打东茶国,是不是他们祖辈的人脑子都有点毛病。”
“打战?”商熠然和江翼遥面面相觑。
这天,伍少晨他们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