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这就走。”
南烛说罢便折身欲要翻窗。
“等等!”
苏月见突然出声叫住他。
她若没记错,她当初中的蚀香散是来自祁周的,而他去调查的是祁周人骗钱财的案子,
所以,他中的药会不会是...
想到这里,苏月见几步上前拉过南烛的手腕。
片刻后,她脸色一沉,果然是蚀香散。
苏月见神色复杂的抬头看着南烛,喃喃道,“是蚀香散。”
南烛身子一僵,拳头攥的咯吱作响。
蚀香散除了...外没有解药,这是他曾说过的。
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两人都没再出声,南烛的粗重的气息便愈发清晰。
此时,南烛背靠着窗棂,苏月见立在他的身前,手指还放在他的腕间。
温香软玉近在眼前,那股欲望好似就要爆体而出。
南烛拼了命的控制着自己,可他的理智已几近全无,“姑娘...”
他此时已不知道该叫她走,还是留。
他不想伤害她,可是除了她他不愿意碰任何人,哪怕是为了解药性。
就在他感觉快要撑不住时,怀里撞进了一俱柔软的身子。
她双手环住他的腰,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用极小的声音道,“留下吧。”
那一瞬,似有什么轰的炸开,最后一丝理智荡然无存。
他拒绝不了她,从一开始就是。
姑娘刚披上的外裳落到了地上,露出里头单薄的小衣,但很快就被男人粗鲁的撕扯开,埋进那美好的风光里。
夜风从窗棂穿过,扰的姑娘轻轻打了个寒颤,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男人反手便关上窗户,遮去一室春光。
不多时,里头娇yin的声音便让人面红耳赤,外头的护卫都悄然的离远了些。
到了辰时,原要进来伺候姑娘洗漱的小丫鬟被屋里的动静惊得面颊通红,站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菘蓝过来将人清走。
南烛回来时,菘蓝是看见了的,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是以便一直不远不近的守着,只要姑娘出声,他便会立刻进去将南烛带出来,可是...
他却看到姑娘主动留了人。
看到这里他便折身离开了,又回到屋顶饮酒。
姑娘骗了白蔹木槿花楹,却对他说了实话。
他知道,苏府很快就不存在了。
所以这最后的时光,该要好好珍惜。
而他...
菘蓝迎着晨曦微微一笑。
只要花楹安好,他便知足了。
他知道姑娘将她们安排到了城外的庄子上,他拼命的压制着想念,才没有去见她最后一面,他怕见了以后,会更加的舍不得。
所幸,那个小丫头啊,还没有开窍,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姑娘,应当...
应当不会为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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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与那一夜不一样,可是又好像,没有什么差别。
只是中了药的人换了罢了,但受罪的依旧是苏月见。
不论她如何求饶,彻底失去理性的男人都没有停止,直到最后她昏睡了过去。
而在数次起伏沉沦间,南烛的脑海里又闪过了那夜的画面,姑娘哭着叫他解开腰带,然后再之前,他从山间滚落,他跳崖假死躲过追杀,还有秦艽...
秦艽是谁。
他费了力气去想,都没有得到答案,直到最后昏昏沉沉睡去前,许多过往才在脑海里一一闪过。
他来南边是为了...双眼阖上前的余光落到桌案那张图上。
布防图,他是为了追回被祁周齐沐盗走的布防图。
他想起来了,秦艽是他的心腹,是锦衣卫千户大人,而他...
他是锦衣卫指挥使,景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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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烛...不,应该说是景白安醒来时,苏月见还在昏睡。
他坐起身看着姑娘熟睡的容颜和紧皱的眉头,心里懊恼不已。
他又弄伤她了。
景白安伸手将姑娘的眉头轻轻抚平,手指划过娇嫩的面颊,小巧的鼻头,再到那不点而红的樱唇,留恋,怜惜,不舍充斥在心间。
他好想立刻将他的姑娘唤醒,告诉她他都想起来了。
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叫景白安,京城人士,自小参军,家里并无长辈,今年二十五,未娶妻,未纳妾,在此之前没有碰过女子。
所以,他的身份应当还算是清白吧。
只是锦衣卫...这是个叫人听了就退避三舍的官职。
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
景白安盯着姑娘看了许久,许久。
她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转眸看向那张山水图,起身上前拿了起来。
还好,布防图终究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