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终于得闲,花绥又将这份手艺捡了回来,月下花绥做着这份细致的活,他目光里面只有这块良玉,听到林琅的声音,他将手中的玉放下,他抬起眼,目光中透着安慰,“你安心了么?”
林琅摇了摇头,“没有。”
“果然,不愧是我的女儿,这份警惕值得赞扬,燕州是我的地盘,林泽湛周围的人也都是小心谨慎的人,能在他手下将人带走本就十分困难,而在林泽湛失踪的第一时间我就派我的人去查,但出乎我意料的事情,竟全然搜不到踪迹,大雍之中有这种本领的人寥寥无几。”
“女儿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意思。”林琅说完之后将林泽湛说给林琅的重新说给了花绥,花绥听后,他好看的眉眼里难得透着一丝兴趣,“今天我听闻了这件事情,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没想到竟然有这么有趣的人来到了燕州,不得不说,天要变了啊。”
花绥说道到最后的时候明显语气一沉,这段时间玉酯国国内又出了些乱子,林微又去了军中,林微和花绥常年和玉酯国打交道,都敏感的察觉到玉酯国这次叛乱恐怕会威胁道霖国。
于是林微在一早就走了。
“这个人行事大胆却周密,这样的人若是不能搞清楚他的身份,恐怕是个大麻烦,若是这个人和玉酯国有关系,那……。”林琅极为担忧。
“这件事情我会交给裴竹屿。”
“嗯。”林琅得知花绥的做法,她心一下子放了下来,裴竹屿是玲珑阁的右护法,他也对燕州十分了解,有他调查,必然事半功倍。
听到花绥这样安排,林琅并无异议,花绥道:“你也和可以和裴竹屿一起调查。”
花绥了解林琅,如今那个神秘人是带走了林泽湛,而他说不定还会继续出手,有这份潜在的危险存在,林琅就不会对那个人放松警惕,甚至会在裴竹屿看不见的地方,亲自出手,调查这件事情。
林琅无奈的笑了笑:“能不能让我有点秘密了。”
“可以,只是万事小心。”花绥道。
林琅点了点头,花绥又拿起刚才那块玉,他拿起手中的工具,给了这块玉一个模样。
林琅看了一会,她打量花绥手中已经有了雏形的玉,有点困倦:“慢工出细活,爹你非要今日做完了。”
花绥看着月色已经移了许多,他收起手中的东西,随后对林琅道:“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林琅离开之后,她洗漱一番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之后竟然开始做起了一个梦,梦里让她见到了萧钰,那时萧钰还在轮椅上,他目光沉沉,似乎有什么话想对她说,随后四周又变了一变,她见到长楹阁上萧钰目光柔情,而后一转眼,竟然是在燕州,萧钰脸上的笑竟然有一股Yin沉冷淡之意,他呼吸打在她耳朵上,带起她耳后那一片薄红,而后她听到他一字一句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林琅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天还未亮,四周还是一片暗色,这意味着林琅并没有睡太长时间。
她起身去了桌边,倒了一口冷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水激醒了她的理智,她手指握着杯子,并没有感觉,为什么梦到他,是她在为之前的事情后悔么,还是这是一个预兆,是上天告诉她萧钰还没有放弃寻找她。
萧钰手执折扇,他身处一处富贵居所,并未睡觉,而是就这样干脆的坐了一夜。
三年的渴求终于让他窥见天光,他当真兴奋极了。
翌日,府中的家仆敲响了萧钰的门,萧钰神色淡然,走了出来,他眼角并无熬了一夜的青黑,反而,他十分Jing神。
萧钰在的地方是燕州知府的地方,燕州知府听闻京中要来一位巡抚,他这刚得到消息,还没有准备好,这人就来了。
这让燕州知府愁的头发都有几根白丝了,京中也会来燕州巡抚,只是燕州王素来不惹事,巡抚来这看不出什么迹象,待了几天也就回去交差去了,燕州知府还以为这位巡抚和之前的人一样,却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的与众不同,几乎是猝不及防的突袭。
不过燕州知府并没有怀疑他的身份,知府听闻过这位的大名,这位名叫江淮,他是皇帝登基之后提拔的,听闻此人行事就是不走寻常路,已经让京中京外的不少大臣为之头疼了。
如今这位江淮大人来到自己这里一天,就让他快长了一年的白发。
萧钰见知府上的家仆神色恭敬,他也就顺势和家仆一起去了客厅,客厅之中,知府已经将饭食备好了。
这里面都是燕州的一些食物,萧钰他笑得看似温和,实则虚伪:“本官这是打扰大人了。”
知府忍着心中咒骂的话,他脸上堆着笑:“大人来这里简直让下官这里蓬荜生辉,哪里是打扰下官呢,大人快坐。”
萧钰坐下,他道:“本官的朋友说燕州知府治下严厉,燕州是一片祥和,本官不信,于是快马加鞭,想着瞧上一瞧,却没有想到朋友确实说对了。”
知府却没有松口气,他在燕州这么多年,来来往往不知见过多少人,这人看似温和,实际上心思难以推